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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著藤上的葉子間長那個小小的長松果狀的果穗出來,以后他自己在家里就能曬干備著了。他一看這藤葉的長勢這般的好,就想著下次入遼時得再移個十七、八株的回來,在院子里四個角落的泥地里都種上,包括得再弄幾個大缸子,里面也給支上木架子,然后種上這個。他回來之后,最重要一件事就是調那個海鮮醬,他檢查了一下那些個裝著鹽腌皮皮蝦丁的壇子,也估摸著里面該是有不少水滲出來了。其實他心里是覺得可惜的,因為這水帶著鹽也帶著蝦子的一部分甜,卻必須要倒掉,因為那鹽是海鹽,有點苦。腌漬了一段時間后,那苦味會跑到那個水里,倒掉便可以了,只是可惜了那蝦子的甜味也要被帶走掉一部分。他這次去是帶著不確定的心,所以沒有準備太多,要是下一次,他會直接帶著井鹽或是湖鹽去,在那里也是用井鹽或湖鹽腌好了這種蝦的蝦丁再運回來,那種鹽腌、漬出來的水就不用倒掉。他和老爹把四十個中型壇子里的這種出的水給合力倒了出來,然后他就切嫩姜,和那個鮮蓽茇藤葉進去,老爹磨好了那個干蓽茇果穗的粉子,他也給撒了進去,最后,就是加一些其它的香辛料。在加蓽茇藤葉時,他很認真仔細地斟酌了那個量,他怕宋人現在還吃不慣辣味。所以他加的那個量也旨在殺菌去味提鮮,而不是“為辣而辣”,他希望屆時這真定府的人嘗到了這個味兒配上了鮮蝦的清甜味,是會覺著口味一新,而不是覺得“....好難接受啊”....醬拌勻之后,扣上作壇蓋的那個小碗,然后在壇沿上加清水封壇,這樣可以阻隔空氣,只等30日后出醬。在等待的日子里,他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其實算一算,他來了這里都有兩年了....剛好兩年了吧,就好像從來沒有休息過,再過三天,九月十五(農歷的),還是自己的農歷生日呢....他忽然好想給自己放個大假,那不如,就先什么都不要管了,爽爽地放假吧。再過三日....二十七了....老了老了....雖然看上去倒是一點也不老(忙忙更年輕)....可是....似乎這大好的歲月和年華就這么地在工作中過去了,心里還是有一種憋屈感,覺得沒有真正享受過一天的人生....羅維禮一想到這一點,一“氣”之下,就沖出了宅子,在西區一條擺了很多小吃檔的街上,從街頭吃到街尾,真的,這吃的都不是小吃,這吃的是怨氣!他吃完了回到家,覺得胃里不太舒服,他一個平時根本不吃零嘴或路邊攤、只正經吃三餐的大老爺們,覺得胃里真的不太舒服。當日下午,湯城還來他宅子里找他,是老爹應的門。老爹應完之后還把門關上、到羅維禮東廂房里問羅維禮見不見,羅維禮就講:“老爹,請他進來吧,來我廂房就行?!?/br>湯城進了羅維禮的廂房,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蔫樣兒,就問他怎么了,他說他下晝去吃小吃給吃多了。湯城搖搖頭,轉頭出羅家宅子叫外面候著的人去南區藥材鋪子給抓一方健胃消食的方子,讓那家的魏掌柜差人在他鋪子后房煎好了、再取回來。然后他人又入了羅維禮的廂房,就問問他從遼國回來后這段日子都在忙些什么?羅維禮也就回答了。然后兩人就聊聊天....湯城問羅維禮最近會不會很忙,因為過個三日、到了九月十五便是他的生辰(這里都是農歷的),想說請羅維禮去府上聚聚,能為他慶一下生辰....羅維禮一聽,喲,還挺正好的,就講:“是嗎?過三日也是我生辰?!?/br>湯城講說:“真的??”他比羅維禮的反應要激動上不少....好吧,羅維禮其實剛剛根本就沒反應....他接著講:“那正好,我來擺宴,我們兩人一起慶生。”“好,聽你的?!?/br>。。。^^^^^^^^^^^^^^^^^^^^^^^^^^^^^^^^^^三日后,羅維禮午膳時,找了個在東區的酒樓,就近擺了一小桌,請了老爹、陳七他們幾個。下晝就跟老爹講說他晚上不回來用膳了,要去朋友家、也算是應酬一下,老爹讓他放心去。去到湯城府上才發現,他真的大擺了宴席....他還讓羅維禮和自己一起坐在主人位,共用一個長案。他這一席酒宴是在他家西花園里擺的,幾株不知名的彩葉喬木,花開正茂。朝南,擺了一張長案,是今日的壽星坐的。兩側下去往南,兩溜兒的較窄一些的桌案,是請來客單獨入座的。羅維禮往那個主人位一坐,他覺得挺怪的,相當地怪....可是具體確切地怪在哪兒他又說不上來。他也不懂太多古人的禮節,只是看湯城如何應對來客,他也跟著應對應對。來的人都是這城里有頭臉的,湯城跟人家介紹羅維禮,說他是給來峻樓專門供調味品的商號東家,平日里比較低調,說他剛巧與自己同一日生辰,就一同慶賀。司徒當然也是被請來了,聽湯城這么介紹羅維禮,倒是并不介意。因為這些個人里頭要么是走仕途的,要么是做其它買賣的,沒什么做辛香料或是做酒樓的生意人,他就也笑著應道:“是啊是啊,來峻樓的生意近年來更上一層樓,也是得虧我羅老弟?!边@話說得半真半假。真吧,也確實是真的,有了羅維禮,他樓子里菜色花樣推陳出新的速度,不是其它酒樓能比的。假吧,也確實有點....稍稍夸大,他來峻樓有他坐陣,也沒到死皮賴臉要求著羅維禮的地步。司徒那么說,既是個場面話,也同時是想幫羅維禮在這些個人心里面落個印象。羅維禮聽他們講話,這種太極式地推來推去的,他在現代時就習慣得很,就也是一邊小心應對著,一邊記人臉,都沒等開席,腦中那些個關系網就織好了,哪個哪個以后在哪方面可能會用得上,還有對于這個人得付出什么相應的代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利....他看人也不是全能準的,以前也被人虧過、坑過,不過多多少少現在在生意場上看人是比他二十剛出頭那會兒要進步多了的。但不管怎樣,他都會努力先分析一遍,日后該怎么地調整、就再說。羅維禮沒有喝酒的習慣,以前在現代時,人家一勸他酒,他就說自己酒精過敏,第二天全身起紅疹,旁邊跟著他的人也會幫他說什么“真的真的,有一次別人生日時,他誤吃了一塊黑森林蛋糕(加很多種酒烘焙的),接著五天沒去公司,還是去醫院打的針才脫敏”....其實是假的,他比那些飯局上的商場老手都要年輕,要是再不保持清醒的話,那真的是不行的。今天的話,他坐在湯城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