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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教主出事了?”海棠正想往蕭鳳翎的房間里跑,寒鐵心一把抓住她,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快去帶溫神醫過來,快!”“你、你替我好好照顧教主!”海棠從寒鐵心的慌張神色中看出了事情的危急,放開抓住寒鐵心的手轉身向溫玉的房間跑去。☆、第50章流產寒鐵心回到房間,發現蕭鳳翎除了身體比剛剛弓得更厲害了,沒有什么變化,若不是親眼見到他慘白的臉,摸到他被冷汗浸濕的衣服,寒鐵心真的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倔強本就是蕭鳳翎給寒鐵心的印象中比較突出的一個,寒鐵心知道以蕭鳳翎的性格定是不會在人前示弱,定是會苦苦死撐,但知道和接受卻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當他看到蕭鳳翎越皺越緊的眉和指節泛白的手指時,心里的某處莫名的疼了一下。抬手搭上蕭鳳翎的手腕,寒鐵心那不甚豐富的醫學常識告訴他,蕭鳳翎有流產的跡象。流產,這兩個字像是一個重錘悶悶的砸在了寒鐵心的心上。這是他的骨rou,是他第一個孩子,難道還不等自己抱一抱就要離自己而去么,寒鐵心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心中一遍遍對自己說,自己只是個略懂皮毛的門外漢,溫玉來了自然會有辦法保住他的孩子。“呃……你……”蕭鳳翎幽幽張開眼,眼睛里滿是血絲,他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身旁的寒鐵心,嘴唇動了動,寒鐵心將耳朵湊過去,聽到他略帶沙啞的說道:“幫我……叫溫玉……來……”“你放心,我已經讓海棠去叫了。”寒鐵心將手裹上蕭鳳翎的手背,感覺到他手指冰涼,掌心卻是一片汗濕,衣料被他攥得幾乎能擰出水來,心中又是一痛,連聲音都比平時溫柔了許多,“很痛是不是,再忍一忍,溫神醫很快就來了。”蕭鳳翎看了寒鐵心一眼,便閉上眼睛扭過頭不再理他,與其說是想節省點體力,不如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這個人。睡夢中忽然被一陣尖銳的腹痛痛醒,蕭鳳翎本以為是孩子又在鬧他,但隨著疼痛的加劇,他漸漸產生一種不好的感覺,一種生命從身體中流逝的感覺。那種痛那么清晰,那么決絕,像是毅然決然的要把什么從自己身體里抽離出去一般。門被推開,溫玉將雨傘扔到地上,由于跑得太快,雨傘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雨水順著他額前和鬢角的發絲一滴滴淌了下來。溫玉匆忙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走上前將手搭在蕭鳳翎的腕上,面沉似水,愈發黯淡,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是……流產。”一句話,寒鐵心和蕭鳳翎的身體都顫了一下。之前雖也猜到了這個結果,總是抱著一絲幻想,但現在從溫玉的口中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兩個人最后的幻想也隨之破滅。“溫、溫玉……”蕭鳳翎不死心般的掙扎著抬手攥住溫玉的衣袖,近乎哀求的說道,“你、你想想辦法……救救……救救他……”“恩!”又是一陣劇痛,蕭鳳翎狠狠的咬住了下唇,止住了幾乎要溢出口的呻/吟,一行纖細蜿蜒鮮血順著蕭鳳翎的嘴角緩緩流下,而蕭鳳翎身/下流出的鮮血,也生生刺痛了寒鐵心的眼睛,他知道,他們的孩子,離開他們了。溫玉拿出銀針封住蕭鳳翎身上幾處xue位,蕭鳳翎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慘白的臉上幾乎不見血色,胸口處劇烈的起伏顯示出他此時所承受的痛苦。“教主!”寒鐵心將手搭在蕭鳳翎的額頭上,卻不知要怎么幫他,轉身問溫玉道:“溫神醫,他好像很痛,能不能先為他開一副止痛的方子?”“沒有。”溫玉無奈的說,“沒有這樣的方子。”“可是他……”“流產非同小可,必須清理干凈,否則留下隱患,不知日后會惹來怎么樣疾病。”溫玉說得嚴肅,“所以,現在也只能忍一忍。”寒鐵心見溫玉這般說,只得嘆了口氣。直到溫玉將銀針盡數拔出,蕭鳳翎始終沉默,一聲不吭的忍下了所有的痛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寒鐵心激動的問,“昨天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門再次被推開,幽厲人未進來聲音就先傳入了眾人的耳朵:“我去你房間找你,聽說你來這里了,你放心,我的血可是能解百毒,蕭鳳翎服了我的血,那個什么龍精花蕊的毒絕對不會再復發。”幽厲走進房間,看著寒鐵心與溫玉齊刷刷望向自己卻有著完全不同情緒的眼睛,再看著蕭鳳翎身旁那一盆血水和一塊塊被染紅的布巾,流產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卻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指著那盆血水,幽厲謹慎的問道:“那是……怎么回事?”溫玉嘆了口氣,自責的低下頭去,悶聲說:“就是你想到的那回事。”“怎、怎么可能?他……”幽厲望向面如死灰的蕭鳳翎,張著嘴半天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既凝重又尷尬。“那……那什么,穿得像粽子的姑娘還被我封著xue道站在門口呢。我先去把她的xue道解開,外面風雨那么大,站久了會染風寒的。”幽厲抓抓頭發,率先為自己找了一個不甚高明的借口溜之大吉。緊接著溫玉也頗為局促的說道:“我也先去煎藥了,鳳翎就勞煩寒兄照顧了。”不等寒鐵心開口接話,溫玉也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寒鐵心看著兩個人先后離開,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走不了的,走到蕭鳳翎床邊,看他緊閉著雙眼,一臉平靜,平靜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寒鐵心將他冰冷的手放進被窩,在松開他的手的瞬間,蕭鳳翎快速抓住寒鐵心的手,睜開眼睛怔怔的望著他,問道:“難過么?”“恩?”“孩子沒有了,難過么?”“我……”寒鐵心還沒有想好該怎么回答,只好轉移了話題,“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沒了。”沒到沒了這兩個字的時候,寒鐵心的聲音極輕,仿佛還不能接受這個殘忍的現實。“我喝了幽厲的血。”蕭鳳翎回答,“他的血能解百毒,我用他的血解了身上的龍精花蕊之毒。”“難道是他的血對孩子有影響,才會……”“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蕭鳳翎的表情依舊平靜,好似死了的不是自己的骨rou而是路邊的野貓野狗一般,“不過也無所謂,當初要這個孩子,為的就是給我解毒,現在孩子雖然沒了,但我身上的毒解了,他也算是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