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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去查!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我不信汪曼春會為了大姐那么一句話就生無可戀!去找!”梁仲春面上不敢有分毫流露,但心中卻不免感嘆,瞧瞧,好好兒的人啊就這么瘋了……再怎么陰險毒辣,汪曼春到底也是個女人,當時又為76號所棄,所有的希望都不過寄托于明樓一人罷了。自然不免一聽明鏡說出那樣的狠話就覺得崩潰,一心求死也就不難理解——汪曼春這樣的人,要么要有明樓,要么就要有權力。都沒有的時候,當然生不如死。他雖然滿心覺得汪曼春要么就是真的死了,要么就是行尸走rou,對他自己而言當然沒必要去找。但他也知道,明樓和汪曼春此時是有殺親之仇的。如果跟明樓說不必去找,肯定是要得罪長官的,因此,梁仲春便只是給了阿誠一個‘你保重’的眼神,然后才帶著76號的人離開。梁仲春這老小子雖然不是什么愛國人士,但對‘自己人’還是挺好心腸的……阿誠這樣想著,便覺得有些好笑。“都走了。”阿誠見辦公室門被關上,便笑著過去戳了戳明樓。明樓看了看門的方向,然后才換了笑臉,“我倒沒想到大姐肯這樣配合汪曼春。看來我還是白擔心了。”“你都說了,大姐離開便是為我們好,那大姐還能不肯嗎?”阿誠笑著拉過椅子坐了,“而且,她和汪曼春雖然有些過節,但既然知道汪曼春在大義上是幫了咱們的,心里就算不痛快,恐怕也沒那么較勁了。大姐是聰明人,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節,自然是清楚的。”明樓送明鏡離開上海去‘辦事’的時候,在車站悄聲安排了一切,明鏡雖然對汪曼春的作為十分震驚,但還是相信了弟弟的安排。她對汪曼春這個人雖然厭惡,但如果汪曼春注定無法嫁入明家,那明鏡也實在沒什么必要跟她過不去。是,汪家和明家是血海深仇,但說句老實話,汪曼春自己也沒做過什么對不住明家的事。只要她不做明家的兒媳婦,明鏡也不是不能忍她個一天半天的。“大姐當然不會,我只是怕你不高興。”明樓口中雖然這么說著,但臉上卻還是笑著的,明顯是胸有成竹,認準了阿誠不會為了汪曼春的事生氣。阿誠也知道他不過就是調侃罷了,但也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當然不高興,你忙著救舊愛出火海,新歡自然不會歡欣鼓舞了。”說著,到底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可我卻覺得你應該高興。”明樓一邊說,一邊笑著握了握阿誠放在桌子上的手,“我這人長情,待舊日之好尚且如此,肯救她于水火,待你,豈不是更不必多說了?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總是只有你的。”他這話說得阿誠心里一熱,阿誠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手,“我又不是女人,大哥不必跟我說……這些話。讓人知道了,都笑話。”明樓卻不這么想,“如今上海是暫時安穩了,但戰爭一日不結束,一日便談不上高枕無憂。所以我自然要在想說的時候,把話都告訴你,省得來日留下什么遺憾。”阿誠笑了一下,卻并沒說什么安慰明樓的話。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說道:“我也有一句話一直想告訴大哥,但怕你多心,所以一直沒說。出事前,汪曼春通過正常程序把程小姐的尸體交給我了。我讓人把她葬在了一個清靜的地方。大哥若是有空,何時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吧。我們對不住她。”聽到阿誠提起程錦云,明樓本來是有些緊張的,但聽到最后也知道阿誠并非是在責怪他了。雖然明知如此對亡者不敬,但明樓心里還是松了口氣,“我知道是我害了她。”他沒做任何解釋,也知道阿誠本來也明白這里頭的緣故,也并不想聽他再啰嗦什么。因此,他只是承認,只是以這種方式道歉。“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們能站在底下,跟程小姐說一句對不起。”阿誠抿了抿嘴唇,“不管是出于什么偉大的理由,我們都是放棄了她的人。這筆債我們無可推脫。我只希望,今生今世,能有機會讓她得到她應得的榮耀。”“她會的。總有一天,我們都可以出去曬曬太陽。”明樓說著,走到了窗邊,他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只是,不是現在。”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客官看到這里,感謝感謝包子君的雷,么么噠正文已完結,番外如果有的話就是這兩天,但還是先打完結。東主專欄球收藏☆、番外明鏡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會跟汪曼春獨處一室。如果只是一天兩天,明鏡自然可以完全忽視掉汪曼春,自己看看書、看看風景就那么過去。但如果在船上待好一陣子的話,這種做法就不適用了。汪曼春本來就不是能閑得住的人,一看明鏡這樣刻意忽視她,就更要招惹明鏡,“你那么恨我,現在怎么樣?不也還是得跟我做一艘船,去一個地方,不也還是得我救你出火海?”明鏡冷笑一聲,“你了不起,你了不起,有本事別讓我家明樓給你安排逃生計劃啊!自己在上海灘活不下去了,玩金蟬脫殼,還得我家弟弟給你收拾爛攤子想辦法。你也好意思說我?我是得跟你一起走,但我可跟你不一樣,我不是因為過不下去了,不得不走,被人擠出上海的。我只是因為我家明樓心疼我這個做jiejie的,所以才聽他一句勸,離開上海。而且,若不是我,你怎么逃跑?你不說感謝我陪你演這么一出好戲,反倒嘲笑起我來?天理公道何存啊?”汪曼春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幾乎就要被說服了,但想了想還是為了顏面反唇相譏,“我過不下去?我要不是為了配合師哥做事,我至于嗎?你不說感謝我幫了你弟弟,你居然還來說我?你這才是,天理公道何存啊!”“用你幫了?誰求你了?我家明樓就算沒有你幫忙,也還有阿誠呢。而且啊,我們阿誠可跟你不一樣,你是居心叵測,他可是無所求,真心實意為明樓著想。就算不說這個,我們阿誠也絕不會丟下一個爛攤子給明樓,然后自己逃脫升天逍遙快活。”汪曼春當時并沒覺得這句話哪里奇怪,因為阿誠和明樓本來就是那樣‘銅墻鐵壁’的關系——就如同她本人當初對南田說的那樣。所以汪曼春只是說道:“那阿誠能替師哥殺了藤田嗎?”明鏡只是知道汪曼春似乎是自己人,但并不知道藤田之死是她的杰作,“你為什么倒戈?你明知道,你最好的選擇就是留在76號,那里才有你的榮華富貴。”“我的榮華富貴?連命都快沒了,還要榮華富貴做什么?我叔叔死了,師哥也曾經被日本人的探子盯上,他們誰不比我聲名顯赫?誰不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