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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目光炯炯的站在大蛇尸身上,不但沒有受傷的樣子,反而更加精神了。“五爺。”程曉叫了他一聲,目光復雜。“嗯。”五爺笑瞇瞇的答應(yīng)了一聲,身子一歪,“噗通”一聲落入水中,衣衫散開,胸口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露了出來。“五爺!”大巴推開程曉,沖過去想要抓住五爺?shù)氖帧?/br>本來平靜的水面忽然澎湃起來,一個閃神,五爺已經(jīng)被沖得沒了身影。大巴傻在了原地。程曉和五爺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眼睜睜看著他這樣消失不見,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程曉……”嘶啞的嗓音絲絲傳來,帶著虛弱,又帶著說不出的深情。程曉胸腔中如同藏了一鐘大鼓,此時正嘭嘭嘭的敲響。七手八腳的爬上水岸,程曉在埋了腳面的淺水中凝視著蕭讓:“阿樹!”蕭讓淡淡的“嗯”了一聲。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蕭讓,程曉心中太過高興,一張臉上笑得心滿而意足,那耀眼的笑容讓蕭讓都禁不住微瞇了眼睛。大巴垂頭跟了上來,蕭讓看了他一會兒,對程曉道:“這鐵鏈要用你手中的那個鱗片才能斬斷。”“鱗片?”蕭讓表情頓了一頓:“骨片。”程曉“哦”了一聲,反手去拿自己背包,結(jié)果想起自己被抓的時候東西都被那些大漢收了起來,后來雖然還給了自己,但在崖底掉下來的時候太過意外,根本沒時間拿背包。“丟了……”蕭讓一愣,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程曉盯著他那份兒笑意,腦中似乎有什么炸了開來。“你,想起來了?”“嗯。”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最后還是大巴走回大蛇的尸體旁邊,在其中一個傷口處掏了又掏,掏出一個帶血的白色骨片。“……”“……”程曉呵呵的笑,一臉尷尬。大巴抬抬眼皮子,把骨片拿回來遞給程曉:“你要想清楚了。”程曉略微掙扎了一下:“嗯,想清楚了。”程曉一手拿著骨片,一手抓住蕭讓手腕上的鐵鏈,頓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對大巴道,“謝謝。”大巴眼中劃過一絲絕望,嘴唇蠕動了幾下,到底沒有發(fā)出聲音。鐵鏈卸掉之后,程曉指了指蕭讓身上的傷口,眼中有些驚駭。“……束縛我的力量消失了。”蕭讓低頭打量著程曉,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所以傷口恢復的比較快。”程曉勉強點了下頭,腦中似有千萬種思緒飛過,但最后都在蕭讓的目光中沉淀了下來。罷了,只要他還活著。程曉默嘆。蕭讓帶著兩人從右側(cè)的洞中出去,路上經(jīng)過這處天然墓xue的主墓室,程曉也沒認出那棺材中睡的是誰,就被蕭讓拉著走了出去。大巴一路上低頭不語,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歐陽家的人也都不見了,這一路上,順暢的幾乎像旅游一般。出了水下墓xue,外面的天空早已大亮,原來他們在水下呆了整整一夜。刺目的陽光在眼前晃蕩,恍恍惚惚之中,程曉不知現(xiàn)在這般光景,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第74章皇陵(1)三人爬回山頂,五爺帶的那些包裹還有一些在這里,程曉找了一些吃的和用得到的帶著,蕭讓也找了件干凈衣服換上。程曉看著疲憊的兩人,想著他們?nèi)私K于可以回到城市過上王子公主般幸福的生活了,結(jié)果蕭讓又把他帶上了另一個山頭。程曉疑惑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蕭讓開口:“皇陵。”程曉覺得這次再見到蕭讓,自己的智商又跌了三個檔次不止:“我們……用不到皇陵罷。”蕭讓眼神清亮:“嗯,用不到。”他伸手揉了揉程曉的頭頂,接著說,“不過里面有一樣東西,我們用得到。”大巴在后面皺緊了眉,道:“程曉,別去。”程曉心中一頓,側(cè)過頭仔細瞅了大巴一會兒,輕聲開口:“算了,大巴,你回去吧,我和阿樹一起去就好了。”大巴上前一步:“你再信我一次,程曉,這只僵尸不安好心。”程曉搖頭。這些人中,只有阿樹從頭到尾沒有謊言,他想害他的話,根本沒必要這么麻煩。“我不準你去!”大巴臉上帶著一股強硬之色,想拉住程曉手臂。程曉側(cè)身讓開,看向大巴的神色有些冷:“五爺已經(jīng)死了,你還沒死心嗎?”大巴整個身子都抖了一抖:“程曉,這件事我真沒騙你。蕭讓是誰?他是秦始皇的郎中令!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將軍!他不是那個呆呆傻傻的阿樹了!”程曉偏過頭看著眼眸清亮的蕭讓,在他眼中尋找著自己的影子。“我相信他。”程曉開口。大巴后退一步,雙手攥得死緊,眼中甚至露出憤恨之色:“你總覺得騙你的人都是要害你……”似乎是知道程曉不會改變主意了,他閉上眼道,“既然這樣,那我更不能讓你們一起了!”“大巴!”“作為壞人,我怎么可能看著自己要的人擅自離去!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會跟著你!”大巴睜開眼看向程曉。程曉一愣,眼神也不由得露出些猶疑。他本意是不想大巴犯險,結(jié)果對方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他轉(zhuǎn)眼去看蕭讓,結(jié)果蕭讓只是轉(zhuǎn)頭看著遠方的某一山頭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程曉嘆口氣:“走罷。”程曉小時候爬過山,他知道那些山看著不遠,實際上走起來,沒個一天半天是走不到的。天快黑的時候,三人找到一處山泉作為晚上的休息點。茂盛的林子里有很多野生動物和野果,為了不驚動大型動物,三人打算隨便吃點餅干和野果就休息。程曉是第一個睡著的,蕭讓和大巴輪流守夜。林子里的蚊子很多,尤其是晚上。程曉被咬醒之后就沒了睡意,轉(zhuǎn)頭看了下另外兩個人,大巴正對著暗沉的星空發(fā)呆。蕭讓不在。程曉問一旁雙眼望天的大巴,大巴用下巴指了一個方向。程曉找過去的時候,蕭讓正看著水里面的倒影發(fā)呆。他穿了白色的工字背心,下面是一條灰撲撲的褲子,神情有些虛無,似是懷念、似是迷惘。程曉從沒見過表情這樣人性化的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