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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小傷,本來也沒什么大事兒,可惜人老了,稍微碰一下就起不了身了;不像你們年輕人身體健壯、恢復得快。”抬眼望了望大巴和程曉,王師傅露出一絲微笑,“難為你們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快坐吧。”程曉和大巴答應了一聲,先把帶來的酒和菜放到王師傅的床頭柜上,這才拉過窗邊的兩把椅子坐了下來。大巴剛坐下就開口道:“王師傅的腿怎么樣了?我認識的有不少的外科醫生,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聯系一下。”王師傅擺擺手:“還是別浪費醫生的時間了,只是小事兒,休養幾天就好了。”看了看床頭柜的菜,王師傅笑了一聲道,“我這么大年紀,還真吃不了這些東西,而且我這傷啊,喝不了酒。”大巴也笑了笑道:“王伯老當益壯,比我和程仔兒能干多了。”頓了一下道,“酒能消毒,少喝點不礙事兒。”王師傅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年輕人真會說話。”王師傅邊說邊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將自己的雙手放到了被子的外面,“我像你們這么大年紀的時候,連走夜路都害怕,哪敢來殯儀館這種地方工作?要說能干,肯定是你們更能干。”“可是王伯還是來了殯儀館,不是么?”大巴笑看向王師傅,眼神意味不明,“一干就是這么多年,不容易啊。”大巴和程曉此時都注意到了王師傅手背上有兩道黑色的傷痕,很奇怪。似乎是灼傷。“是啊,不容易。”王師傅略有所感的嘆了口氣。程曉適時的插了一句:“王師傅當初是怎么來殯儀館的?反正閑來沒事,不如和我們說說。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喜歡聽老人家講故事。”“故事?”王師傅的語調微微上揚,徐徐道,“老頭子我可從來不說故事喲。”程曉和大巴心下一頓,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那王師傅又接了一句:“我老頭子說的,那可都是真人真事。”“不知道王師傅說的真人真事是指?”大巴故作遲疑的開口,一雙桃花眼看著王師傅笑得興趣盎然,很有意味兒。“就是你們現在最好奇的事兒。”王師傅低頭輕咳了兩聲,干枯的右手五指蜷緊放在胸口,似乎憋得有些難受,“嗬,人老了,說句話都要大喘氣。”程曉只覺得王師傅是年紀大了,平日里又沒什么人和他說話,所以此時故意說些吊人胃口的話。大巴則覺得王師傅要說的一定是一些很重要的事兒,因為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套取王師傅的話,只是現在還沒套呢,王師傅就自己說了出來。“老頭子我雖然是6年前到的天堂門,可實際上,我和王館長已經認識很多年了。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的幫他做事兒,也幫他隱瞞一些事兒。”王師傅說到這里停了停,似乎有些遲疑,“要不是小吳和小李的事兒……我估計也不會意識到這件事的可怕程度。”程曉聽到王師傅的話,先是一臉驚訝,隨后立刻起身走到旁邊的矮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王師傅:“王伯說的小吳和小李,是不是之前在這里工作的吳小東和李宇?”也就是新聞上橫死的那兩個人。王師傅接過水,混濁的眼睛望了程曉一會兒,驀然咧嘴無聲的笑了一下:“是啊,就是他們。”說完低頭喝了一口水,王師傅徐徐道,“多好的兩個孩子啊,就這么沒了。”見程曉和大巴都是一臉認真的仔細聽著自己的話,王師傅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想瞞你們了。”干枯的五指微微抖動,水杯中的水影晃動了一次又一次,王師傅繼續道,“其實這家殯儀館的前身是一家國有的大型造紙廠,后山那片白樺林,以前是那個造紙廠員工的宿舍樓。后來這里發生了一場大火,什么都沒了。四百多名員工,連骨灰都找不到,更別提安葬了。”大巴微微有些詫異:“我從小就生活在A市,但是并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如王師傅所說,那么嚴重的一次意外事故,應該會轟動整個A市,甚至是國家才對,他不可能沒有聽說過。王師傅再次無聲的咧了咧嘴,笑得有些詭異:“你知道那場大火燒得有多厲害嗎?那個場面,幾乎如同災難片的現場。洶洶的大火幾乎是一瞬間就吞噬了整個工廠啊,那些沒來得及運送出去的新紙啊,被燒得全部飛灑在天空中,就像燒給死人的紙錢一樣,到處都是;整個郊區都聽到了造紙廠員工的嘶喊聲和痛哭聲,但是他們一個都沒有逃出來……整整一個星期,A市的空氣中都飄散著那個燒焦的味道,那場大火燒得根本停不下來,就像是天火一樣,從天而降,吞噬了所有的一切,把所有的人和物都燒成了灰燼。”大巴眉頭皺了起來,王師傅沒有說到重點。程曉心中也有著同樣的疑問:“這件事,是什么時候發生的?”如果時間沒有太久,大巴應該不會不知道。王師傅嘆了一口氣道:“應該有二十年了吧……那時候我也是剛到城里來,什么都不懂,每天只能拿著地圖跑著送外賣,掙的錢也只夠吃頓飽飯……后來我遇到了王館長,幫他干點粗活。”大巴注意到王師傅這是第二次提到王宏,于是微挑了下眉毛道:“王伯之前說幫王館長隱瞞了一些事兒,是什么事兒?”王師傅抬頭看了大巴一眼,眼睛笑得瞇了起來:“就是這里鬧鬼的事兒。”“鬧鬼?!”大巴和程曉很是詫異,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嗎?王師傅笑了一下:“是啊,鬧鬼。其實在小吳和小李出事之前,沒有人知道這里是個鬼窩,也沒有人知道這里的秘密。”王師傅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動作緩慢的把水杯放到了床頭的柜子上:“二十年前那場大火燒死的四百多人,他們不愿意離開啊,不愿意投胎,一個一個的徘徊在這里不愿意走,整天鬧得這附近的過路人和車輛不安生,也常常鬧出車禍和事故;最后市政府請了很多高人來鎮壓,效果都不是很好。一直到王館長知道了這件事,然后請了人過來,這才算是壓了下來。只是好景不長,那些冤死的人,越被鎮壓越是怨恨,最后怨氣越來越盛,沒有一些靈氣高的法器來鎮壓的話,就只能借助風水建筑來鎮壓。”程曉和大巴隱隱猜到了王師傅下面要說些什么,但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出聲。“本來王館長是打算建一所學校的,學校人氣盛啊,再在風水上做一下布置,這一處陰煞就能破解一二了。但是幫忙看風水的那個高人說,不能建學校,因為這里煞氣重的離譜,萬一出現意外傷到人怎么辦?所以他建議建一個殯儀館。”王師傅頓了一頓,輕聲道,“殯儀館集陰氣、煞氣、尸氣于一體,王館長當時就不樂意了,以為那個高人是故意耍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