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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程曉抬頭問,“難道殯儀館有兩個吳小東?”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愣。大巴道:“……如果這件事和我們現在遇到的事兒有牽連的話,很有可能真的是有兩個吳小東也不一定。”有了假王宏的事兒做例子,說不定這真的是另外一個局呢?程曉暗暗皺眉道:“凌晨的時候吳小東告訴了你什么?”大巴松開鼠標,站直了身子:“他說,那件事是真的,要我們小心。”“就這樣?”“當然不只是這樣,如果只是這樣,我也不可能這么肯定的說他的死亡日期有誤了。”大巴皺緊了眉頭,“他給我看了一段錄像,手機發送過來的,錄像有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之后我們再次對話聊天。”“錄像在哪兒?”程曉的好奇大過驚訝。“在我手機上。”大巴回到單人床的床頭拿過手機,翻到視頻文件找到錄像,旋即遞給程曉道,“這是他走之前在殯儀館拷下的錄像:15日23時17分,一個裸體的身影穿過了走廊;15日23時29分,一個穿婚紗的身影出現在監控室外;15日23時54分,同樣的身影再次走過一樓到二樓的樓梯口;16日0時04分,吳小東和那個接班的員工到處尋找遺失的女尸;16日0時43分,之前的身影再次出現,并且手中多了兩個東西。”程曉仔細的看著手機上晦暗不清的錄像,微微皺眉:“多了什么?”“工作證。”大巴看著程曉,再次重申,“吳小東和另一個職工的工作證。”程曉手一抖,險些把手機扔到地上:“你看仔細了?”把這些時間點和細節記得這么清楚,可見大巴看了很多遍錄像。大巴沒有回答程曉的問題,只是背靠在桌子上繼續道:“16日0時56分,女尸從錄像中完全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16日02時14分,王宏、吳小東、另一名接班職工,在停尸房找到之前消失的女尸。”程曉把手機和電腦連接,然后按照大巴說的時間一個一個檢查,結果大巴說的分秒無誤。昏暗的停尸房,灰白色的身影,僵直的動作,蒼白的婚紗,被攥在手里的紙片,詭異的消失。程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震撼和驚懼。“你怎么知道這個是工作證?”程曉把鏡頭停在16日0時43分那個節點,“單憑這個模糊的錄像,似乎并不能斷定那是什么東西?”大巴輕挑了一下眉:“吳小東自己告訴我的。因為他離開殯儀館之前發現自己的工作證不見了,另外一個員工也是一樣的情況。由此推斷那個女尸很可能是拿了兩人的工作證。”程曉脊背一陣陣發涼,絲絲的寒意順著肩頭直掃而下,宿舍里空調的效果似乎太過于明顯了。忽略空氣中絲絲的寒意與涼意,程曉皺緊眉頭思索著大巴的話。“一個女尸,子夜時分忽然消失,并且穿上了家人送來的婚紗,在偷偷拿了殯儀館兩名職員的工作證之后再次回到停尸房,隨后那兩名職工在第二天的夜里和早上莫名身亡。”程曉總結完,聲音有些干澀,“不是說只是道聽途說的謠言嗎?怎么到現在竟然鬧出了人命?”大巴右手五指搭在額角,緩緩嘆了一口氣道:“吳小東是個孤兒,我也是在道上混的時候認識他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幫他cao|辦后事。”程曉道:“說起來,如果不是那只僵尸,我估計也沒命活到現在。”程曉想起在醫院的公廁,當時那一聲“滾”、那樣陰沉、冰涼、短短的一個“滾”字,讓脖子上卡著他的手掌驀然消失。雖然不明白那只僵尸為什么幫他,但是確實是那一聲“滾”救了他一命。現在回頭想想,吳小東出事的時間和自己撞鬼的時間相差無幾,那時候,或許他也是對方要除掉的目標之一。大巴望了望窗外,瞇著眼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的救命恩‘尸’估計現在正在后山的白樺林默默想你呢。”唇角兒勾起一抹邪笑,大巴涼聲道,“程仔兒,你可不要稀里糊涂的和那只僵尸牽扯太多哦。”大巴這句話說得意味莫名,再加上他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表情,程曉不由得額角一跳,低低斥了一聲道:“瞎說什么呢!我估計他只是因為我是喚醒他的人,所以對我有些依賴。”他以前也看過不少的靈異片兒,知道某些東西對于喚醒自己的人有著一些特殊的感應和感情。“是么?”大巴站直身子,走過來拍了拍程曉,“今天晚上估計會有好戲看,我們先去吃飯,然后養足精力應付今晚。”程曉覺得大巴的話題轉移的有點快,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出詫異或者不滿。因為以大巴的性格,或許他已經想到了一些什么,所以才會忽然轉移話題。作者有話要說: PS:辣椒坐了一天一夜的車,雖然很努力了,但是腦子還是一片混沌,實在碼不出字了……所以今天就先更新一章,明天休息好了辣椒再加更,群么么噠~☆、二十年讓食堂的師傅給兩人做了一份晚餐,大巴酒足飯飽之后拍著并不明顯的肚子半靠在椅子上:“程仔兒,王宏那小子不是說王伯碰傷了腿嗎?我們去看看他吧,剛好再給他帶些宵夜去。”指了指一旁沒有動的醬豬蹄和花生米,“再拿兩瓶酒,咱們陪王師傅嘮嗑嘮嗑。”程曉放下筷子,點頭道:“好。”雖然不知道大巴的用意,但是這兩天的相處讓程曉明白,此時的大巴完全不是大學里那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而是一個真正的有主見、有想法的男人。他既然開口了,那一定有他的用意。拎了醬豬蹄和花生米,再加兩瓶二鍋頭,兩人回到了二樓的員工宿舍。敲了敲王師傅的門,直到里面傳來一聲“請進”,大巴和程曉才擰開門走了進去。王師傅是個六十多歲的年紀人,中年喪偶,這些年一直呆在天堂門殯儀館工作,可以說是天堂門殯儀館最老、最有資歷的老員工。因為大家一直叫他王師傅,一來二去的,他的原名幾乎已經沒人記得了。宿舍單人床上,王師傅半靠在床頭看向大巴和程曉,蒼老的臉上溝壑縱橫,眼神有些渾濁,臉色也不太好,帶了一絲晦暗。程曉開口叫了一聲:“王伯。”然后伸胳膊碰了碰大巴。大巴會意,立刻腆著笑臉湊到床邊:“王伯,我和程仔兒聽說你昨天晚上不小心碰傷了腿,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雖然三人之前只打過一次照面,但是大巴和程曉對這個和藹能干的老人還是蠻有好感的。王師傅咳了一聲,嘶啞著嗓音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