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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配角,同樣兩個月內增肥減重二十斤,接著一頭倒進醫院,后遺癥至今猶然。好在他幸運,前十八年的孤苦終于反轉,十九歲憑借這揚名國際的文藝片拿了最佳新人。趨炎附勢的人何其多,不少經紀人與他接洽,他只是笑。終于得來華勝男輕輕拍肩:“做得還可以。”一個月后程頤參加節目,俊男靚女,歡聲笑語,他也不再蓄須。主持人夸張尖叫:“好帥!程頤,我們以前都沒發現你這么帥!”“謝謝,謝謝。我也沒發現自己這么帥,但這么帥今天也是單身,你們看多不公平。”大家笑做一團,有人眼尖發現他手上多一枚戒指,白金素戒,起哄要他揭露這個大新聞。他無奈地解釋:“這和我的初戀有關啊,我看他就像仰望神。他說喜歡這種款式,我就要在今天戴這種款式。”深情的現場伴奏退去,一片噓聲,觀眾熱情發問:“初戀現在怎么樣了?還會見面嗎?”“幼兒園畢業就沒見過了,每次路過小學和幼稚園我都會想起她,但是覺得自己很像一個變態。”不待他一本正經說完,氣氛便在笑聲中達到高潮。當夜,華姐親自放他假。依然是熟悉的車,熟悉的司機,他遞給司機一沓簽名:“念念喜歡的,就說是程哥哥的情人節禮物。”司機老李笑逐顏開:“程先生,也祝您情人節快樂。”莊明誠說話不算話,這棟金屋,他終是又回來了,還搬著自己的紫砂煲。老李要替他,他含笑婉拒:“我這段時間沒事就擦擦它,看這釉色多亮,是個靜心的好辦法。”“你不如直接出家。”莊明誠嗤笑一聲,只著浴袍,見他回來也無動于衷,只像迎進了新家具。程頤左看右看,沒有旁人,便斗膽猜金主內心波瀾洶涌,面上還要口是心非。他寄人籬下,自然要做足態度:“不行啊,出家還怎么做這種事?”他坦蕩蕩俯身為莊明誠深喉,眼神誠摯,點亮滿天星辰。莊明誠不到一分鐘就繳了械,程頤只來得及笑一聲,就被壓在地毯上狠狠侵入。他一貫自持,只有這時連聲呻吟,柔韌腰肢自覺尋求歡樂,脆弱得不加掩飾。莊明誠自認不喜歡程頤,但火熱吐息間他纏著自己深吻,一滴汗沿著青年蜜色肌膚沒入緊致雙臀,是致命的性感。莊明誠像要殺了他一樣地用力頂弄,程頤抓住他肩頭,顛簸中將雙腿張得更開。黑暗中他綻出一個模糊的微笑——這一次,是自己贏了。二達官貴人豢養優伶,是為取樂。程頤十分自覺,事畢同金主分享一根煙:“小和尚年方二八,剃掉了頭發……”莊明誠嘗試戒煙三年,不見成效,兩人在夜幕下的落地窗前吞云吐霧,金主嗤笑:“還真想著出家,每年過年初一讓你去拜個佛都睜不開眼。”程頤聲音清朗,咬字別有韻味,瞇眼又哼唱幾句:“只有年假可以偷懶,我不忍心拋棄溫暖的床。”“玉堂春已經定了葉嘉,少耍花樣,拍好你自己的戲。”兩人一般身材修長挺拔,程頤神色平和,只閑話家常,好像他們是平等的人一樣:“只是學一學,技多不壓身。”莊明誠不置可否,掐了煙轉身離去。程頤煙癮犯了,很想再抽一根,火光剛擦亮,本該躺下睡覺的金主卻在內室傳來分明的一聲冷哼。這么霸道,不喜歡他也要擁著入眠,胡茬yingying地抵在發頂,程頤只想笑。翌日他早早起身,晨練結束后準備早餐,同幫工的阿姨交流煲湯秘訣,有說有笑。莊明誠頂著一臉起床氣下樓,程頤叼著面包片道了聲早。金主喜歡烤得金黃,卻不能容忍一絲焦苦,他偏偏鐘意邊緣焦脆的面包片。莊明誠嫌他煩,他也振振有詞——“既然被人包養,就要有點被包養的幸福感。我小時候最大理想就是吃烤面包片吃到飽呀。”他理想可真多。莊明誠懶懶地勾一勾手,待程頤走近時勒住對方柔韌而有力的腰肢:“你為什么想成名?”散亂鬢發落在臉頰,顯得金主有些溫柔,程頤坐在他膝頭,順著他的動作腰臀款擺,由著莊明誠褪去自己的睡袍。為什么呢,這個問題莊明誠七年之前就問過。程頤相信是他的答案讓他在金主心里有了幾分特殊,盡管這一點特殊不堪細看,他也不會改變。程頤扶著莊明誠肩頭顫抖地自己坐了下去,對方粗暴的動作令他瑟縮地皺一皺眉,口中猶能調笑:“當然是想要很多很多的愛。”他看過一本,租書店租來的盜版。一個女孩子毅然宣告:我要很多很多的錢,如果沒有,就要很多很多的愛,再沒有,身體健康也是好的。當時肅然起敬,想法卻大相徑庭。身體健康第一位,保重自己,以圖來日。而寵愛、熱愛,盲目的真摯的甚至瘋狂的愛,他這樣饑渴,來者不拒。莊明誠不語,只深埋在他體內的陽具愈加火熱。程頤眼圈泛紅,嗓音沙啞地求饒。莊明誠撫摸他神色靡亂的臉龐:“會有很多人樂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程頤虔誠親吻他的指尖:“我只要你。”小青來接他時程頤已整束儀容,行動間卻仍有慵懶意態,自然免不了一番嘲笑:“春宵苦短日高起。”“今天開始和葉嘉拍對手戲,不向圣上請過安怎么行?”“所以還是吹枕頭風。”“不對不對,”程頤粲然一笑,舉起自己給金主的備注:“是彩衣娛親。”講的是民國武人故事,一脈拳術同分兩支,縱橫近代亂世。程頤本是男一號,甘于清貧武道的癡人。葉嘉則是他的同門師弟,天才不可一世,卻選擇了踏入官場。兩人分頭拍各自內容,今日第一場對手戲。葉嘉進組以來劇本一改再改,逐漸由影變為更為復雜深刻的角色。甚至有人提議將他設置為兩面人格,再占去一半戲份。程頤沒有異議,只演得更加認真。導演看了他酒中落魄舞醉拳,認可程頤的武術訓練:“不能為了討巧的主意破壞大局,就這樣吧。”葉嘉,人如其名,驕傲如嘉木。程頤在這一場戲要有三分憤怒兩分沉痛,并五分追念舊情:“師弟,武林規矩,為官者不能再干涉武林是非。如要再進議事堂一步,你的對手會是我。”他緩緩擺下迎招疊式,是悲劇英雄。葉嘉應當同他比武,裝作不敵,在他收手時偷襲,接著一槍打在他腰間。程頤比葉嘉練得更深,動作不協調處也只有耐心陪他重來。重復十幾遍,導演仍不滿足,程頤笑道:“再來。”卻是汗流浹背,手攥成拳握在身后,小臂仍然顫抖。葉嘉終于熟悉,手刀偷襲時一棍掃在他腰間,又狠又快,像有十數年功力。導演贊許,程頤咬牙接下,直挺挺摔倒在地。葉嘉冷眼俯視,等他對戲,他卻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