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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以心侍人作者:汪嗚/關風月文案:壞脾氣金主X工作狂小明星,傳統(tǒng)狗血,不太傳統(tǒng)的渣賤^^一程頤同小老板傳了緋聞,真正的金主冷冷地告訴他:不用回來了。他托著下頷對鏡自視,思索能拿到多少遣散費。助理替他不值,狠狠一拍大腿:“不行!你救過大老板的命!不能就這么算了!”“親愛的小姐,你拍的是我的腿。”程頤苦笑,為了拍好最近的打戲,他日以繼夜苦練,膝蓋一片烏青。化妝師敲門,程頤收拾心情工作。鏡中人蓄了不羈胡須,眼神深邃,即將登上城中男士風尚頂尖雜志的封面。他正在拍攝的中,主角因武成癡,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墮落往事。不止蓄須,他更被要求增肥。試裝時不得不向工作人員連連賠禮,捏一捏自己日漸突出的小肚子:“全賴各位巧手,替我保住飯碗。”旁人皆笑,主編也捏一捏他的臉,他奉上去任大姐頭吃豆腐吃到夠,得來一句親昵的夸贊:“怕什么,你有這張臉,盡夠了。”是么?他已二十六,上妝時難免晃神。事業(yè)上升期,逐漸轉型為演技派,稍不注意便是登高跌低。鏡中人英俊,成熟,樂觀,微微一笑,年輕的化妝師便紅了臉頰,偷偷檢視自己妝容可有給他留下好印象。胖了十余斤,猶能吸引許多男男女女目光,卻完全不是金主喜愛的類型。他幾乎想象得到大老板看到封面,十分失望,甚至駭然:“我什么時候認識過這種毛茸茸的怪物?”莊明誠就是這點可愛,一生志趣不改地喜愛嬌嫩少男少女。而他自入行時,便以帥氣小生形象示人,沒有半點脂粉氣。人人猜他幾時失寵,年年危機重重,卻也奇跡般存活到今日。正是第七年。程頤頷首謝過化妝師,起身迎向璀璨閃光燈。策劃要他拿一只匹諾曹木偶,做出投籃的樣子。他思索片刻,“這樣可以嗎?對,我側過來丟,像要運球,也像舍不得它。唔,徐姐說得對,這樣還可以遮住小肚子。”他眼神三分天真,既有即將步入三十代男士的沉穩(wěn),又不改赤子之心。配上對浮名利祿不及真心的“高見”,應是一篇好宣傳。“話說回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它。”他搖一搖絢爛木偶,充滿憧憬:“我可以留著它嗎?”拍攝了一下午,人困馬乏,托得他精力充沛,總算響起一片笑語聲。結束后立刻便要趕回劇組,他抓緊時間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助理亦累得無精打采:“湘藍臺當家娛樂節(jié)目請你,別高興太早,是情人節(jié)特輯。一大群人做游戲,你大概只是Bpart的陪客,出乖扮丑,還要回答辛辣問題。”“情人節(jié),還有一個半月?”他調出行程表:“扮丑又如何,現(xiàn)在好的通告大多給了葉嘉,有一點機會都不能放過。”程頤笑得狡黠,叫人分不清真心假意。助理小青長嘆一口氣,邦邦響戳他腦門:“誰不知道他是大老板新寵,偏你又在這個時候和他鬧翻!等你做到馬影帝那個位置再談硬氣!”程頤分外委屈:“都是華姐把你帶壞,我什么時候對衣食父母不用心?”小青亦無奈,將一大束猶帶露水的玫瑰丟在他懷里:“莊明玨送的,小老板整人真是刁鉆。不過是看不上你,何至于親自來和你傳緋聞?讓親哥哥知道對他有什么好處么?”“這就是你不如華姐歷練處。”程頤真心感佩精干的經紀人,“小老板想脫離掌控很久了,現(xiàn)在不過是拿我做個箋子,開始同他大哥叫板。”“他們兄弟家事,連累你做什么!”程頤對玫瑰過敏,莊明玨刻意送來,嘲諷之心一目了然。個中還夾了一張卡片,“情深意篤”,正是葉嘉新片的名字。程頤笑笑,“我們是打工仔,自然仰人鼻息。”他捏捏小青氣鼓鼓的臉頰:“替我安排,我會去的。”當夜飽睡一覺,四點半神清氣爽起身,依舊先給金主道早安,接著開始練武。八斬刀,燕青槍,導演喊了聲好。為了拍好這部戲,他已連續(xù)半年過著清心寡欲生活,金主嫌棄他練出一身肌rou,他也不以為忤,樓上金主擁著新歡春意nongnong,樓下起坐舉重揮汗如雨。莊明誠也拿他沒辦法。他演落魄街頭演得極用心,用小青的話說:“每一根皺紋都寫著被拋棄了好痛苦。”程頤大驚失色捂住臉頰:“皺紋有那么多?”他人緣好,連場記都被他瑟縮在舊日練武的廢宅中思念妻子一幕感動,這樣感人故事,不怕沒有人傳與金主知曉。上一秒萬念俱灰,下一秒大說大笑。他蓬頭垢面地坐在涼棚下喝水,打開手機向金主匯報今日片場趣聞。他們之間交流一向是單方面的,更沒有一點情色內容。無非是程頤告訴他“今天導演說戲,演名妓,扭得太銷魂了!”——間或問他一句:“今晚燉雞湯好不好?”也只有這時候金主會回應,悶悶的一聲:“嗯。”莊明誠就是吃撒嬌撒癡這一套,只是要程頤黏著他,想想都覺惡寒。這樣親昵口吻已是極限。華姐人在總部清點年終賬目,辦事速度雷厲風行。他一條不痛不癢的信息剛發(fā)出,便破天荒收到回復。“劇組盒飯還行,我們在保護景區(qū)拍戲,萬一掉進來保護動物的毛吃了算不算犯法?不過湯沒味道,想念我的紫砂煲。”冷戰(zhàn)一月有余,程頤要開始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活得很好,卻又有一點不好。“給你寄過去。”程頤抱著手機小人得逞地笑,有借就有還。凱旋之日一定還他一鍋十全大補湯。小青不以為然地探頭:“不看備注,還以為你是在和親媽說話。”程頤從善如流,將金主備注改為“親愛的母親”:“衣食父母,當然要孝敬。”他是孤兒,從未得到過親人愛護,故此拿出十分演技來渴望莊明誠的愛,金主慣于享受自己救世主的角色,自然對一手拯救的他多幾分垂憐。又是一個月,最艱難的戲拍完便要趕緊減重。恢復身材太急只會顯得形銷骨立,華勝男人在幾千里外,一個電話替他叫來最專業(yè)營養(yǎng)師。程頤感動得淚眼汪汪:“導演這兩天看我的眼神就像要直接割了我,明明拍完之前他還每天拉我出去吃夜宵的。”華勝男笑他:“嬌氣。”程頤收斂了神色:“自然是因為有華姐替我看著,謝謝您。”金牌經紀人不溫不火:“嗯,你自己也要爭氣。”說罷便掛了電話,從頭到尾不曾提及金主一句。她知道他有鴻鵠志。七年前,莊明誠要他在量身定做的造星計劃和見華勝男一面當中抉擇,他立刻選擇后者。金主眼神憐憫:“她看不上你,別自不量力。”果然如此,他被掛名經紀人冷落兩三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