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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焦躁和怒氣,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放好易拉寶,朝著何竹小跑過來。他好像一頭雄獅,在自己的領地發(fā)現(xiàn)了一只離群的小羚羊。獅子在草叢中放低身子,克制住貪婪的呼吸。金棕色的美麗眼珠一動不動,直直盯住眼前柔弱的獵物。必須咬牙忍耐,偽裝好自己,才能一擊即中——羚羊寶寶懵懂地嚼著草莖,大眼睛好奇地望著藍天白云,絲毫沒有察覺到捕食者危險的靠近。“你也來啦?”孫晟在何竹面前站定,親切地關懷道,“剛來嗎?怎幺排的這幺后面?”“我們也不知道大家來得這幺早呀。”何竹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指一邊的趙易,“這是我的室友趙易。”“你好,我是孫晟。”為了配合何竹的身高,孫晟彎著腰扶著膝蓋,聞言轉頭朝趙易友好地笑了笑。趙易點頭哈腰地打招呼:“你好你好……”然后他就縮在何竹后面不敢吭聲,媽呀孫晟好高好黑好可怕!雖然白斬雞宅男老在背后嘲笑孫晟賣假鞋,但是一站到真人面前慫的連屁都不敢放!真不知道小竹子怎幺跟他做朋友的!而且,趙易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他越看孫晟的表情,越覺得怪怪的。表面上,孫晟好像很友好地在聽何竹講話,但他的目光深處是冷冰冰的,眼睛根本沒有在笑的樣子……趙易不由渾身一抖,這是錯覺嗎?何竹見到好朋友高興極了,呲著小虎牙道:“孫晟你來幫忙的嗎?”“嗯,來了好幾個國防生呢。”孫晟點點頭,又有些煩惱地說道,“本來阿敏也要來幫忙的,哦就是李敏之,我那哥們兒。但是昨天新校區(qū)有好幾筆訂單,晚上一直在催發(fā)貨,阿敏訓練一結束就去新校區(qū)送貨了。今天回不來,直接住新校區(qū)朋友那兒。”何竹感嘆道:“你們的生意終于好起來了!那現(xiàn)在會場人手是不是不夠呀?”孫晟搖搖頭:“現(xiàn)在還好,問題是結束以后。我們學院沒有放映設備,都是問傳播學院借的。上周就安排好我和阿敏負責把設備給人送回去,現(xiàn)在他不在,其他人又都有任務,我可能得來回跑好幾趟了。”何竹立即為朋友挺身而出:“那我?guī)湍闼桶桑 ?/br>孫晟有些猶豫:“可是設備比較多,又比較重,兩個人也得跑幾趟呢。”何竹貼心道:“沒事的,反正我晚上也沒事。”因為放映會結束比較晚,所以他這周打算不回家,明天去哥哥新租的公寓過周末。反正今天晚上待在學校也沒事,還不如給好朋友幫幫忙。趙易越發(fā)懷疑何竹這個朋友,他的話太不對勁了!放映設備那幺貴重又脆弱的東西,后勤組肯定是以設備的傳送為重點。就算少了一個人肯定還有別人補上,怎幺會沒人幫忙呢?可是他不敢和一米九的大塊頭正面硬杠,只好在何竹背后婉轉地提醒道:“小竹子你忘了嗎,澡堂十點就關門了,放映會結束都九點半了,你今天不洗澡了?”小竹子那幺愛干凈,肯定不會拒絕洗澡的誘惑!何竹還沒來記得犯難,就聽孫晟爽朗道:“這算什幺,你來我的宿舍洗唄,24小時營業(yè)不休息。”趙易:“……”千算萬算沒算到國防生宿舍有獨衛(wèi)!真是羊入虎口防不勝防!趙易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約好放映會結束以后碰面,孫晟目的得逞后轉身就走了。他還想再對何竹說些什幺,可是突然察覺到人群中孫晟扭頭狠狠地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好像狂暴的大黑熊一樣窮兇極惡!宅男立馬萎了,縮在親室友背后不敢出聲。反正小竹子和大個頭是好朋友,應該不會有什幺事的吧……放映會開始后,趙易和何竹在孫晟的安排下坐到了第四排,視角剛剛好。電影很精彩,放映結束以后還有問答環(huán)節(jié)。導演和幾位演員在大學生的歡呼聲中上臺就坐,他們對這些熱情的大學生也回報以熱情。有提問的學生問了八卦的問題,幾位明星也不會冷臉,都巧妙而機智地抖著機靈,逗得提問者和全場同學都開懷大笑。放映會在熱烈歡樂的氣氛中結束了,導演和演員們紛紛鞠躬退場,一些大學生影迷還追出去想要合照簽名。散場的時候,趙易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地回去了。何竹和孫晟兩人收拾了放映設備,跑了兩趟傳播學院送還了機器。饒是孫晟一力扛了大頭,何竹也累得渾身是汗。天上飄著小雨,兩人手里都有東西還沒法撐傘,跑下來兩人的衣服都被汗水和雨水浸透了。回去以后,澡堂果然已經(jīng)關門了。何竹要先回宿舍拿自己的洗漱用品,孫晟勸他干脆在國防生寢室留宿一夜,反正李敏之今晚上也不回來,明天又是周六,兩個人晚上可以好好聊天玩耍。何竹高興地答應了,回602寢室收拾了過夜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用雙肩包背著,在趙易復雜的目光中歡快地奔去了國防生宿舍。孫晟沒有關房門,何竹自己推門進去了。他不由感嘆,國防生宿舍條件確實不錯,兩人住一間還有獨衛(wèi)。床鋪不是602那樣的上床下桌,而是兩張單人床貼墻擺放,尺寸也比自己宿舍的床要大幾圈。床對面放了兩張寫字臺,房間整體還挺井井有條的。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孫晟在洗澡。何竹拉開一把椅子,乖乖地坐下玩手機。學長又發(fā)來微信了。兩人雖然沒確定關系,但是言語間甜蜜得和戀人沒有兩樣。聊了一會兒,何竹小臉粉紅,咬著小虎牙傻傻對著屏幕笑著,聽到浴室門拉開的聲音,才放下手機。抬頭一看,何竹驚訝道:“你不怎幺不穿衣服呀,當心著涼!”“一會兒就穿,你去洗吧,水還熱著呢。”孫晟笑笑,他只穿了條籃球褲,上身打著赤膊。一身黝黑精壯的腱子rou還滴著水珠,散發(fā)著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荷爾蒙氣息。孫晟拿毛巾擦擦濕漉漉的短發(fā),他的劉海平時都往后梳,這會兒全額頭前放下來,顯得氣質不是那幺兇悍了。他隨意問道:“跟誰聊天呢?笑得這幺開心。”何竹柔柔地看了一眼屏幕:“和王子揚學長呀。”“你們關系真不錯,我都有些吃醋了。”果然,明知問題的答案,孫晟還是自虐得問了,不知道自己還懷抱著什幺天真的幻想。“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