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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見她卡在兩塊石頭中間,使勁地搖著竹筏,怕她自己把自己搖翻了,就想游過去,幫她穩住竹筏而已。但當我游到她跟前時,我看見她的模樣,有些狼狽、有些可憐,她望向我的眼中寫滿了哀求,她跟我說放她走吧。那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看我,當時我就覺得胸口像被什么東西叮了一下,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要是她能夠一直一直這么看著我該多好呀。所以我推動了竹筏,將她推出溶洞,我聽見身后同伴們阻止的聲音,可在阿殷面前,他們的聲音很小,很小?!?/br> “你們成功逃脫后,你倆一直都在一起,你事事順著她,從不違背她的心意。” “嗯??伤偸遣婚_心。” “周殷加入的那個神秘組織,到底叫什么名字?!?/br> 諾可猛地一抬頭,漲紅了臉道:“你……你怎么又問這個,你答應了不問的。我說了我不能說,阿殷不讓說。” 藍雪心里想:周殷心思狠毒,為人冷漠,對待你的手段更是歹毒,你又何必魔障了一般地對她言聽計從。 但她沒把這話說出口,她知道諾可喜歡周殷,在他面前說周殷的壞話,可不是自討沒趣? 藍雪想了想,問諾可:“你希望她一直留在那個組織里嗎?” 諾可使勁地搖頭,“那里面的人都壞,我不喜歡他們,也不喜歡阿殷跟他們呆在一起?!?/br> “有一句話叫近朱者赤,進墨者黑。就是說跟好人呆在一起,人會變好,跟壞人呆在一起,人會變壞。每個人一開始都是善良的,周殷也一樣。但她總跟品性不好的人混在一起,難免被帶壞了。你既然喜歡周殷,就應當希望她變得更好。如果她一直留在那個組織,怎么能變好?你不如將你所知道的關于那個組織的信息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帶周殷遠離他們?!?/br> 諾可聽了藍雪的話,喃喃道:“對……你說得對……阿殷是跟他們混在一起才變壞的,不能再讓阿殷再呆在那了……” 藍雪表面上不停地點頭,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周殷殺持禮長老的時候可沒加入他們呢。二者怕是蛇鼠一窩、互相吸引罷了。 諾可一張圓臉繃得很嚴肅,他對藍雪說:“我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想辦法把阿殷帶回來好不好,我知道你很有本事……” 藍雪從諾可口中知道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諾可告訴她,那個組織內部稱自己為“換日教”,教中頭目是中原人,然而這些中原人對中原卻懷有很大的敵意,他們教唆教中的南疆人極端地仇視中原,如今那些南疆教眾們把中原人視作洪水猛獸,堅定不疑地相信不久之后中原就會進攻南疆,如若不搶先反擊,便會成為刀下魚rou。藍雪問他如何能找到換日教的人,諾可說他們一般在固定的據點碰頭,越被看重的人知道越多的據點地址,他跟著周殷入教半年,目前只知道一個據點的地址。藍雪問了地址,發現那地方居然就在她和原修的目的地風俞崖的附近。藍雪心想真是棒極了,兩件事情都不耽誤。 諾可惦記著周殷,想即刻出發,藍雪卻讓他先回家和母親好好道個別,明日再離開,諾可一口答應。約定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后,他跟藍雪道別,回家去了。 諾可走后,藍雪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哼著歌離開河邊。她走出不遠,卻碰上了原修。 原修抱著劍地倚在一棵大樹下,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藍雪看看他,又看看剛才自己和諾可聊天的河邊,二者離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心里疑惑原修為什么跑到這里來干站著,莫不是在等她? 藍雪忽然想到呆在譽族的這幾天里,自己總去找諾可,冷落了原修。原修是個極其慢熱的人,他與譽族的人不熟,能不主動跟他們打交道,就不主動跟他們打交道。所以這些天他悶極了吧? 藍雪有些心虛。 “原修哥哥,你在這里等久了嗎?”藍雪小心地問。 “也沒多久?!痹奁届o地回答。 藍雪把剛才從諾可那里得到的信息跟原修說了一遍。“所以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藍雪說。 原修安安靜靜地聽藍雪說完所有的話,然后輕飄飄地答了一句:“好。” 藍雪看著原修轉身離開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第40章 契機 藍雪、原修、諾可三人結伴而行,前往風俞崖。 一路上藍雪對諾可很照顧,一是因為諾可的母親百般請求藍雪醫治諾可的傷,二是因為藍雪打心底里同情諾可的遭遇,莫名對他生出了一種母性的憐憫。 又走了十日的路程,這天天色暗下來后,三人投宿在一家小客棧中,由于白天趕路比較累,藍雪早早就睡過去了。睡夢中,藍雪被隔壁捶墻的聲音吵醒,隔壁是諾可的房間,藍雪耳朵貼著墻,隱隱約約聽見諾可極力忍耐著的因為痛苦發出的呻.吟聲。藍雪立即穿好衣服和鞋襪,走出自己的房間,敲開了諾可的門。 “我不是說了嗎,如果出現這種又癢又疼的癥狀,立即叫我,你自己一個人忍什么呢?”藍雪將諾可背上纏著的舊的紗布剪開,為他換上新的藥。可以看到,才十日而已,諾可背上猙獰的大片燒傷已經淡了六成。 諾可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中,小聲地說:“你都睡了,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就想著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這藥藥性烈,雖然效果明顯,但一旦在人身上出現反常的反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剛才是不是一陣癢一陣痛,癢的時候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背上爬,痛的時候像是無數把鉆子在背上鉆?我如果不來,你能被活活折麼死信不信?” 諾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苦笑了一下,說:“死就死吧。只不過在死之前,我想再見阿殷一面。” 藍雪手一頓,不解地說:“諾可,我說句話,你聽了別生氣,周殷她,不值得?!辈恢档檬裁?,藍雪沒說,但誰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敝Z可揪著枕頭,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知道她對我不好,甚至她這個人……也不是那么好,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可是有什么辦法呢,我喜歡她,喜歡上她后,我的心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其實我也知道她可能并不喜歡我,但有時候卻不由自主地幻想,她對我,比對別人,是不是不一樣的?至少這半年來,跟她形影不離的是我,她什么事情都找我,好的脾氣和壞的脾氣都沖我發,除了我之外,她跟其他人沒有這么熟絡過。藍雪,有件事情我能不能拜托你,下次見到阿殷時,可不可以幫我問問她,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