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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兩人間氣氛詭異了好一會兒,直到一位女子推門進來,朝著兩人行禮:“阿如見過兩位修士。”說著走到了臺子上坐下,“阿如年少時跟著家人去過北狄很多地方,算是忻樂坊見識尚多的一位。兩位是想問點什么,還是想先聽阿如彈奏兩曲。”余澤看著阿如:“你知道我們是修士?”阿如頷首:“華山弟子,還有一位散修。”衛山還是不說話,一個人似乎在生悶氣。余澤來這里的本意,自然不是聽曲或者休息的:“那就先講講北狄的一些事情。”阿如淺淺一笑:“好。那我就從這北狄邊緣的小城開始講起。這里是北狄邊緣的一座小城,卻也是很特殊的一座小城。三千年前那場大戰,北狄外圍幾十座城,堅持得最為久的一座小城。”三千年前的大戰?衛山抬頭看了眼那位叫阿如的女子,又看向了余澤。余澤確實滿腦子疑惑……三千年前的大戰,怎么從來都沒有聽任何人說起過。甚至在華山,也沒有哪里的資料特別寫出來過……阿如調試了下手中的樂器,只是輕輕在弦上撥動兩下,她的聲音婉轉,在撥動的聲音中帶有獨特的韻味:“那是一場,關乎修真界的慘案。”作者有話要說: 忻樂坊在煙花街,所以你們應該知道這里是干嘛的了吧哈哈哈哈哈帶著攻略目標逛窯子☆、失蹤補上章在阿如的口述中,三千年前,修真界發生了一場,涉及各門各派的慘案。那是一場屠殺式的慘案。屠殺的人來自哪里,怎么集結在一起的,又有什么目的,眾說紛紜,而被屠殺的人,只有一個特性——修士。三千年后,這一個事情,就如同沒發生過一般,只剩下民間的傳言。阿如講述著北狄的過往的故事,將傳說提點兩句,更多的都講述著北狄的風俗,北狄的風光,北狄的人、事、物、景。可身為一個性別男,愛好……男的新時代好修士——余澤,他是對三千年前的慘案產生了興趣,也對北狄的風俗風光產生了興趣。可興趣歸興趣,他來這里的目的真的不是聽故事!!等到阿如停頓下來稍作休息的片刻,他便抬手制止了阿如繼續往下講。阿如淺笑看向余澤,不再開口,只是等待余澤的吩咐。余澤以余光瞥了眼衛山。衛山的握著杯子的手上青筋微露,他幾乎要把杯子捏壞。莫非模糊了記憶,還是對人有影響?“我先前看你們這里有男人,那應該也有男人與男人用的東西。”余澤說了一句長話,一本正經,深藏功與名。“啪——”衛山直接把杯子給捏碎了。余澤看向衛山。衛山手上沒受傷,只是杯內的水撒到了身上,略有狼狽:“啊,抱歉……”阿如放下樂器起身上前,遞給了衛山手帕,然后快速收拾了杯子碎渣。“前輩有喜歡的人?”衛山見有人收拾了,才緩過來問。“有。”余澤應了。當然有,而且就在面前,一點懸念也沒有,馬甲暴露得飛快還自己絲毫沒察覺的傻瓜蛋。不過……一般人不是應該先問:你喜歡到的是男的?衛山見阿如將杯子收拾掉了,調整好自己,露出一個笑臉:“哎,是我太吃驚了。前輩這樣外冷內熱的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吧?華山的女修是不是很漂亮?我記得顧家顧白安好像也是金丹期,前輩認識她么?啊,不對,前輩喜歡的男修啊,那一定是比女修還要完美的一位男修吧?”余澤拿著杯子思考著該怎么組織語言。阿如給衛山重新送上了一杯熱茶,然后說道:“那我先去拿一點東西來給您看。”余澤應了。阿如得令,輕聲退出房間,小心翼翼關上了房門,將空間留給了屋內的兩人。“他確實很完美。”余澤想了想,決定側面告白一番,“溫柔體貼又果斷殘忍,對于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他的聲音帶著磁性透著情意。想到慕容檜在山腳下接他的那時候,想到慕容檜在月色下大笑的那時候,想到慕容檜在大床上安睡的那時候。每一刻的樣子都刻在了心里。衛山臉上的笑意都快崩了,聲調都變得不那么跳脫:“這聽起來,怎么像是華山的沈傾逸前輩?”這回輪到余澤差點把杯子捏碎了,開什么玩笑,他要是敢肖想自己師傅,轉頭就被打死,尸體沒個十年八載門派內說不定都發現不了。沈傾逸就是那么狠的人,他根本想都沒想過……“沈傾逸前輩確實很有名望,在散修里都很出名。尤其是他那張臉,這天下女修恐怕沒幾個能比得上他的艷麗。難怪余澤前輩會喜歡上了……”衛山皮笑rou不笑,內心都快爆炸了。“不不不——”余澤搖手,“沈傾逸只是我師傅。”“那是哪位男修?”衛山感覺快爆炸的心臟又恢復到了上下亂竄的節奏。“已經死了十年了。”余澤故作低迷哀傷的樣子,垂下眼瞼,用余光觀察著衛山。衛山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短短幾秒內,愣是從驚訝欣喜又成了惴惴不安:“死了十年了?是為什么死的……前輩有告訴過他,你喜歡他么?”十年前死的可不止慕容檜一個,還有個楊溢,而且楊溢更符合殘忍這一條!慕容檜一直都是白蓮花白月光!衛山又慌了。余澤可一點也不慌,他只是一口口抿著茶。不說話的樣子,仿佛沉浸在過往之中。這導致衛山跟著喝茶,一口氣將自己的茶干了之后,親手再倒了一杯,接著又一不小心喝完了,才放下杯子死盯著余澤看,像要把余澤身上洞穿一般。悠哉悠哉的余澤慢悠悠的接受著衛山的視線,慢悠悠的憋出一句話:“你怎么那么多為什么?因為姓衛?”衛山知道自己問得唐突失禮,可他現在真的很想了解這件事,于是只當做沒聽出余澤話內的意思,訕笑了兩聲:“好奇啊。”“你是因為有那么多問題,才對華山那么了解么?顧白安、沈傾逸,你都知道。”還都是自己周邊的人。衛山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余澤面前處于果奔狀態,還認真找著借口:“顧白安和沈傾逸都很有名氣的,是前輩你不怎么出華山不知道吧。還有華山那本月刊也很有名呢,我每期都有看。”每期……都有看。余澤想起自己寫的那些小文,略有期待:“每一塊都有看?”衛山一臉坦誠:“當然啊,每一塊都有看。這是掛在盧長老名下的吧,真正弄出這份月刊的人可謂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