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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幫他,他才能多陪我……”道理他都懂,可是他就是不樂意。慕容檜看著面前男子早已經成大能百年,卻還是如此孩子氣,止不住搖頭。自己兩個護法,也不知道是誰吃定了誰。————華山有容人之心。慕容檜輕松進門,輕松拜師,輕松交友,輕松開始修煉丹藥,成為新一代中的佼佼者。他手指輕輕撓著白咎的莖稈,含笑輕聲問著:“你看華山現在多好啊。你一定很喜歡,還會很高興地跟我炫耀。”白咎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只是不停在慕容檜手指中繞來繞去,活潑俏皮得很,不知疲憊。慕容檜將白咎移動到自己唇邊,按下了一個吻,眼內無盡的笑意,能暖人心。又到了新一代徒弟進門的時候了,想起收到楊溢的信,慕容檜以一種愉悅的心情站在了光鏡面前。他將自己的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穿戴好門派的衣服,系上了屬于自己資格能佩戴的玉腰帶,將還在胡鬧的白咎收好,終于走出了房門,徑直往他要負責的山頭騩山走去。第一天,沒有遇到自己想等的人。第二天,還是沒有遇到自己想等的人。第三天,當人面無表情踏上臺的瞬間,慕容檜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笑意nongnong,就連體內的白咎,都感受到了異樣,不斷想要冒出頭來。全然沒聽清喬永浩說什么結果,他見到那人靠近自己這邊站好的時候,忍不住就開口了:“恭喜小兄弟了。”聲音一如當年。看到對方眼內驚詫抬頭看向自己,朝著自己頷首示意,慕容檜笑意加重。真好,那種驚嘆的眼神活生生的樣子真好,慕容檜這樣想著。對著一群幼稚的孩子,能有什么趣味呢?講課,傳師授業,攢什么積分……這些對于他來說,那還真是一句玩笑話。華山從來不少積極出來教授的人。慕容檜這課講著講著,眼神就不自覺飄向余澤。哪怕楊溢這回也跟著混進來,監督著他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怎么能忍得住呢,白咎都忍不住啊。聽說余澤突破會很痛苦,慕容檜在自己屋內煉制起了丹藥。那些傳說中的丹藥,他早就專研了不知道多少。人活得久了,知道的東西就太多了。更何況他還有最適合余澤的東西。劃傷白咎的瞬間,慕容檜滿腦子都想著:余澤到底有沒有感受到,兩人之間那融于血骨的熟稔。自己擁有白咎,能感受到。那么余澤呢?他能感受到么?兩人明明不相識,出現奇怪的感覺,余澤會不會內心糾結呢,會不會懷疑呢,會不會主動靠近自己呢?丹藥,儲物手鏈,他努力在邊角的地方不動聲色照料著余澤……聽到外面越來越放肆的八卦傳言,在內心暗喜的情況下,又故作不在意的樣子替余澤說話,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可是余澤就是余澤……固執的如同飛蛾,肆無忌憚、又正兒八經撲上來。一張張的情書從幼稚到成熟,讓慕容檜看一次笑一次。這倒是惹得圍觀來催促自家教主回教的楊溢又不高興了。楊溢偽裝而成的少年,在樸實的外型下,除去尊敬,還有一絲魄人的氣勢:“大人,他還什么都不知道,您這樣太過了。”慕容檜搖頭:“你不懂。”楊溢身為護法多年,看多了人世間太多的陰暗面,與其說是不懂,不如說是不信:“請您不要因私事影響到教內正事。”“我很克制的。”慕容檜想了想,對楊溢說,“就像你有些事絕對不會對黎遠做。你甚至會為了逼迫他,甘愿當一個好人。”楊溢恭敬卻固執表示:“我從來不會當好人。”“會愿意幫助人而故做惡人的家伙,都是好人。”慕容檜笑著評價,“你廢了多少心計在他身上,怎么能說不會當好人呢?”說著說著,慕容檜還是答應了楊溢,半年內處理好一切。雖然都是他一意孤行,楊溢說什么,他大多都笑著置之不理。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楊溢秉持著護法的職責,提出建議:“以現在的形式,以及華山護犢的心態,恐怕短期內余澤是無法快速成長起來的。大人,您要不要在離開的時候,加一把火。”他注視著楊溢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演一場戲。人總是這樣,真遇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就會迫不及待,百年的等待都熬過了,卻如今熬不過這最后的歲月。除去演戲之外,慕容檜還做了一個打算,那就是和余澤神念相結合。反正這都是遲早的事情,早一步能定下這人不是更好么……慕容檜私心這樣想著。余澤的每分每寸,哪怕是意識、神識,都只能屬于他。多好。如果不是因為華山能給余澤更好的發展空間,慕容檜早就決定把人打包帶走了。他每次一想到這里,就禁不住嘆惋。因為余澤的修為實在太低,只能外界刺激,從另一方激發他的潛能,這是慕容檜答應這場戲的最終原因。神念合一只是他的私心。修真者即是順應天道,又是逆天而行,走在規則的邊上,總是越遇挫折,越能磨礪心性,迎面而上。想來等余澤飛速到了元嬰,他就能來接走他了。合一瞬間的頭腦空白,讓白咎從慕容檜的身軀中鉆了出來,舒展著自己的莖稈枝葉,藤蔓上的紅色隱隱從綠色的外皮上透出,美得可愛。它狂熱在纏繞慕容檜的同時,追隨著余澤。與余澤的親近之意溢于言表,哦不,該說哪怕這植株不會說話,也能讓人感受到它的喜悅與親近之意。可惜余澤醒來后很快就決定離去,還強硬將它固定在慕容檜的身上。固定就固定,反正它本來就住在慕容檜身體內。等慕容檜醒來茫茫然的時候,白咎又跳脫地跟慕容檜打起了招呼。植株沒有記憶,不受任何外物的影響。它示意著慕容檜屋外有人,又示意著慕容檜快點出去。慕容檜覺得自己意識混亂,大腦內有點不對,可還沒來得及細究就出了房門。看見余澤的那一瞬間,他有些驚詫,又有些欣喜。不過這些情感很快就被他壓下了。他的記憶告訴他,今天還要干正事,他確定了余澤在華山,接下來教導余澤的事情,就是華山的職責,他在華山太久,再久就藏不住了,是時候該離開了。只是余澤離開的背影,讓他內心咯噔一下,覺得心下缺了一塊。…………黎遠來接人的時候,就見著自家教主和自家楊溢兩人望著華山,都是陷入深思的節奏,他問:“哪里不對么?”楊溢驚悟搖頭:“我假死的時候,余澤的靈根已經成功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