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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鄭奶奶道:“哎呀,那孩子要緊嗎?”鄭明池道:“剛剛掛上液體了,醫生說一會兒看看今晚能不能退燒,應該沒事的。”鄭奶奶似乎放心了一點,思考了一下又道:“那我讓老王現在去開車接你回來吧,你在哪個醫院呢?”鄭明池看了看走廊一旁站著的陶華和江文昊,還有一臉忐忑的唐應,道:“沒事的奶奶,陶華和昊子都在這兒呢,昊子家司機也在。我們看看那個同學的情況,今晚要是太晚了就回學校寢室去住,你別擔心。”鄭奶奶有些擔憂,但她畢竟是個老知識分子,經常看教育類節目,知道孩子長大了還過分管教容易逆反,于是還是嘆了口氣道:“那好吧,你們三個一起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給家里打電話。”“知道了。”鄭明池掛了電話,抬頭又對陶華和江文昊說,“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哎哎哎別介!說好一起打王者,擱醫院里也是一樣打唄,咱還能連排座呢不是?”江文昊一攬鄭明池的肩膀,另一只手毫無心理負擔的指著病房外的一排座椅。陶華不忍直視,覺得這家伙怕是早晚有一天要把自己作死。此時病房里的護士剛好給容魚換完冰敷袋,走出來后打量了一下杵在病房門口的四個人,略有不滿道:“請保持安靜可以嗎?里面的病人正在休息。”鄭明池把江文昊的胳膊放了下來,跟護士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面前的病房:“請問他還在燒嗎?”護士又確認了一下體溫計:“三十七度八,過兩個小時后我再來測一次。他體質不好,你們誰是病人家屬?”四個人四臉相對。鄭明池咳了咳:“我們是他同學。”護士蹙眉:“沒有通知家屬嗎?”鄭明池猶豫了下,放輕了聲音道:“他,沒有家屬。”小護士愣了一下,緊接著態度也溫和了一些,她收起手中的病歷本,對幾個人道:“他的基本情況剛剛主任應該跟你們說過了,護理方面我建議你們能給他增加一些營養是最好的。”“但是補充營養也要慢慢來,循序漸進,不能一下大補,他也會受不了的。”鄭明池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點頭道:“我知道了。”護士轉身走了,江文昊一臉驚恐的看著鄭明池,低聲吼道:“臥槽我說大池,你不會真準備把那家伙攬你自己身上吧?”鄭明池沒答話,反而對陶華道:“你先帶昊子回去吧,其他事回學校再說。”陶華抬手看看表:“確實挺晚了,那我們先回,我找個護工來這兒守著?”鄭明池搖頭:“我陪著吧,要是我今天沒出去也就沒這事兒了,本來今天應該陪他在寢室養病的。”江文昊露出一個“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還沒說話,就被陶華捂著嘴拉走了。一時間走廊里站成一排的四人組就剩下兩個人,鄭明池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唐應則站在另一邊安靜如雞的瑟瑟發抖。“到底怎么回事?”鄭明池也沒進病房,索性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唐應站在比自己小了七歲的表侄前慫成了一團,他家和鄭家的關系算得上親近,鄭家那一堆事兒和鄭明池來濱城上學的原因他都大概有個了解。正因為有了解,他才會對鄭明池越加的慫。唐應在心中飛快的打了個草稿,撓了撓后腦勺:“就,我和容魚以前就認識嘛……然后他這次來濱城,我就想帶他出來玩玩,剛好還有另外幾個朋友,就一起了。”夜色深沉,走廊里這時基本已經沒人經過,鄭明池一雙長腿大喇喇的伸平在走廊里,看上去十分懶散的看了唐應一眼。片刻之后,鄭明池笑了一下。“唐小舅,你是覺得我和你唐家其他遠房親戚一樣,那么好糊弄嗎?”唐應其余的辯解之詞立刻就被堵回了嘴里。“先不說剛剛包廂里你那幾個朋友的做法,唐家一直扎根濱城而容魚來自偏遠山村,你們年齡相差快要八歲,基本沒有共同朋友圈。”鄭明池說得不緊不慢,順便拿出手機翻了翻微信,容魚發的消息已經被頂了下去。唐應趕忙辯解道:“我和容小魚關系真的很好的!我們認識很多年了!甚至比你跟他認識還早……”“哦?”鄭明池似乎咀嚼了一下這句話,興味盎然的看向了唐應,“那這就奇怪了。”“容魚說他這是第一次來濱城,那只有可能是你去找他從而兩人才認識的。”鄭明池終于翻完了唐應許多年前的朋友圈,將其中一條點開來。那是一個從沒聽過的偏遠定位,還有三張張破敗潦倒的照片,上面配了一句極富有唐應個人特色的話:【本唐又粗又硬:天了嚕什么鬼地方,爬了快三天,感覺自己怕是要萎了再也硬不起來了TAT……】“四年前。”鄭明池瞇起眼睛輕聲道,半晌后突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唐小舅,你好像有一個專攻風水方向的師父吧?”唐應怔了怔,他拜師的事兒只有他父母知道,甚至連唐家其他人都沒有提起過,但鄭明池卻似乎已經知道很久了。“唐小舅,別這么驚訝的看我。”鄭明池將手機揣回了兜里,“如果我沒猜錯,容魚和你認識與你那位師父脫不了關系吧?”“你,還有包廂里其他的幾個人,到底是想和容魚做個朋友?”鄭明池微微一頓,又道,“還是想和他的來歷做個朋友,或者,你們是想從他那里拿到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解鎖了新的世界后,大池的男友力就maxmaxmax☆、第二十一章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過了好半天唐應才糾結極了的在走廊另一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隔著一整個走廊和鄭明池面對面坐著。“哎……”唐應簡直后悔到了姥姥家,他頭痛極了的按了按太陽xue,下定決心似的對鄭明池道,“我不知道其他人對容魚是怎樣的想法,但是你信我,我絕對不會坑容小魚的!”他摸出手機自己翻到了那次發的朋友圈,一臉吃了黃連的表情道:“你剛也看到了,我確實是在這時候遇到容魚的,“當時我也確實是和我師父一起去的,不過不是去找容魚,而是去找容魚的師父的。”鄭明池一抬眉:“你和容魚的師父不是一個人?”——馬丹,被套路了。唐應頂著苦瓜臉:“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容魚的師父到死也就收了他一個徒弟,還是破例收的,我師父和其他前輩都以為他要孤獨終老了!”鄭明池總覺得孤獨終老這詞兒用的不合適,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