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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寧閉口不言,一副毅然就死的模樣。半盞茶的功夫,孫擎風已押著張寧寧趕至礦洞。陳云卿:“麟兒聰明,果真發(fā)現(xiàn)了我留下的紙片。”“少恭維他。”孫擎風松開張寧寧,讓她去往李全身旁,“女的嘴硬不肯說,你們這邊如何?”陳云卿:“還是傅筱作祟,他們亦是被逼無奈。”李全面若死灰:“娘子,今日你我恐難逃一死。我已把自己知道的事,盡數(shù)說與他們。”張寧寧兩眼一瞪:“你糊涂呀!說與他們,又有何用?”李全:“對不住,我不想帶著這些秘密去陰間,太沉了。”張寧寧搖頭嘆息,不再抵抗:“我做過的事不會不認,雖心中會很,卻不用說甚么被逼無奈。只有老李是被我脅迫,他本不想傷你們,更不知道師父下令捉拿鬼面公子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放過他,殺我就是。”李全:“我與你一道,從來都是自愿。”孫擎風冷哼一聲,道:“殺了你們,難道能讓死人復生?”金麟兒:“寧娘、李叔,你們兩個都是性情中人,為彼此不惜犧牲一切,這令我敬佩不已。但你們殘殺同類是不爭的事實。已往不諫,來者可追,你們若幫忙尋到幕后指使者,就能避免更多人被害。”張寧寧性子剛烈,咬牙不語。李全脾氣溫和,握著她的手一陣勸說。作者有話要說: 快到結局了,這幾天會多更,正文大概還有10章的樣子。改成一章4000字左右,方便大家不想全買的跳訂=3=第44章破局張寧寧沉眸思索,娓娓道來:“我?guī)煾笧槿藰飞坪檬?在絳女峰筑了一座小院,專收流浪孤兒,教我們武功,助我們報仇。她武功高強,亦懂法術,自稱無生老母,來自真空家鄉(xiāng),建立降生教。這教派在川蜀勢力不小,你們一路行來,想必已有耳聞。”孫擎風:“她就是峨眉掌門,玄悲師太?”張寧寧:“她可隨時變易容貌,真身到底是誰,我不知道。只是,有一回她浴血煉功時,突遭反噬,我在旁護法,她給了我一面令牌,讓我上到峨眉山掌門居所,替她取一味藥。”傅青芷:“太湊巧了,她必定是在試探你。”張寧寧:“不錯,后來我沒有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她才肯信任我,把我收為入室弟子,讓我為她搜尋靈晶礦石。我來到此地,原本是為了煉制靈晶石,想過殺了老李,從他手里的接管客棧以便行事。但有些事情,誰都說不清楚。我成親以后,想要放下屠刀,可師父不許。”李全解下遮住眼睛的黑布,露出空洞的沒有眼珠的眼眶,道:“寧娘試圖同我逃跑,在重慶府被降生教的人發(fā)現(xiàn)。她師父挖了我的一只眼珠,叫寧娘生吞下去,威脅寧娘,若敢叛逃,會把我千刀萬剮,讓她吃下。”傅青芷捂住嘴,跪在地上的坑旁嘔吐,看見坑中堆積如山的白骨和腐rou,反而吐得更加厲害。張寧寧:“來龍去脈,你們已知悉。我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和老李,罷了,就讓我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共赴黃泉,來世投個好人家罷。”“我不要你們的命。”金麟兒看了孫擎風一眼,看他沒有什么表示,便自己走上前,“寧娘,李叔,自刎于此是一了,卻不是百了。你們該去官府投案,讓真相大白天下,縱然會收到譴責,可于人于己,都算是個交代。受到官府懲處,在人間的事情就算了結了。”張寧寧同李全相視而笑:“被你們揭穿,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行動前我就知道,這樣的日子要到頭了。我這心里真是百味雜陳,老李,你如何說?你怨我吧?”李全笑著搖頭:“我隨你。”張寧寧點頭:“那就去投案。”她轉而看向金麟兒:“師父早已傳令全教,要我們生擒鬼面公子,是她告訴教眾,鬼面公子是兩個人。故而,我先前沒想到你們會這樣厲害,交手時才發(fā)現(xiàn),但為時已晚。你們與她之間,應當有些恩怨,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量力而行。”金麟兒點頭,陳云卿和孫擎風又問了張寧寧許多事。張寧寧知無不言,看得出來,是真心希望他們能除去玄悲師太。傅青芷喘勻氣,向兩人深鞠一躬,沉聲道:“我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翌日清晨,張寧寧同李全前往官衙。兩人右手的手筋俱已被挑斷,各出一只左手,并成一對手掌,握著鼓槌,在官衙門前擊鼓投案。官衙前人山人海,公堂外擠滿了人。眾人指指點點,都在猜想,這事是否是鬼面公子所為。但無論如何開黑店的李氏夫婦被擒,重慶府的百姓們,往后再不用擔憂有人無故失蹤。等到驚堂木第二次拍向,百姓們的議論更加激烈。他們原原本本聽過李氏夫婦的自訴,有人同情,有人激憤,許多認識他們的本地人都不敢相信。看熱鬧的人意見相左,險些沒打起來。場面一度失控,案件被押后再審。秋風微涼,揚起滿地落葉。傅青芷和陳云卿沒有來。金麟兒同孫擎風坐在遠處的高墻上,手里提著乾坤囊,搖晃兩下,覺得它沉甸甸的。他用拇指把乾坤囊的蓋子掀開,聞到再熟悉不過的血腥味,眼神漸漸暗了下來。孫擎風把金麟兒額前綴著的幾綹碎發(fā)拂開:“后悔了?”金麟兒腦中翻來覆去浮現(xiàn)著,自己揮劍砍挑斷李氏夫婦手筋的畫面。他搖搖頭:“有些難受,可我不能總讓你一人承擔。”孫擎風似乎笑了一下,道:“你這人做什么都不行,不必勉強。”金麟兒:“張寧寧武功高強,李全力大無比,若臨時后悔,我怕官差制不住他們。但他們畢竟是不得已而為,跟咱們從前懲處過的惡人不同。”孫擎風:“已決之事,多思無益。”金麟兒苦笑:“況且,在山中走了太久,血快要不夠喝了,我只能取他們的血。”“說到底,我自己就是個惡人。”他喝了一口血,覺得這血如烈酒如火,灼傷了自己的喉嚨,“從前,我總向往著做大俠,縱馬江湖,快意恩仇。然而,只有當自己拿起屠刀,才知道這把刀有多重。俠義,遠遠看著,心中想著,常令人熱血沸騰,真正走在這條路上,其實如履薄冰。畢竟,誰都不是明察秋毫、大公無私的閻王老爺,一筆判人功過,一筆定人生死。”孫擎風不由點頭,嘴上卻說:“你從小到大俱是如此,但凡做那么一點兒事,就有一籮筐的廢話。大道廢,有仁義,天下無道,俠者方以武犯禁,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