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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過的后悔么?”答案只有兩字——不曾。金麟兒想要改飲人血,但他有自己的底線,絕不能殺傷無辜,因此陷入兩難境地。孫擎風打定心思不讓他飲人血,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最終只能找到看起來并不靠譜的傅青芷,把煩惱說與她聽。傅青芷罕見的嚴肅神情,問:“你在乎聲名?”金麟兒搖頭:“聲名身外物,任由他人評說。但我是人,不是野獸,不可失了人性。”“明白了,你等等。”傅青芷起身跑到穆天樞房門外,悄悄潛入,拿來一封書信。傅青芷把信遞給金麟兒,道:“近來,大雁灣出了一伙水匪,殺人越貨、欺壓良善。這些匪賊,個個都是欠了血債的大惡人,即便是依照你們的,亦當斬首。”金麟兒聞言會意:“你要我喝惡人的血?”傅青芷點頭:“村民給穆天樞送來書信,細數匪賊罪狀,他早就打算懲治這幫人,因救你大哥而耽誤了。你若殺了這伙人,老百姓們只會叫好。”金麟兒:“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老百姓們總會知道,我除暴安良,非為仁義,只為飲血。惡人畢竟還算是個人,但殘殺同類、飲血度日的人,在常人眼中,只是個喪失了人性的怪物。”傅青芷:“你不是不在意名聲?”金麟兒:“我不是閻王爺,更不是朝廷命官,無權決定他人生死。”傅青芷:“那就不殺,只把他們打暈放血。”金麟兒:“如此,倒可以試試。”傅青芷拍把信抽回,拍金麟兒的肩膀,笑說:“行吧,我與你同去。你給自己起個響亮的名號,譬如甚么嗜血羅剎、九天螞蟥。招法亦須改動,讓人以為你用的是獨門邪功,就叫?”金麟兒失笑搖頭:“你不必以身涉險。”傅青芷:“三日后的三更,我在碼頭等你。”金麟兒:“傅jiejie,若不是你,我只怕很難請動谷主傾力相救,多謝。”傅青芷神色悵然:“傅筱做了錯事,jiejie得替他還債。把血的問題解決了,你們跟我一道出谷尋他。煉印,從開始就是個錯,我會親手了結此事。”金麟兒似乎還有話說,但傅青芷已經懶得廢話。傅青芷說著話走遠了:“老子沒閑心跟你探討仁義道德。我分得清是非,少來問東問西。”轉眼三日過去,約定的日子已至。是夜,金麟兒不敢睡著,終于等到半夜,躡手躡腳地爬下床。他怕孫擎風察覺,心虛地說了句:“我去尿尿。”孫擎風不知是夢是醒,只輕輕哼了一聲。金麟兒走到衣柜旁,打開柜門,摸了摸孫擎風疊得平整的衣裳,慢慢走出門。他把門扉闔上,瞬間打起精神,撒足狂奔至碼頭,尋到傅青芷,穿上她準備好的夜行衣、戴上一張明晃晃的青銅鬼面。兩人跳上烏篷船上,揭開纜繩,向大雁灣進發。待到金麟兒走出小院,孫擎風瞬間睜開雙眼。他一個挺身從床上爬起,隨意披了件外袍,提劍往外走。孫擎風走到小院門前,遠遠望見平直如一線的碼頭邊上,亮著兩點螢火般的微光,便又停下腳步,抱劍倚門,聽著夜風揚水拍岸的聲響。兩點火光上下浮動,是金麟兒同傅青芷駕船離去,正隨波浮動。孫擎風做起了這五年里,他最擅長的一件事——沉默地跟在金麟兒身后,看他跌跌撞撞地走,時刻準備著出手相助,又克制著不去幫他。但這一回,孫擎風另有打算。他自知久居白海雪原,雪的冰冷寒涼已浸入骨髓,很難迸發出熾熱如火的情意。可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不想再縱容自己的壞脾氣,讓金麟兒久等。孫擎風架起小船,追著前方的兩點火光駛入風浪。金麟兒的烏篷船駛出十里,已經接近大雁灣水域。傅青芷吹滅火把,雙目變成暗紅,半化成狐形,以便夜間視物。金麟兒什么東西都看不清,只聽得見越來越洶涌的波濤聲,抱著傅青芷的大腿,再顧不上什么男女大妨:“到了沒有?沒想到夜里風那么大,要是船翻了怎么辦?你會不會泅水?早該叫我大哥一起來,可他又不讓我……”“閉嘴!”傅青芷沒好氣地踢開金麟兒,“堂堂魔教教主,還沒斷奶嗎?滾滾滾,別隨隨便便碰我,老子可是個黃花閨女,你莫要污我清白。”金麟兒:“你明明說自己不是女人。”傅青芷:“這話你知我知,不許出去亂說。”金麟兒:“你怕云卿大哥知道?”傅青芷:“他若知道,老娘就殺了你,懂?”金麟兒搗頭如蒜。過不久,船已近岸。傅青芷把船泊在一處水灣邊上,手握皮鞭,扯著金麟兒的后衣領,把他拖到水匪的寨子外。兩個人腦袋上頂著幾片樹葉,蹲在草叢里,只露出一對眼睛。傅青芷:“開弓沒有回頭箭,不許臨陣退縮。”金麟兒極緊張,兩手空空,攥著傅青芷手里的皮鞭搓來搓去,意識到這皮鞭的形狀,頓覺尷尬,整張臉漲得通紅,松開手:“我們該怎么做?”傅青芷把皮鞭往懷里已塞,大喊起來:“你成天想些什么!”匪寨外,一個打著瞌睡的守衛聽到傅青芷喊聲,瞬間驚醒,沖將上來:“什么人鬼鬼祟祟?”“當心!”金麟兒跨步上前,把傅青芷擋在身后,兩手左右揮動,只用了不到一成功力,使出前幾日才學會的“飛行燎原”。一道金芒般的真氣如箭射出,直直刺入那守衛右側肩甲。守衛吃痛驚叫,被在渾身游走的金光真氣震暈過去。傅青芷從腰帶上解下一只嵌著寶石的皮革水袋,遞給金麟兒:“快放血,先用我這乾坤袋盛放,可保三月不腐不壞,三月過后再想辦法。”金麟兒顫抖地握著匕首,把刀刃貼在那守衛身上移來移去地比劃,欲哭無淚:“我、我、我該從哪兒下手,才能不傷其性命?”傅青芷又扔給金麟兒一盒藥膏,道:“割他手腕,刀要利落,將這膏藥抹在傷處,流血頃刻即止。”金麟兒依言而行,果真如傅青芷所言,不過片刻便接了滿滿一袋鮮血,用食指挑了一團膏藥涂在那守衛手腕傷疤上。他只覺傅青芷什么都懂,頓時生出欽佩:“多謝傅jiejie,想得如此周到。”傅青芷雖在面對陳云卿時自卑,但平日里都驕傲得很,當即揚起臉,笑道:“那是自然!jiejie我這幾百年的飯,可不是白吃的。”金麟兒認真地給乾坤袋封口,手指上沾了血,偷偷地嘬了一口,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這東西就算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