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書迷正在閱讀:墮仙(穿書)、Infinite Love ∞ 無限愛、喜馬拉雅之巔、賈赦有了紅包群[紅樓]、多情此非愛、我寫的綠茶跪著也要虐完[快穿]、路澤和畢盛二三事、人人當我是傻瓜、我很喜歡你、(西游記同人)噬海花(H)
一顆心、整個人、完完全全已經是他的,他自然是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親就親不再害臊。他把諸如“矜持”“禮數”類的事物,全都拋諸腦后,所思所想,唯有同孫擎風更加接近一些。孫擎風知道金麟兒的心思,更明白自己的心思,實在擔心最后沒法收場,不由同他拉開距離。他讓金麟兒抓著船舷,自己迅速游到一丈以外,再喊金麟兒朝他游過去。這招用來對付金麟兒,實在精妙。金麟兒為了接近孫擎風,也不怕嗆水、也不怕抽筋,不顧形象地用著狗刨的姿勢,一次就游到了孫擎風跟前。他張開雙臂,摟住孫擎風的脖頸,側頭用一邊臉頰對著他,見孫擎風沒有動作,便用臉蹭了蹭他的臉,輕輕叫一聲:“大哥。”孫擎風別過臉去,嘴唇從金麟兒臉頰上擦過,直覺一陣心悸——但他千真萬確是沒有心的。他伸手摸了摸金麟兒的臉,忽然用兩指夾著他臉頰上的軟rou:“繼續!”至傍晚時分,金麟兒已能輕松游動兩丈遠了。第38章夜襲又是半月過去。夏末傍晚,天地間金紅一片。孫擎風撐篙,將船泊在湖心島邊。島并不大,四面俱是一眼望不盡的湖水。上下天光一色,候鳥分不清天與水,常在水面滑翔,結成一隊,倏忽而過。孫擎風讓金麟兒打兩只大雁,不許用箭,單用掌法真氣。金麟兒嘗試數次,均未成功。于是,孫擎風手把手地教了他一招“飛星燎原”。像已經過去的千百個日子里一樣,孫擎風站在金麟兒的身后,彼此的距離不遠不近,虛虛托著他的手腕,力道不重不輕,指引他循著合宜的路徑動作。紫紅色的天幕上,兩人的身影相互交疊,成了一道暗色剪影。金色的真氣從金麟兒指尖射出。一只低空飛翔的大雁被氣勁擊中,驟然墜落。“我這次一學就會了,大哥教的真好!”金麟兒回眸望向孫擎風,眸光明亮、熾熱,就像一湖赤紅溫熱的湖水,“你以后,都這樣教我吧,一直教我。”孫擎風把金麟兒的手托舉至面前,在他掌心里落下一個吻,沖他眨了一下眼睛。明明沒聽到任何話語,金麟兒卻瞬間面頰駝紅,低下頭去。孫擎風哼笑一聲,轉頭勾起嘴角,砍斫木枝。刀刃磨過木枝,帶著嫩樹皮飛起后落下。沙沙響聲撓得人耳朵癢。金麟兒坐在孫擎風身旁,割開大雁的脖頸,吮吸它的熱血。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飲血時不再避開孫擎風,割喉動作干凈利落,飲血時面上平靜無波,似乎是在告訴孫擎風,自己已經長大,相比從前更有擔當。孫擎風削好兩根木枝,把大雁從金麟兒手里提起來,順便用拇指把他唇上的血污擦去。他的指腹上帶著一層薄繭,反倒將金麟兒的嘴唇揉得更紅。他惡人先告狀,沒好氣道:“嬌氣。”待到大雁烤好,兩人吃飽,金麟兒看孫擎風心情不錯——至少面上沒有氣悶神色,便試探性地說:“大哥,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雖不全對,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孫擎風:“有話直說。”金麟兒搓搓手,道:“要么,我們回杏花溝,去取些錢財,嘗試向人買血?”孫擎風皺眉:“你是嫌追捕我們的人還不夠多?”“單憑我們兩個,總不可能重建金光教。”金麟兒見孫擎風抬頭看想自己,便立馬改口,“就算能再建起來,我們還是會暴露身份。對手太多,天羅地網避無可避,總得想個辦法。花錢買血未嘗不可,畢竟天大地大,什么奇人異事沒有呢?銀貨兩訖,省得麻煩。”孫擎風果斷否定,搖頭道:“你不用擔心我。我醒來已有兩月,可曾有過異常?”金麟兒搖頭:“沒有,我看你狀態不錯,但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孫擎風:“朱煥死后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俱都離奇。”金麟兒:“不,我是說,自從進入云夢大澤以后,我總覺得練功事半功倍。”孫擎風亦有同感,道:“想來,這云夢澤年代久遠,常年為水霧籠罩,好似同外界隔著一層,或許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所謂靈氣,比更加外界充盈?”金麟兒:“且不說,我們總要離開云夢澤,就算我們可以一直住在這里,等我修為境界提升后,總喝禽畜血,畢竟不是辦法。”道理,孫擎風自然明白。但無論如何,他不想讓金麟兒再作犧牲,只道:“我說了,謹慎防備小人暗算,但別胡思亂想。修行如登山,高處風景自然比山下要好,你修行順暢,大抵是已突破關隘,進入第四重境界的緣故。”金麟兒:“可是……”孫擎風把手覆在金麟兒頭頂,注視著他:“沒什么可是,九重陣里的意外,往后不會再有。”金麟兒不依不饒:“大哥,從前我害怕被邪功反噬,故而推三阻四,遲遲不肯修煉。如今我心中有一盞長明燈,已然不懼黑暗。”孫擎風:“無須為我勉強自己,我是護法,你是教主,縱你再不稱職,你還是我的教主。”金麟兒被“我的教主”這四字戳中心窩,嘴角揚起,心緒難以平靜,笑說:“我想改飲人血,不僅是為了讓你好過,更因為壓制鬼煞不容有失。我信你能學成馭鬼術,你也信我一下,我真的不覺得苦,我是個男子漢了。”“今生不苦,來世何如?”孫擎風說罷沉默,片刻后抓了把土,澆滅將要燒盡的篝火。他牽著金麟兒,回到烏篷船上,:“你沒學過佛,不明白因果輪回。往后但凡飲血,都必須念一段往生咒。”烏篷船裝著滿船月色,緩緩振波滑動。金麟兒哪里會不明白?他知道,孫擎風其實從來都不覺得修煉是對的,他同樣抗拒飲血修煉,同樣害怕報應,但他們不能選擇,只能如此。孫擎風只是想要獨自承擔殺孽,讓他多積福德,來世做個尋常人。金麟兒輕嘆,道:“我知道,從前的五任執印人,都是威武剛強的好漢,大哥愿與他們同甘苦。唯獨我嬌氣,骨頭不夠硬,你不忍心把重擔往我身上壓。你看不起我,但我確實是不夠格與你比肩。”孫擎風脫口而出:“非是嫌你。”金麟兒:“你是愛我。”孫擎風把臉別了過去:“由愛故生憂。”他滑動船槳,泠泠水聲打斷了交談。金麟兒捫心自問:“我這輩子過的苦么?”父母雙亡,顛沛流離,身負金印不為世人所容,答案自然是苦。可他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