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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金麟兒鍥而不舍:“我娘是正道掌門的女兒,我爹是魔教教主。世人都說,正邪不兩立,說他們成親天理不容。可我娘說,只要情真意切,世人的眼光不算什么。她同外公斷絕父女關系,只是不想華山派遭到波及,雖心懷愧疚,但從未后悔。我與你,難道就不是情真意切?”孫擎風不善辯,一時間沒想到說辭反駁。金麟兒抓住機會,又說:“而且,你先前才說過,行事只要不違仁義、不背良心即可。我跟你在一起,難道有違仁義、有違良心?”孫擎風悔不當初,寫字就寫字,自己說那么多廢話做甚?他深吸一氣,鎮定下來,分辯道:“世間的情,有許多種。男女愛情、父子親情、袍澤友情,我與你有后兩種,但絕不會有第一種。你還小,不明白,等你以后遇上心儀的姑娘,就會知道今日所言實在荒唐。”金麟兒:“你活了兩百多年,也沒有遇上心儀的姑娘。除我而外,你可曾與別人這般親近?”孫擎風被問住了,但必須斷了金麟兒這古怪念頭,口不擇言道:“我養過一條狗,比你更親。”金麟兒奔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腦袋傷心大哭。他情竇未開,根本不懂什么是情愛,什么是龍陽斷袖。他難過,并不是因為自己在孫擎風心中還比不過一條狗,而是知道自己不能同孫擎風成親,如此,也就不能跟他一輩子都處在一起。金麟兒格外擔憂,怕自己和孫擎風不是親父子的事情被人發現,孫擎風一定會被抓去浸豬籠!孫擎風哪里知道,金麟兒正為他會被浸豬籠而傷心難過?他一個頭兩個大,不打算再講理,只道:“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遠些,往后不許再說這些話。”金麟兒神情凝重:“我再想想辦法吧。”孫擎風只當金麟兒童言無忌。但那日過后,他開始留心鎮上的姑娘,琢磨著替金麟兒討個老婆。可他看來看去,雖不是未曾見到好的,但總覺得沒有一個姑娘,能配得上自己一手帶大的金麟兒。況且,金麟兒常須飲血練功,世間如薛靈云那般,不在意世俗眼光的奇女子,又能有幾個?若金麟兒被老婆欺負了,自己難道要去打女人?孫擎風思來想去,造化萬變,不如隨緣。他決定,等金麟兒再長大些,遇上心儀的姑娘,自己就默默離開。但是,自己不能走得太遠,跟金麟兒比鄰而居,是最好不過的。若是金麟兒遇不到好姻緣,亦不要勉強,大不了自己陪他剃度出家,作一對結伴修行的道士或者和尚。孫擎風滿腹心事,但在金麟兒看來,自從那夜過后,他就變得有些古怪——常常獨自在鎮上游蕩,看著像是漫無目的,其實總盯著姑娘們看。孫擎風是不是想要跟人成親了?若是他娶妻生子,是不是就不要自己了?金麟兒越想越難過,抱著一碗血邊喝邊哭,哭到打嗝,不小心把血吐了出來,沾濕衣襟。他實在再喝不下,便坐在地上,隨意運功,想把今日的修煉敷衍過去。鄰家的大黃狗一直在狂吠,想來是近來天旱,總吃不上東西,餓得發慌。自從金麟兒知道,自己在孫擎風心中的地位,還不及一條狗以后,對鎮上所有的狗都生出了敵意。他被狗叫聲煩得不行,端著一碗飯,故意蹲在對家門口,當著那大黃狗的面吃。然而,他聽那大黃狗叫個不停,又覺得更生氣了,和狗吵了起來:“你說,你有什么好的?”大黃狗看得見吃不著,心里也很氣,更大聲地叫起來:“嗷嗚——汪汪!”作者有話要說: 孫大喵的一孔之見不是我的看法,他這人比較劍走偏鋒,怕是要被浸豬籠(霧)第16章訴心“孫林,你爹發瘋啦!”金麟兒正和大黃狗吵架時,一個玩伴火急火燎地跑來。金麟兒:“他怎么了?”那少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爹在田里干活,突然倒在地上,像是發了羊癲瘋。李老伯跑過去幫忙,看你爹兩眼通紅,像是要發瘋,趕忙跑到附近的兵站,請兵士們幫忙送他去醫館,路上遇到我,讓我告訴你一聲。”“我爹沒病。”金麟兒把碗一扔,轉身就跑,趕到田地時已是傍晚。血色夕陽染紅了西面的天,遠山、近樹、奄奄一息地流動著的河水,都顯得格外暗沉,色澤濃稠,像是一團團將要凝固的墨。孫擎風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他的身旁,已有兩名軍士倒在血泊中,看不出是死是活。“此人絕非發病,看他指甲,許是妖物。”“不可輕舉妄動,趕快聯絡緝妖司。”幾名高大兵士在孫擎風身旁圍成一圈,但都站得很遠,無人敢近他身前。軍士們俱是如臨大敵,正在商議對策。金麟兒趁機沖入包圍,跪在孫擎風身邊:“我來晚了!你堅持一會兒,我、我……唔!”孫擎風似乎已經喪失理智,唯余最后一點本能,讓他不對旁人痛下殺手。可金麟兒離他實在太近,他拼命控制自己,面上肌rou不住抽搐,最后仍沒忍住,張嘴咬在金麟兒右肩上。金麟兒吃痛,卻沒有叫喚,反而用力抱住孫擎風,告訴他:“你別怕,我不會跑,讓我來想辦法。”孫擎風猛力推開金麟兒,倒在地上掙扎咆哮。周遭兵士見狀,更加不敢近前。金麟兒看著地上的血泊,心里掙扎萬分。他不想喝人血,可此時此刻,他必須要保護孫擎風,要困住他體內的鬼煞,莫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前幾日,兩人關于“善惡”的談論,在金麟兒耳邊回響:“凡事只要不違仁義、不違良心既無不可,縱入地獄受業火焚燒又有何妨?”金麟兒下定決心,用雙手從血泊中掬起一捧血,埋頭喝了起來。人血沒有畜生的血那樣腥臭,但作為同類,讓他覺得更加難以下咽。鮮血入喉,他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很快,金麟兒眉間的兩瓣金色印記光華流轉,丹田里的真氣開始沸騰。他抹了把嘴,原地打坐運功。紅血從他瑩白如玉的臉頰上滑落,倏忽間被自他體內升騰出的真氣帶離。烏衣黑發,衣袂無風自動,神色莊嚴,眉心印記亮起金光,既如修羅,又似菩提。兵士們驚訝得無以復加,認定這兩人俱是妖物,揮動鐵槍,想要先收拾金麟兒。然而,隨著金麟兒飲血運功,孫擎風逐漸恢復理智。人血帶來的力量,自非禽畜可比。他的肌rou鼓脹起來,身形更顯健壯,單手折了兩桿鐵槍。金麟兒聽見孫擎風與兵士們打了起來,強行收功,扯著孫擎風的衣擺呼喊:“別殺人!帶我走,我們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