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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上。”建平帝睜開眼,望著身側溫潤如水的清俊男子,“子安……”君后一滯,這是第一次,建平帝直呼他的名字。“子安,”建平帝目光溫柔起來,“你放心,你是朕的君后,朕絕不會虧待于你。往后你有的是機會,真正為朕孕育皇子。”曾經的安陽君,如今的君后秦子安順勢靠在天子臂彎,“只要能為皇上分憂,臣無論做什么,都無怨無悔、甘之如飴。”興安殿中只帝后二人,就著依偎的姿勢,他方才敢一瞥夏期掩在書案下的腹部。那是已然足月的孕腹,因為神龍族體質的關系,比其余二族足月時還要更大一些。胎腹下凸,臨盆正在這幾日。但去年建平帝御駕親征,因此他這昭告天下的假孕,只得比建平帝懷胎的時日晚了近兩個月。此番前往行宮,必是建平帝要在那里產子,再由他養育兩個月,再昭告天下是他生了皇嗣,掩人耳目。建平帝摟著君后,原本心內平靜,卻因他無意說出的“甘之如飴”四字,情緒開始翻滾。曾幾何時,趙晟也不斷地向自己傾訴著這四個字。如今他的確甘之如飴了,卻將所有的苦果留給了自己。出發往行宮前一日,建平帝照例處理政務,突然劉喜飛奔進來,“皇上!梁州大營急報!”建平帝一掃奏報紋飾,乃無需經過各司各部,直達天子御案的最高等級,按律,此等奏報唯有最高長官可用。建平帝登時緊張起來,難道……劉喜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才如此急切。難道真的……可是萬一……說實話,過去了這么久,他已經開始不抱希望。可卻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孩子即將出世的時候……他,還可以大膽去信一次嗎?接過劉喜抖著雙手呈上的奏報,在劉喜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建平帝展開絹紙,胸中猛烈跳動。他將奏報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他終于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看錯,心也跟著平復下來。好像一切就應該這樣。好像曾經什么都沒有發生。建平帝微笑,“照時日算,趙晟明日就可到京城了,宣他直接去行宮山道吧。”劉喜張開嘴,伏首,喜極而泣,“老奴領命!遵旨!”建平帝面上的微笑一直掛著,劉喜退下后,他終于能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最輕松的心態徹徹底底地歇息片刻。眼下所及之處,他辛苦孕育了十個月的肚子顯得那樣可愛。對于注定了孤家寡人的帝王來說,能有這樣的結局,已是無比圓滿。君后先行一步,建平帝將朝中諸事布置妥當,擺駕跟上。產期在七日后,但輕微的陣痛已經開始。那并非生產,而是神龍族體質為生產做準備提前開始讓身體充分適應的,與產痛仿佛的陣痛。建平帝坐于寬敞華麗、暖意融融的馬車中,行至京郊行宮山道入口處,馬車停下。劉喜在車外道:“啟稟皇上,梁州大營都統趙晟見駕。”“傳。”夏期拿起絨毛大氅,略一猶豫,仍是蓋在了身上。車門打開,比先前更加瘦削的精干男子單膝跪倒,“末將趙晟叩見皇上,這幾個月來,末將讓皇上擔心,實在該死。”他的聲音在抖,抖中更溢滿興奮。“抬起頭來。”夏期淡淡道。趙晟準備了一下方才抬頭,直視帝王的一刻,他鼻尖一酸,眼眶泛紅。“末將墜崖后被人救起,但身受重傷,昏迷許久,又養傷許久。剛一能動,未得皇上允許便私自回京,實在有罪。”聲音抖得更加厲害,“末將無能……愧對皇上。”夏期微笑,“你為大齊、為朕立下赫赫戰功,誰敢說你無能?又怎會愧對于朕?何況,”笑意更濃,“你回來的時候正好。”趙晟不明,面露疑惑。夏期示意他平身,“你可知,朕為何要來行宮溫泉?”趙晟更加不明地搖頭。夏期溫柔望向大氅蓋住的腹部,“朕這幾日就該臨盆了,宮中人多口雜,多有不便。”趙晟驚訝地瞪大眼睛。夏期掀開大氅,露出隆起的足月腹部,“沒想到,先前已讓你那樣做了,竟還是有了它。”將大氅拋給趙晟,“秦卿說,產前要多走動。從此到行宮的路,你便陪朕步行過去吧。”趙晟熱淚盈眶,努力壓抑著胸中噴薄而出的情緒,“末將……遵旨。”這七日內,趙晟清楚地看到了臨產的建平帝身體如何辛苦不便,忍受腹痛如何煎熬。尤其生產當日,雖然他被拒之門外,雖然建平帝拼命壓抑著痛呼,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比他先前九死一生更加無法忍受許多倍的折磨。孕育皇長子時,建平帝數次大動胎氣,又經歷難產,產后沒過多久便御駕親征,接著又懷上這一胎,身體始終不得休息。這一胎雖孕期安穩,但神龍體質孕子之辛苦、產程之艱難可想而知。幸得建平帝已非初孕初產,秦庸亦醫術高超,十個時辰折磨后,嬰孩發出響亮的啼哭,趙晟立在門外,落淚不止。不久后,他要回梁州大營,建平帝要回宮治理天下。他的孩子是皇嗣,或許一生都無法與他相認。誠如建平帝所言,名分、忠誠、陪伴,他什么都給不了自己。但他卻能為自己放下帝王之尊,承受這世上最大的苦痛。如此,夫復何求?波波番外——建平八年重陽,正逢休沐。回雁樓三樓上,景瀾靠在躺椅上讀書,聽窗外樓下嘿嘿哈哈的練武聲,時而一瞥院里叢叢盛放的菊花,襯著刀光人影,別有一番趣味。樓梯嗒嗒響過一陣,興奮的奶音伴著敲門聲傳來:“爹爹,孩兒進來了。”門打開一條縫,扎著雙髻的腦袋伸進來,圓圓的眼四處一望,最后定在景瀾身上。“爹爹!”著玉色文生公子衫的小身體笑嘻嘻撞過來,雙手捧上一幅字,仰頭,期待的雙眼異常明亮。“午兒寫的?爹爹看看。”景瀾接過,看了一句便笑起來,“是我的策論?午兒如今已能一口氣寫這么多字了,實在不錯。”聽到夸獎,午兒十分開心,努力點頭,“嗯,先生說,爹爹寫的是極好的文章。”景瀾又笑,“午兒看得懂嗎?先生給你講了?”午兒搖頭,“先生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孩兒想先背下來。”景瀾摸著那毛茸茸的腦頂,午兒道:“先生還說,爹爹的字比許多人的都好,我也想學爹爹的字。”景瀾無奈,擺開旁邊案上筆墨,一手將孩子攬在懷中,開玩笑道:“是么?先生平日里不教你讀書,只夸爹爹?”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