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圈養(yǎng)小兔、大神是不用開掛的、末世重生之枯藤、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墮仙(穿書)、Infinite Love ∞ 無限愛、喜馬拉雅之巔、賈赦有了紅包群[紅樓]、多情此非愛、我寫的綠茶跪著也要虐完[快穿]
人,死要見尸。”景瀾叩首,“微臣遵旨。”建平四年六月三十,親征的御駕并大齊梁州大營眾將士班師。臨行時,一交赤士兵求見景瀾,送上蕭凌云踐別之禮。景瀾掀開圍簾,通體雪白的隼臥在籠中,明亮銳利的眼睛骨碌碌轉(zhuǎn)動,正是蕭凌云從“死神之林”中獵到的那只。“景丞相,我們大王說,先前曾答應(yīng)教景丞相馭隼之法,可惜沒機會了。如今景丞相就要回朝,我們大王將此隼送與丞相,留作紀念。調(diào)/教之法大王已寫好。”遞上書信,“此去大齊路途遙遠,丞相在路上需將簾子掩上,否則此隼知道即將遠離家鄉(xiāng)舊主,該叫個不停了。”“哦。”景瀾接過籠子,“有勞你替本相言謝,并祝交赤王萬事順遂。”“是,小的一定帶到,小的告退。”景瀾帶著隼籠登上馬車,踏上歸途。仍是來時那條路,心境卻油然不同。遠處山坡高地,蕭凌云一人一騎,凝視著闊天流云之下,如長龍般遠行的軍隊。今日別后,杳杳天低鶻沒處,青山一發(fā)是中原。回朝后,建平帝論功行賞,金銀物品等賞賜人人皆有。此外特加封景瀾為少師,尚不足而立便位列三孤,可謂殊榮之極。同時,授李直工部從事,李直很開心地領(lǐng)了。又封了穆審言官職,穆審言卻不愿受封,言道已決定參加八月的科試,希望能由此途繼續(xù)為皇上效忠、為朝廷效力。建平帝贊穆審言胸懷大志,便收回成命,又賜名家手抄經(jīng)文注疏一卷,鼓勵他專心治學(xué)。相形之下,沒有得到什么特別封賞的程有頗為郁悶。倒也不是貪圖賞賜,只是覺得這樣就是不被肯定的意思。景瀾便又勸他,一則他初入朝廷,許他出征已是委以重任,現(xiàn)下不便再賞,也是為了激勵他在任上繼續(xù)努力,作出一番功業(yè)。二則身為主帥的趙晟生死未卜,建平帝心中始終擱著這事兒,軍營中人幾乎都未大賞,梁州大營都統(tǒng)如斯重要,卻也一直空著。這么一想,程有心中總算有點舒坦。也是,他只做自己應(yīng)做之事,其余原本就不該計較。總之行波得了賞賜就好。以后,繼續(xù)努力就好。深夜,皇宮興安殿。建平帝望著案上的落胎藥,沉默不語。劉喜跪在一旁,苦求天子三思。建平帝怎能不知?發(fā)現(xiàn)腹中這孩子的存在已好幾日,若非他三思,這孩子早就沒了。上回是故意為之,此番卻是意外。出征時他但凡與趙晟云雨,總會在關(guān)鍵時刻讓趙晟退出去,結(jié)果卻怕什么來什么。幾日前一次熟悉的腹痛讓近來身體所有的不適得到了證明,一邊是神龍體質(zhì)孕子的辛苦,是帝王之尊身懷六甲的尷尬;一邊是確實生長于腹中的骨血,或許也是那人最后留給自己的紀念。建平帝躊躇多時,本已下定決心,可當落胎藥擺在這里,他又動搖了。如此反復(fù),這不是他熟悉的自己。煩躁地讓劉喜退下,他躺回龍榻上,一手輕輕覆上小腹。究竟該怎么做才好呢?翌日黎明。劉喜緊張地躬身摸進殿,發(fā)現(xiàn)落胎藥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那里,總算有些放心。更衣時瞥見帝王眼下的烏青,苦口婆心勸道:“皇上昨夜又失眠了?哎,龍體要緊吶,皇上千萬要放寬心些。今日老奴讓御膳房制些清爽的菜肴吧?”夏期起身行至?xí)笗r,略停下腳步,瞥了眼落胎藥,又繼續(xù)前行,“把那藥倒了吧。早朝后宣秦庸,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還得問問他。”劉喜大驚且喜,熱淚盈眶,跪倒稱是。建平帝望著殿外流云,想著從前總是走在自己身邊的人,心道也罷。如果這就是你留給朕的唯一,朕又有何理由不敢面對?景瀾受封少師一月之后,相府又迎來大喜事——薛沐風(fēng)與沉璧,李直與穆審言兩對同時完婚,景瀾主婚,從早到晚熱鬧了一整日。饒是景瀾海量,最后說起話來都有些大了舌頭。趁著喜氣,晚上他與程有一夜顛鸞倒鳳,第二天身體雖困乏,心中卻十分舒坦。公務(wù)一天,回到家已經(jīng)入夜,從奶娘那里接過午兒,胖嘟嘟沉甸甸的小身體讓他倍感踏實。父子二人坐在涼榻上嬉戲,一陣清香飄入,程有端著個小鍋進來,道:“近日天氣燥熱,你又事忙,我熬了下火的粥,你喝些吧。”看向朝他急切揮手的午兒,憨笑,“嗯,午兒也能喝。”小家伙仿佛聽懂了,拍著手表示雀躍。景瀾抱起孩子坐在桌邊,程有小心翼翼地盛粥。窗外疏星點點,夏風(fēng)習(xí)習(xí),葉影移動。猶記那個素凈的雪天,相府門外,程有拿著碗給他盛茶葉蛋時的動作,一如此刻,分毫不差。或許那時就已情根深種,一如此刻,分毫不減。正文完結(jié)第88章二胎(番外)皇帝番外——建平帝這一胎掩藏得很好。決定留下胎兒的當夜,天子駕臨君后宮中,不久后,君后傳出有孕的消息。為表重視與尊崇,天子特意為君后換了一批謹慎能干的下人貼身服侍,安胎諸事也交由太醫(yī)院掌院秦庸一人。君后孕期體乏,時常深居簡出,更免去眾位君秀每日的請安,唯有重要日子或慶典方才出席,但也長以身重不適為由,只略坐一坐便回宮去了。建平帝體恤君后,時常陪伴,后宮其余人見到天子的機會越來越少。于旁人看來,君后不久前才生育了皇長子與長公主,如今再度孕育皇嗣,可謂榮寵之極;于其余君秀,是又羨慕又嫉妒;但于君后自己,卻是一言難盡,戰(zhàn)戰(zhàn)兢兢。興安殿中傳召,君后甫一進殿便要跪倒,建平帝抬手,“君后有孕,免了。”君后眉梢微動,手貼上隆起的腹部,卻不是先前孕育長公主的觸覺。“到朕身邊來。”君后上前,坐在天子身側(cè),將案上擺放的折子按天子一貫的需要與習(xí)慣理好。“君后總是如此細致。”建平帝目光未斜,手中朱筆快速走動。“皇上謬贊。”纖長白皙的雙手執(zhí)起茶壺茶盞,搭上青白瓷的顏色,十分好看,“皇上,用杯茶水潤潤口吧。”“好。”建平帝接過茶盞抿了一口,放下朱筆與茶盞,雙臂抬起活動筋骨。君后立刻給天子揉按雙肩,天子放松地瞇眼靠在椅上,“你的胎已近八月,最近天寒,朕打算送你去京郊行宮溫泉,你就在那里將養(yǎng)至生產(chǎn)吧。”君后動作一頓,微笑,“臣聽憑皇上吩咐。”“朕會伴你同去。”君后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