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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今夜必須要找到姜全,否則后患無窮。姜全也并非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如今大勢已去,偷偷逃走不是他行事的風(fēng)格,隱匿不出,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看了看四處忙碌的薛沐風(fēng),又看了看緊隨在身邊的程有,景瀾道:“擴(kuò)大搜尋范圍,再派人去城中找。沐風(fēng),你也帶人去,尤其宮中黑暗之處,找得仔細(xì)看。”環(huán)顧左右,“宣政殿中一眼看穿,本相守著便可。”程有立刻道:“我陪著你。”景瀾略一思忖,“好。其余人散吧。”很快,宣政殿中只剩景瀾與程有二人,程有這才認(rèn)認(rèn)真真地觀察起這座明晃晃金燦燦的大殿,這里就是皇上舉行朝會、接見文武百官的地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居然能在這樣的地方站上片刻。景瀾四處踱步,突然道:“阿有,你幫我一起關(guān)上殿門。”“啊?”程有不可置信地往門口看,那么寬那么厚的門,他們倆怎么關(guān)得上?況且關(guān)門做什么?景瀾走向門口,“中間有層小門,把那個關(guān)上。”程有跟上去,朱紅色門軸處果然有個夾層,兩邊一拉,能拉出兩扇薄薄小門,景瀾道:“此門乃特制的香木所做,韌性絕佳,幾乎可抵所有兵刃。”“這么厲害,”程有贊道,“可是……”亂兵已然被鎮(zhèn),關(guān)門做什么?話還沒問出口,只見景瀾雙手一拉兩扇門,又上了把精致小鎖,淡淡道:“此鎖乃工匠專為此門打造,上等烏金,烈火焚燒絲毫無損……”“景相果然與令師一樣,最能知人心,也最能害人命!”夾雜著冷笑的語調(diào)從背后傳來,程有渾身一凜,景瀾卻是早有所料。二人回身,十步之外,正站著甲胄血衣、滿身斗痕、頭發(fā)蓬亂的順寧王姜全。“對不住了阿有,今日將你也牽連進(jìn)來。”程有茫然扭頭,只見景瀾正對著他笑,一如初見般溫柔。銀槍震嘯,姜全手腕一翻,直刺景瀾面門。第29章劫與重生程有緊握馬刀,護(hù)著景瀾快步后退。姜全槍尖飛速而至,程有抬刀奮力一擋,“哐當(dāng)”一聲,手腕劇烈震抖——不料順寧王竟如此膂力過人,看似輕巧的一招仿佛泰山壓頂!雖然,經(jīng)過一天一夜血戰(zhàn)的姜全已然身披數(shù)創(chuàng)精疲力竭,但在景瀾與程有面前,依舊穩(wěn)cao勝算。習(xí)武不足半年的程有很清楚這個事實,然而他毫無懼色,以馬刀頂住姜全的銀槍,咬緊牙關(guān)運足氣力,絲毫不退半步。景瀾站在他身后,雙目淡然,一手藏在寬大的官服袖內(nèi)。很快,程有滿額汗珠面色通紅,呼吸亦不順。順寧王回槍一挑,程有勉力去擋,終究不敵,胸口被挑了道狹長的口子。景瀾扶住后倒的人,“阿有,你怎樣?!”對上那急切的目光,程有難得主動一回,笑道:“我是夫君,理應(yīng)保護(hù)你和孩兒,這是責(zé)任,并非牽連。”景瀾訝然,知道程有是在回答他方才的話,內(nèi)心觸動,扶在他肩上的手緊了緊。程有卻推開他,示意他站到一邊去。這個動作很好地刺激了姜全。數(shù)月前他對程有滿心鄙夷,如今卻發(fā)覺他性情舉止中竟與唐非有幾分相似,憶起往事與唐非之死,曾對景瀾的肖想不但蕩然無存,更添了千百仇恨。目光越過程有,姜全染血的手一指景瀾,“你想引我獻(xiàn)身,再將我困在此處,等待援兵圍捕?”嘴角一扯,嘲道,“盤算打得不錯,可就憑你們兩個草包,能耐我何?無需三招,你等便立斃槍下!到時就算援兵到來,本王魂歸地府又何妨?本王此來無論勝敗,從未想過回頭。不能與夏期一爭天下,卻能拉上你同歸于盡,亦算報了大仇。”景瀾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王爺能做此想,實在甚好。臣能得王爺如此青睞,亦甚榮幸。阿有,你讓一讓,讓我與王爺站近些說話。”之前程有就感覺得到身后的人心跳平靜,不禁敬佩,如此聽他說這話,更是驚訝不已,握緊刀柄,用力搖頭。“阿有……”景瀾動容。姜全一□□來,“到了地府再好好恩愛去吧!”程有趕緊把景瀾推開,與姜全戰(zhàn)在一處。所謂一寸長一寸強(qiáng),姜全使的槍有程有兩把戰(zhàn)刀那么長,又多年習(xí)武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出手便占盡上風(fēng)。程有連連退守,身上很快又添了幾處傷口。好在跟薛沐風(fēng)學(xué)了不少躲避的本領(lǐng),否則早成窟窿了。景瀾看得驚心動魄,卻沒太多時間為程有擔(dān)心,他緊緊盯著姜全的每一個招式,右手藏在袖子里,伺機(jī)而動。目光落在御案下密道入口處,為什么,還不出來?今夜造反事敗已成定局,然而禁軍欽衛(wèi)有中蠱的暗子與姜全的突然失蹤卻在他意料之外。宮中搜索不見蹤跡,那樣的人在那樣的時候最想去的地方,危險之中最危險也最安全的地方……景瀾猜到他藏匿宣政殿,不惜以自己做餌引蛇出洞。此計能成,只因他知道,此時此刻姜全對他與對子褚真人的怨恨,或許已超過了對建平帝之恨。或許他對建平帝并沒有恨,他有的僅僅是對地位與權(quán)力的執(zhí)念。他自然不認(rèn)為單憑他與程有就能擒住號稱“戰(zhàn)神”的姜全,因此后手便是密道中的趙晟。建平帝知道反軍不足慮,身上又有傷,必定不會在密道中久呆或另尋出口。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就會出來,到時有趙晟在,自然斗得過姜全。只是都這么久了……景瀾雙眉緊蹙,子褚真人說他總是兵行險招讓人擔(dān)心。但他并非愛行險,而是自信足以掌控局面。可難道今日……他真會失誤,與程有和腹中的孩子一起命喪于此嗎?不會!景瀾立刻擺脫這個念頭,只要再堅守一時,即便趙晟不來,援兵必至。突然一聲悶哼,程有被姜全橫槍當(dāng)胸一掃,摔翻在地。姜全提槍道:“接得本王這么多招,也算有本事。”銀色槍尖飛速下落,程有心說不能倒下,伸手欲抓槍尖,即便冒著失去雙手的代價也要起身再戰(zhàn)!誰料手剛擦到兵刃的寒氣,槍尖卻突然一歪,姜全亦跟著一歪。回頭一看姜全大怒,反手抓起絳紅色的衣袖將人摑在地上,絳紅色的身影直被甩出好遠(yuǎn),最后砸在宣政殿厚實冷硬的墻壁上。“行波——!”程有嚇傻了,景瀾居然那樣沖出來救他!懷著近九個月的身孕,那樣奮不顧身的救他,他、他……墻邊景瀾始終沒站起來,程有看過去,那一身官服紅得觸目驚心,那人的臉上、身上、周圍也仿佛全是觸目驚心的紅。景瀾、孩子……“啊啊啊——!”程有失控大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