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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這樣猜來猜去,你又怎么知道你能猜中他,而他猜不中你?”景瀾收斂笑容,嚴(yán)肅地看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線路,將其中幾個子又撥了撥,“謀略與決斷,不單靠理,還要靠心。”程有再次撓頭,越說越不懂了。也許與景瀾相處得再久一點(diǎn),見得再多一點(diǎn),就能懂了。又過了一時,景瀾像是終于滿意了,露出和悅的笑容,“既然阿有仍有疑慮,不妨明日去驗(yàn)證一下。若推斷有錯,阿有盡可嘲笑我。”程有一愣,如此險情,尚不知能不能活著回去,景瀾居然還開玩笑?不過也罷,現(xiàn)在想再多也沒用。總之無論景瀾怎么做他都深信不疑,無論遇到什么情況,他要做的都只是保護(hù)景瀾與孩子。正要休息,子褚真人又以聚影離魂之術(shù)前來相見。進(jìn)門便是一臉無奈:“瀾兒,你太心急了。”程有連忙斟茶倒水,心想行波的師父也就是自己的師長,就像行波之于娘親那樣。但,實(shí)話實(shí)說,他每次看到子褚真人總覺得有些奇怪。大概是因?yàn)樗匠H颂灰粯恿恕?/br>不吃不喝,不老不死,會奇怪的法術(shù),一個孩子能懷很久,而且即便此時肚腹已是臨產(chǎn)的模樣,行動卻自如,看不出絲毫不適。于是他斟完茶就默默地退到一旁,聽他們說話。“并非徒兒心急,而是順寧王太過分。”景瀾道,“方才抓的二人一路跟蹤監(jiān)視,我故作不察,就是為了今日。此二人能擔(dān)此任,必是順寧王手下得力干將,抓了他們,套取消息或可方便得多。因此我才使出嫁禍之計(jì),雖陰損些,卻也無可奈何。”程有大驚,原來真是景瀾誣陷那兩個人!不過也該,程有心中憤憤,誰叫他們不干好事呢!子褚真人只是嘆氣,“想從那兩人口中套消息怕不易,否則姜全不會任由你帶走他們。你這次得罪了姜全,我怕他日后對你不利。”“得罪他是遲早的事情。”“他一直想讓我真正為他所用,相應(yīng)的,若真有那一天,收服你,以及朝中大小官員也可不費(fèi)心力,可今晚他這如意算盤是徹底碎了。瀾兒你什么都好,唯獨(dú)愛行險這點(diǎn)讓我不放心。因此才讓風(fēng)兒在你身邊規(guī)勸你,如今看來,他也勸不住你。”景瀾低頭不語,子褚真人又道:“或許年輕人就是這樣。”看向角落里的程有,笑說,“規(guī)勸瀾兒的重任,今后我便交予你手。風(fēng)兒做不到的事,大概你可以。”程有一愣,恍惚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子褚真人是跟他說話,失措地張嘴撓頭,只見子褚真人與景瀾都對著他笑,兩人傾城的面貌看得他實(shí)在語無倫次,不知如何是好。子褚真人撐腰起身——對于半仙之體的他來說,腹中這塊rou,也自然有些與平常人不同的負(fù)擔(dān)——望向桌上未收的棋盤,“原想多囑咐你幾句,看來是我多cao心了。”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平時多顧著自己的身子,這兩瓶藥都可安胎。藍(lán)色的不舒服時便可服用,紅色的……”子褚真人目光一暗,低聲道,“以備不時之需吧。”景瀾接過,再一次目送師父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關(guān)上屋門,程有驚訝地看著景瀾打開兩個藥瓶,從中各抽出一張信紙,看過一遍后,便放在燈上燒了。探頭往瓶里面,里面果然也有藥。程有想問又不敢問,景瀾道:“明天我們就走了,師父與我說今后的安排。”“哦。”終于躺上了床,景瀾卻失眠了。師父話里的意思他明白,這瓶紅色的藥該是有奇效,恐怕也有相應(yīng)的損害。也就是說,師父已預(yù)見到不久后自己會有危險?耳邊漸起鼾聲,煩躁的心緒突然平復(fù)。也罷,他只要造反一事順利平定,孩子平安出生,身邊人都好好的,至于自己,便看造化吧。第19章天子之苦第二日,姜全擺宴給景瀾送行,景瀾欣然前往。假情假意吃過,景瀾一行人正式踏上歸京之路,程有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隊(duì)伍行進(jìn)很快,山路顛簸,景瀾的身體又有些吃不消,可還得提著精神指路,又要防備突發(fā)事件,程有看著景瀾的臉色一天天暗下去,眼圈周圍的烏青一點(diǎn)點(diǎn)泛上來,心里著急。不過好在一切果真如此景瀾所料,一路暢通,什么都沒發(fā)生。艱難地走出青州,程有終于安心了,更在心中贊嘆景瀾果然厲害。緊接著,疲憊便占了上風(fēng),景瀾又只能虛弱地躺在馬車?yán)铮率乱逃写鷦凇H怀逃幸稽c(diǎn)不覺得麻煩,反而甘之如飴。似乎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是有用的。景瀾也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每每窩在程有懷里,感受著掌下小腹的形狀一點(diǎn)點(diǎn)明顯,尤其第一次感受到胎動時,他跟程有都嚇了一跳,接著大喜。大喜后程有有有些疑慮,“我聽娘說,一般懷胎四月就會胎動,可如今你都五個月出頭了,是不是有些晚?會不會……”他只想著景瀾太cao勞,怕傷了身體。而景瀾知道其中關(guān)鍵,只微一愣,便淡淡道:“我也不懂。那次秦太醫(yī)說,孩子前期長得慢,也許與這有關(guān)。”“也許。”程有十分信服,“回京后再找大夫來好好看看。”景瀾緩緩摸著挺起的小腹,胎動早幾天遲幾天都無妨,可再過幾個月到了產(chǎn)期,他怎么解釋?“順寧王……”程有突然一臉復(fù)雜,“為什么要造反?”這問題他早想問了,但之前局勢緊張,不好開口。景瀾對上那認(rèn)真的眉眼,反問道:“阿有覺得呢?”程有撓頭,“哎,我就是想不通才問你的。他是王爺,全天下除了皇上就是他大,榮華富貴位高權(quán)重。若我是他,做夢都能笑醒,怎會去造反。”“在你看來,他確實(shí)擁有了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然而在他看來,這些遠(yuǎn)遠(yuǎn)不夠。”景瀾掀開轎簾,夜色濃重。“當(dāng)年順寧王跟著皇上打天下,戰(zhàn)功顯赫,更曾一月之間連平中原近二十個城池,立國前陳州決定性的一戰(zhàn)也是他打頭陣,軍中稱之為‘戰(zhàn)神’。若說立國之功師父屬第一,他便是第二。建國后皇上本將順寧王封在江州,說南方富庶,景色宜人,適合生活。順寧王不滿,借口南方濕氣太重,會致他舊傷復(fù)發(fā)不予受封。皇上便又封了青州,他這才不情不愿地受封,又覺得‘順寧’二字不好,認(rèn)為皇上對他心存戒備,有意放逐。”“這多番不愿,只因他以為皇上怎么也得封他天下兵馬大元帥,將兵權(quán)相授,更覺得除此之外,其余官職封賞,都不能與他的戰(zhàn)功匹配。因此他心懷怨恨,加之皇上對藩王的種種限制,怨恨越來越深,便生出謀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