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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喉嚨的聲音……最后,他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那人穿著包裹鐵皮的軍用護脛靴,踩著遍地的絲綢和亞麻朝他走來。他被從地上抱起來,隨著那人走出了成衣店。眼睛被刺激得噙滿淚水,根本沒法清晰視物,他感覺到自己被抱著拐過幾個彎,進入了馬車車廂里。劫持者關上車門,坐在前面駕車,只靠一聲口哨就能輕松驅策馬匹。阿內斯仍然被捆綁著,被堵著嘴,他躺在車廂里久久沒有動彈,緊張得幾乎心臟停跳……他已經認出來了,救他的人正是沙林,他的雄獅哈木扎。被從地上抱起來時,阿內斯就已經認出哈木扎了。他記得這雙強壯而溫柔的手臂,也記得把頭倚靠在那人胸膛上的感覺。馬車全速奔馳了好一段時間,中途時而平穩,時而顛簸,后來又降速變成遐步慢行。阿內斯的眼睛已經恢復了,他看著車廂內的陳設,發現這并不是常見的客用馬車,而是一駕完全封閉的囚車。車廂內外都有鐵條加固,沒有窗子也沒有座椅,車壁上準備著鐐銬,車內應該可以擠下好幾個囚犯……怪不得他躺在里面覺得特別寬敞呢。現在囚車地板上鋪了厚厚的毯子,最上面還鋪了一層綢布,顯然哈木扎為救他而做好了準備。又行進了一會兒,馬車終于停下了。車門打開,暖色的光線流溢進來,阿內斯這才意識到,時間竟然已經過了這么久,現在正是黃昏。哈木扎鉆進來,扯掉阿內斯嘴里的紗巾,用匕首割開繩子,一言不發地把他緊緊抱在懷里。抱了好一會兒,哈木扎又捧著他的臉親了幾下,這才想起幫他按揉已經發麻的手腳。阿內斯愣愣地看著哈木扎,內心盤旋著千言萬語,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哈木扎穿著王都禁衛軍的衣服,脖子上繞著微微潮濕的黑布,大概是剛才用來蒙面的,他眼睛里布滿血絲,一頭金發亂糟糟的,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燦爛。阿內斯一時覺得這笑容有些陌生。在他的記憶中,共處的那一個月里,哈木扎從沒有這樣笑過。兩人都冷靜下來后,阿內斯問:“我們在哪?”“在安全的地方,”哈木扎摟著他說,“我們已經出城了,自由了。”這不是阿內斯想要的答案。他又問了一遍:“我們到底在哪?”哈木扎回答:“玻拉城外。”“玻拉城外并不安全,郊區到處都是樞密庭的崗哨和衛隊。”“這地方不一樣,沒人來。阿內斯,你要相信我,我摸清了情況才去救你的。”哈木扎坐著,俯視著躺在軟墊上的阿內斯,“你受傷了沒有?別動,我幫你看看。”阿內斯老實地躺著。哈木扎輕柔地執起他的手,摸索他的身體,連看到一點擦傷都要緊鎖眉頭。阿內斯問:“沙林,你不是被抓住了嗎?”“是的。后來樞密庭要押我去別處,我趁機逃了出來。”“沙林……樞密庭的黑牢哪有那么容易逃出來。”哈木扎俯下身,吻上他的額頭:“確實很難。但我一定要逃出來。諸神保佑,我做到了。”“沙林,我進過樞密庭的黑牢。”阿內斯注視著愛人,“他們不會押犯人離開,哪怕是執行處決,他們也都在牢里執行。黑牢的處刑室和審訊室挨在一起,犯人在挨鞭子的時候,能聽到隔壁傳來斧子落下的聲音。”哈木扎皺眉看著他,想用吻來中斷這個話題,阿內斯伸出手指,抵在哈木扎的嘴唇上。“沙林,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你又怎么知道城外什么地方安全?”哈木扎躺在阿內斯身邊,久久沒有說話。他慢慢摸索著,找到了阿內斯的手,他們十指相扣,看著囚車外愈發昏暗的森林。并肩躺了好久之后,哈木扎拉過阿內斯的手,放在嘴邊慢慢親吻。他一邊吻著愛人的每個指節,一邊閉著眼睛小聲說:“總之,現在我們確實是安全的。我的經歷……說來話長。阿內斯,明天我會慢慢告訴你,好不好?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阿內斯說:“如果要遠離玻拉,我們不如連夜趕路。”“不,這樣不安全。請你相信我,阿內斯,今晚我與你在一起,明天一切都會順利平安的。”阿內斯坐起來,掙開了哈木扎的手,哈木扎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叫他不要離開。阿內斯說要出去小解,哈木扎也一起跟了出去。之后,阿內斯說囚車內壓抑憋悶,想在外面休息,哈木扎同意了,但一直緊跟在他身邊。夕陽的余暉早已褪去,森林里升起了夜霧。阿內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著囚車發呆,哈木扎坐在他背后,充當他的靠墊。兩人忽然聽到一個古怪的聲音,仔細再一聽,竟然是阿內斯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阿內斯搖頭微笑,哈木扎捏了捏他的肩,叫他稍等,然后去囚車里拿出水袋和士兵們常備的烤餅。哈木扎從囚車里跳下來時,阿內斯的身影鉆進了夜霧里。阿內斯穿著信女的白衣,在夜色中本該十分顯眼,但今晚多云陰沉,森林內又濃霧彌漫,他的背影一閃就融進了影影綽綽的林木中。哈木扎低聲咒罵了一句,拋下食物追了上去。他跑得并不快,甚至腳步還有些謹慎,搜尋了片刻后,霧中左前方傳來一聲驚呼。他走上前去,果然找到了阿內斯。阿內斯跌倒在地,左腳踝被捕獸陷阱夾中,他縮成一團,正顫抖著試圖掰開腳上的鐵夾。哈木扎蹲在他身邊,輕撫他的背:“我來幫你。你的方法不對,會越弄越緊。”他走到旁邊觸動機關,捕獸夾立即松開了。他沒有給阿內斯掙扎的時間,立刻將他抱了起來。“不要亂跑,很危險。”他抱著阿內斯走回囚車,一路上沒有再觸發任何陷阱。阿內斯瞪著他,聲音開始顫抖:“沙林,你到底是什么人……”哈木扎將他重新放進車內軟墊上,托著他的腳,小心地為他包扎:“那夾子被改造過,不是真的捕獸夾。原本它只能造成一點皮rou傷,但因為你亂動,掙扎的方法太粗暴,所以……我看看,你的傷口比我想象中深。還好,沒傷到骨頭。”阿內斯沒有再動彈。哈木扎包好他的傷口,問他感覺如何,他也不回答。哈木扎皺了皺眉,欺身上前,捏起阿內斯的下巴,開始閉上眼吻他。那吻一開始是輕柔的撫慰,逐漸變成了飽含激情的侵占。哈木扎放過他的嘴唇,改為深情地吮吸他的喉結與鎖骨,然后將他身上的信女長袍拉到胸口,親吻啃咬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阿內斯躺在軟墊上,一直睜著眼,愣愣地注視著囚車頂棚。戰士急切地愛撫著他,這感覺對他來說如此熟悉,就像他們共度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