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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二天,哈木扎罕見地睡了個懶覺,太陽照到露臺時他才醒來。阿內斯也醒了,但他起不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瘋狂過了,現在他只覺得身體散了架,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失去意識前,哈木扎還在他的體內,他被親吻,被征伐,被深情呼喚,被肆意傷害……他滿足地擁抱著才相識一個月的愛人,然后在其懷中墜入虛無。他掀開毯子,發現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少深深淺淺的痕跡,看到這些,他馬上抬頭去看哈木扎的身體,還好,昨天他很注意控制自己,他不能在哈木扎身上留下任何印記。哈木扎先去洗漱完畢,換上了新做的衣服。阿內斯就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整理好一切后,哈木扎坐到床邊,輕輕擁住阿內斯。“你好像受傷了,”哈木扎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沒注意……”阿內斯本想回答:沒什么,我經歷過更痛的……他想了想,覺得這樣回答不太好,于是改為說:“沒關系。只要是和你做,更痛一些也可以。”那一刻,哈木扎的眼睛里仿佛燃起火焰。他強壓下欲望,抬起阿內斯的臉,最后狠狠地吻了他一下。哈木扎離開了。阿內斯站在窗前,看著遠去的馬車,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金枝旅店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阿內斯拖著疲憊的身體,又迎來了新一天。晚上客人最多的時候,某個女奴惹惱了一位富商,阿內斯親自去與客人交涉周旋,女奴和仆童拉夫跪在房間一角。這女奴雖貌美,偏偏又聾又啞;仆童拉夫則不僅耳聰目明,而且對阿內斯忠心不二。“順利嗎?”阿內斯輕聲問。客人剛摔碎了一個杯子,現在又摔碎著杯子回答了問題:“目前為止很順利。晚上他們一起用餐了。”“伊爾法易大人對他滿意?”“約摸著是滿意。伊爾法易大人一貫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角斗士也表現不錯,沒顯得粗魯,很守規矩。”阿內斯點點頭:“那就好。”“你覺得要多久?”客人問。阿內斯說:“至少要上一兩回床吧。人在心緒不平靜時才犯錯。”于是,幾番細語后,“氣惱的客人”很快就被阿內斯勸住了。這一夜的蔦蘿街仍是既喧鬧又寂靜。五天后的凌晨,熟睡的阿內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仆童拉夫鉆進門來,湊到阿內斯枕邊:“大巫師死了。”“什么時候?”阿內斯坐起來。“今天上半夜的事。”“什么人發現的?知道是怎么死的嗎?”仆童木著臉,小小年紀就已習慣了談論這些:“消息是女侍傳出來的,說是在浴池里死的。”阿內斯記得那個浴池。池子有一個房間那么大,四周鑲嵌著蛋白石和白玉,水中總會灑滿花瓣或香粉,人坐在浴池中心根本摸不到池壁,如果水放得深一點,能把人淹死在里頭……“就死了他一個?”阿內斯問。拉夫說:“就死了一個。另一個的情況還不清楚。”阿內斯一手按住少年的肩膀:“拉夫,你去后門,卡薩正在那等你。你離開后先別回來,等一切穩定下來了,我會差人去找你。明白嗎?”少年點點頭,轉身出門跑下了樓。拉夫在后廚偷了一瓶油,被廚工卡薩逮了個正著。現在正是眾人好夢之時,廚工卡薩不想吵擾阿內斯,就擅作主張把拉夫打了一頓,用棍子趕著攆出了旅店。動靜挺大,驚醒了旅店里幾個妓女,對街雜貨行的老板也聽到了,但誰都不關心拉夫這種丑陋的孩子會去哪兒。白天一切風平浪靜,好像昨夜的消息是假的一樣。晚上就不一樣了,來尋花問柳的客人明顯減少了很多,不僅蔦蘿街,整個城市都變安靜了不少。又過了一天,到了每個月盤賬的日子。傍晚時分,巴里德的管家來了,巴里德每月都要派人定期前來,不需要遮遮掩掩。管家與阿內斯直接坐在大廳里聊天,聊的無非是些經營事宜,偶爾再提及些管理奴仆的經驗,兩人聲音雖低,卻并不避諱其他客人。等到管家離開,阿內斯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從袖口拿出一卷比手指還細的絲絹。他借著燭火將密函打開,上面是比豆子還小的字跡。樞密大臣伊爾法易確實已經死了。消息還未傳到民間,但在宮廷內已經傳開。伊爾法易被溺死在了浴池里,兇手是他新得到的男寵。只要是人,都難免在縱情饗足后精神萎靡,當時伊爾法易毫無防備,而且不著寸縷,這種情況下,瘦弱的巫師根本不是角斗士的對手。男寵在行兇后未能及時逃脫,已經被衛兵生擒。現在他被關押在樞密庭黑牢里,正在接受秘密審訊。謀殺伊爾法易可是塌天大事,這背后必然有人主使。巴里德在信中說,他已經做了些安排,會爭取盡快找到那男寵,讓他在招供之前永遠閉上嘴。最后,巴里德叫阿內斯明天下午到一家成衣店去見面,那時他們可以詳談未來的安排。阿內斯用燭火燒掉了絹布。他腳步飄忽地走向床鋪,倒下來,蜷縮成一小團,獨自在黑暗中泣不成聲。=========第二天,阿內斯如約來到那家名叫“玻拉技藝”的成衣店。店主是個年近七十的老嫗,據說年輕時曾在玻拉宮廷里做裁縫,金枝旅店長期與她合作,阿內斯以前也常上門來挑選衣服。小工照例把阿內斯帶到后間。現在縫紉室里沒人,巴里德已經到了,正在等著他。一個多月沒見,巴里德好像突然蒼老了很多,不僅白發增加了,頭頂稀疏的區域也擴大了不少。阿內斯聽說閹人反而不容易落發,可想而知,這多半是因為巴里德終日cao心緊張。雖然面目憔悴,巴里德的神情卻十分激動。他擁抱了阿內斯,像對孩子一樣摸了摸他的頭發:“阿內斯,好孩子,你真是了不起!你是怎么料到能成功的?”阿內斯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有十成把握,只是大體上覺得應該可以。”巴里德坐在一堆雜亂的布料上,揉著膝蓋感嘆道:“原本我看中的是另一個角斗士,那個紅發的亞布亞巴人。他從一開始時就是我們的人,而且相貌也更符合伊爾法易的口味。沒想到伊爾法易看上的竟然是雄獅。”這其中的道理,阿內斯倒是很清楚。他說:“那時我還沒見過沙林……我是說雄獅哈木扎。如果見過了,我敢肯定,伊爾法易肯定更喜歡他,而不是紅發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