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扎把阿內(nèi)斯的愛液全都吞了下去，他自己的東西則一滴不漏地留在了阿內(nèi)斯體內(nèi)。鑲嵌繁復(fù)的腰帶把阿內(nèi)斯的腿間磨蹭出了一點擦傷，但阿內(nèi)斯并不在乎。

等到幾套衣服都做完之后，哈木扎就該走了。

定好的日子就在明天，哈木扎收拾好了所有個人物品，把包裹提前放在了門邊。

到了最后一天，哈木扎恨不得整天都和阿內(nèi)斯膩在一起，但阿內(nèi)斯還有工作要做。哈木扎一直等到將近午夜，終于一把抱住了走進門的阿內(nèi)斯。

阿內(nèi)斯窩在他懷里，半天都沒有動。哈木扎慢慢摩挲著阿內(nèi)斯的脊背，聽到他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他們沉默不語，在浴室里就忍不住開始擁吻。熱水洗掉了阿內(nèi)斯沾染到的脂粉味道，也洗掉了哈木扎cao練身體留下的汗味，阿內(nèi)斯坐在哈木扎身上，哈木扎輕咬著他胸前的鞭痕。

這種姿態(tài)只屬于他們兩人，而不會出現(xiàn)在伊爾法易身上，阿內(nèi)斯說過，伊爾法易不會坐在你身上伺候你，無論什么時候你都得主動討好他。

回到床上時，他們忘記了擦干身體，兩個人都濕淋淋又氣喘吁吁。他們一刻也不想耽誤，一小會兒也不想分開。

哈木扎撐著床鋪，強壯的手臂上浮起青筋，他用獵食者般的眼神看著身下的愛人，愛人并不畏懼，還贈與他無聲而細密的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哈木扎終于離開了愛人的身體。

他起身去倒來一杯水，阿內(nèi)斯接過杯子喝了幾口，突然撲上來吻住他，把水渡到了他嘴里。

“沙林?！弊詮闹懒诉@個名字，阿內(nèi)斯私下一直都這么叫他，再也沒有叫過“哈木扎”。

哈木扎總覺得咽下的水有蘋果酒的味道。他躺上床，把阿內(nèi)斯抱在自己身邊，吻了吻他的額頭。

“如果有時間，我會來看看你的。”哈木扎輕聲說。

阿內(nèi)斯驚訝道：“你怎么還不明白？”

“明白什么？”

“除非伊爾法易不再喜歡你了，叫你徹底離開官邸了……否則，你是不可以來看我的！”

“為什么？”哈木扎問，“他與你交好時，你不是還住在金枝旅店嗎？”

“我本來就是歡場出身，讓我住在府邸，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便如此，在我與他有交易的期間，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再碰我。這么說吧……伊爾法易對每個愛人的要求都不一樣，有的人能給他一時歡愉，有的人只配為他暖床泄欲，也有的人是他想長期留在身邊的……如果他對你十分滿意，而且想把你留在身邊，那你就不可以再與我有任何聯(lián)系了?！?/br>
哈木扎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明白了?！?/br>
阿內(nèi)斯翻身擁住哈木扎，帶著薄汗的手臂貼在角斗士的胸膛上：“沙林，從一開始，你就是屬于他的。我只是一件幫你練習(xí)技巧的工具，你與我做的一切，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更好地服侍他。沙林，你一定要好好服侍伊爾法易，這不難，真的，他很可愛，他的身體很漂亮，沒有亂七八糟的傷疤，手腳也比我的要纖細。在人前，他是危險的謀士、神秘的巫師，但在床上……說他是一只無害的小動物也不為過?！?/br>
哈木扎想了想，問：“要怎么做……才能讓他不喜歡我？”

阿內(nèi)斯說：“不要這樣想，這很危險。你很難掌握‘不喜歡’與‘惱怒’之間的界限?！?/br>
“我是說……”哈木扎仍然不放棄這個想法，“我會認真對待他，會用學(xué)到的一切本事來服侍他。如果他不討厭我，我也不惹怒他，這樣相處下來……他要多久才會厭煩我，打發(fā)我離開？”

阿內(nèi)斯說：“如果他真的很喜歡你，除非他死了，或者你死了……否則他是不會放你走的。”

“難道他不會厭倦床伴的身體嗎？”

“他會啊。比如我，我的皮膚太難看了，他就不再找我了。但這又說明什么呢，你又不能為此而自殘，要知道，他比我們睿智，他能分辨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被他察覺出不忠心……不，比這更糟，如果你被他發(fā)現(xiàn)你喜歡我……那我們的下場……”

哈木扎眼睛一亮：“你說什么？”

“我是說，我們的下場會非?！?/br>
“不，上一句！你說……”

阿內(nèi)斯與他四目相接，又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你喜歡我……這句嗎？”阿內(nèi)斯輕聲說，“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我。”

哈木扎不說話，想等阿內(nèi)斯繼續(xù)說點什么。阿內(nèi)斯沉默了好一陣，才睜開眼說：“沙林，我不會愛你的，我不能愛你。”

雖然聽著像是拒絕，哈木扎卻有些開心。他能從阿內(nèi)斯的語氣里聽出別的味道，苦澀中包裹著甜蜜，和阿內(nèi)斯本人的味道一樣。

“我知道你不能。”哈木扎吻了吻阿內(nèi)斯的眉間，“如果……我是說如果，不是說真的。如果我離開伊爾法易了，而且他不會喚我回去，不會遷怒于你，如果真有這么一天，你會開心嗎？”

聽了這話，阿內(nèi)斯緊張地撐起身體，直直盯著哈木扎：“你想干什么？你想……不行，沙林。你千萬不要對他不利?！?/br>
哈木扎一愣。帳幔的陰影正好投在他臉上，大概阿內(nèi)斯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卻看不清他的眼神。

阿內(nèi)斯放松了一些，又靠回哈木扎身邊：“我不是因為喜歡他才這樣說的，我是不希望你做傻事。別急著否認，我這輩子見過多少人？我能聽得出你們話里的弦外之音。哈木扎，這事你想也不要想。伊爾法易是把持著整個玻拉王國的人，他的盟友很多，敵人也不少。過去有很多人嘗試過暗殺他，那些人都失敗了。他懂巫術(shù)啊，只要他看著你，就能看穿你是否懷有惡意。你千萬不要想對他不利，連想一下也不行?！?/br>
哈木扎皺眉道：“他的巫術(shù)能夠讀心？那萬一……萬一我想起你來怎么辦？”

阿內(nèi)斯說：“我是說，他能夠識別出敵意，并不是說他能事無巨細地讀心。沙林，如果你會想起我，那你就閉上眼睛好好想吧。伊爾法易在zuoai的時候喜歡閉上眼睛，也喜歡黑暗的環(huán)境，那時你也可以閉上眼，你可以想象是與我在一起……或想任何人都可以。但你可要記住，別叫錯名字，也別隨便與他接吻?！?/br>
“我知道，我早就記住了?！闭f完，哈木扎撐起身體，低下頭，兩人的嘴唇又貼到了一起。

經(jīng)歷前面的幾次后，阿內(nèi)斯已經(jīng)有點累了，但他不愿意就此罷休，正好，哈木扎也不想放開阿內(nèi)斯，他知道今天的自己有多急切和粗暴，但他顧不得這么多，他恨不能永遠沉醉在愛人的身體里，讓天穹永為極夜，讓黎明不再到來。

夜晚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他們能屬于彼此的時間也只剩下這一晚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