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開國右相是我妻、重生之圈養小兔、大神是不用開掛的、末世重生之枯藤、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墮仙(穿書)、Infinite Love ∞ 無限愛、喜馬拉雅之巔、賈赦有了紅包群[紅樓]、多情此非愛
靠枕,輕煙般的紗帳從天花板上垂下來,從內向外,分別是白色、貝色和淡紫色。在競技場的時候,哈木扎睡的是鋪了毯子的木板,這對奴隸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坐在這么柔軟的床上,他反而有種難以形容的恐慌感。過了一會兒,阿內斯回來了。他端著一盞小燭臺,身上的長袍換成了覆蓋全身的暗玫色綢布。“這是一種香薰蠟燭。”他把燭臺放在床頭的木架上,“它能幫你放松身心……別擔心,不是春藥,也不會成癮。”說完之后,他爬到床鋪最中間,用欣賞的目光來來回回打量哈木扎。哈木扎全裸著,阿內斯仍然裹著大披肩,氣氛足夠曖昧,哈木扎卻不知道怎么開始才合適。阿內斯對他勾勾手指:“你過來一點。開始之前,我叮囑你一些事。”哈木扎聽話地爬過去,跪在阿內斯面前。阿內斯的腿藏在絲綢里,只露出修長漂亮的雙足和腳踝,那雙腳挨著哈木扎的手腕,讓哈木扎一時有些恍惚。阿內斯說:“我之所以沒直接脫光衣服,是想給你做心理準備的時間。你說你第一次和男人做,我怕你接受不了。有些人光是看到男人的裸體就感到惡心。”“我不會。”哈木扎說。阿內斯笑了笑:“那就好。還有一件事……我身上有很多傷疤。你在樓下看到了不少姑娘小伙兒吧,他們的皮膚都像琥珀一樣光滑,但我不太一樣。現在我已經不接待客人了,即使是從前的老熟人也不接待,不光我不愿意,他們也對我沒興趣。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我的身體不好看,你別嚇到。”“怎么會呢……”哈木扎本來想說的是,怎么會呢,隔著衣服我也能看出你的身材,你的身體怎么會不好看……但他沒有這么說。他說:“我是靠戰斗謀生的,我怎么會怕傷痕。”“那好吧。”阿內斯滿意地點點頭。他換成跪坐姿勢,抖掉了身上的絲綢。雖然做了思想準備,哈木扎還是暗暗吃了一驚。阿內斯的身上有太多的傷痕了,怪不得他穿著小立領長袍,領口扣得嚴嚴實實。他的鎖骨上有兩塊猙獰的疤痕,像是肩膀曾被撕裂、刺穿過,他的胸腹上散布著鞭痕和大小不一的燙傷,估計背后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這些傷痕一直延續到雙腿,連私處也未能幸免。哈木扎見過很多傷,并且能夠從中隱約推測出刑具的模樣,阿內斯身上有好幾種鞭傷,其中最顯眼的傷都是專用刑鞭留下的。那東西可不是貴族的情趣小皮鞭,它粗糙而沉重,一鞭就能撕裂皮rou。看到這種鞭子,最強壯的硬漢也會瑟瑟發抖。曾經有個角斗奴隸傷害了主人,并且試圖逃跑,他被抓回囚室之后,沒過多久就被這東西活活打死了。阿內斯瘦高修長,骨架纖細,完全不是戰士的體格。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這樣的酷刑中活下來的。看到哈木扎的眼神,阿內斯嘆了口氣:“如果你覺得倒胃口,我們再熄掉幾根蠟燭吧……或者都熄掉。”他想起身,哈木扎卻拉住了他的手腕。床鋪太軟,他跌倒在暗玫色綢布上,正好躺在哈木扎身邊。哈木扎直勾勾地看著他。他真像滴在玫瑰花瓣上的蜂蜜。“那我們開始吧。”阿內斯微笑著,伸手到哈木扎腦后,輕柔地引導他俯身,“按照你的習慣來,不用想太多。”哈木扎順勢靠近他,兩人的胸膛幾乎貼在一起。哈木扎察覺到自己心跳速度太快,不知阿內斯是否也能感覺到。“你不教我那位大人的偏好嗎?”阿內斯說:“第一次先不用,我先試試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我嘮嘮叨叨,萬一你的興致起不來,將來可就麻煩了。將來我們還要交流很多次呢……以后我慢慢教你。”這間屋子太安靜了。哈木扎聽不到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連樓下的樂曲和笑聲也聽不到。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以及床上織物摩擦的細小聲音。月亮升到中天時,云層逐漸厚了起來。蠟燭越來越短,直到燒盡也沒人去換。沒有燭火和月光的房間越來越暗,與整個城市一起陷入了沉眠之中。天蒙蒙亮的時候,哈木扎醒了。他每天都這時候醒,即使昨天睡得晚也不例外。醒來后,他腦子里第一個清晰的念頭是:阿內斯身上的傷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側頭看向阿內斯,阿內斯抱了一只墊子趴著睡,遍布傷痕的背部露在被單外。昨天的整個過程中哈木扎都沒問過傷痕的事。阿內斯沒有主動講,那他就不該問。哈木扎很久沒做過這個了。對他來說,昨晚可謂是難得的酣暢良宵。現在仔細一想,他對自己的表現并不滿意……做的時候他當然不這么想,但事情結束后,他立刻就意識到了某些不妥。很久以前,在坎塔里邊境的時候,哈木扎認識一個礦工奴隸,那人結過兩次婚,第一個老婆病死了很多年,第二個被帶到種植園里當奴工,夫婦倆好幾個月沒見面……他經常給身邊的小伙子講些男女之事,因此獲得了大家的莫名尊敬。他教小伙子們如何勾引和征服處女,還給他們講自己新婚時的一堆糗事。哈木扎不怎么參與聊天,但他每次都聽得挺認真。他有過一點經驗,和人做過幾次露水夫妻,但那充其量只能算是兩個落魄鬼在互相發泄,和新婚情趣什么的完全沾不上邊。老礦工講過該怎樣對待處女,如何讓首次歡好的妻子沉迷其中欲罷不能……昨晚,哈木扎想起了那些所謂技巧,并盡量照做。但事情不如他預料的順利,因為人在激動時會忘掉很多東西。一開始他還能盡力去表現,后來就逐漸頭腦發熱,忘乎所以了。而且,昨天他睡的是個男人,男人和女人始終是不一樣的。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弄疼阿內斯,更不知道阿內斯最后舒服了沒有。哈木扎平躺著胡思亂想,直到外面天光大亮。平時的這時間,他已經吃過早飯出去cao練了。現在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阿內斯仍然睡得很熟,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哈木扎躡手躡腳爬下床,在矮桌上找到了一碟水果和一壺青檸水。待到陽光灑滿露臺時,終于有人送來了像樣的食物。來送食物的是個小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缺了一邊耳朵,臉上坑坑洼洼,鼻子扁平得只剩下兩個孔。他有點害怕哈木扎,放下托盤就匆匆離開了,托盤里是烤餅、蜂蜜、杏仁和一點腌rou,每樣都有兩份,量不大,看上去吃不飽,香味倒是相當誘人。等哈木扎吃完自己那份食物,阿內斯終于起床了,他看了一眼盤子,哈欠連天地走進了浴室。哈木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該怎么開口和阿內斯說話。后來事實證明,他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