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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燈睡著。溫盡,如果你看到屋子里亮著燈光,就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害怕吵醒我不敢回家。想這些時,喬倫恩忽然又坐了起來。不對,他不會回來了。是他喬倫恩把溫盡攆走的,是他逼著溫盡再也沒法回來這個地方的。喬倫恩覺得呼吸一滯。他常常會忘記一些事情。偶爾會忽然覺得,他只是在等溫盡回家,就像是以前溫盡去了溫氏上班,他從學校里回來,等著溫盡回家。偶爾會以為門鈴聲響,就像是以前,溫盡回來時會帶著他們兩個都喜歡的生煎,或者是大包小包的菜,吵吵著要給喬倫恩長長rou,給他做頓大餐。他最近常忘記的一件事,就是溫盡已經離開他兩年了。他開始漸漸記不起溫盡的模樣來。他有太久沒有見過溫盡了。他起身開了電腦,又抱著窩進沙發里。“溫盡,我從西班牙回來了。在國外的時候,因為不論到哪里都是異鄉人,反而有了一種踏實感。而回來時,竟然喪失了歸屬感。我又回來我們的小屋了,你送給我的那個房子。我很沒出息是不是,我傷了你,還收了你送我這么貴重的禮。我把屋子從里到外收拾了一遍,把你的東西都裝起來了。沒有扔,天地良心,我真的想要扔掉它們,可是我突然有點舍不得。不,是很多舍不得。我沒和卡布說我回來了,也沒告訴林易廷。失去你的世界忽然變得無比狹小,我找不到合適的人可以聊天。晚安,溫盡。”回來之后的喬倫恩沒有和任何人聯系,平時寫寫財經評論,獨來獨往。他封閉著生活,偶爾恍惚地等著溫盡回來,偶爾清醒后滿懷絕望。林易廷從國外回來,不久,舉辦了婚宴。對方是個女人,這個自然。喬倫恩打了電話過去祝賀,林易廷在那端沉默許久。“喬倫恩,你得向前看了。”“嗯。”林易廷深深地嘆氣,他的語氣像是一個滄桑老人:“喬倫恩,我只喜歡過你一個男人,可我不得不承認,我沒有溫盡那樣愛你,我比不過他。可我也不會去愛其他的男人了,遇到一個合適的女人,白頭偕老也是一件好事。”喬倫恩心里想,原來,白頭偕老也可以并不用來形容愛情。“我的婚禮,你不用來了。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去看你。”喬倫恩掛了電話,看著家里,原本擺滿相片如今空白一片的墻壁。溫盡,你是不是打算也和那個女生白頭偕老?喬倫恩咬著唇,抱緊了身子。喬倫恩沒有等到林易廷,而是等來了溫顏。開門的那一剎那,喬倫恩愣了愣,眼前的姑娘讓他晃了神。下意識地有了危機感,忙不迭地想要關門。溫顏一把拽住,雙手扳住門邊叫了聲:“喬倫恩!”喬倫恩嚇了一跳似地松了手,愣愣地望著她。溫顏拉開門,看了看里面空無一人的房間,又看了看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喬倫恩,輕輕問了聲:“你不打算邀請我進去嗎?”喬倫恩側身讓了讓,把她讓進屋。溫顏看了看周圍,一樣和溫盡有關的東西都沒有,神色暗了暗。“是步七七告訴我,你在這。”喬倫恩怔了怔,步七七?哦,那天遇到的那個小編輯,還給了自己一杯豆漿。世界真小。喬倫恩沒說話,走進廚房,倒了兩杯水,又走出來。喬倫恩的平靜讓溫顏有些尷尬,他說不出歡迎,也并不拒絕。溫顏從喬倫恩手中接過水杯,環顧這個房間:“你,你還是一個人?”喬倫恩側過頭看著她,溫家兄妹的模樣都很相似,尤其是神態。溫顏讓喬倫恩不可遏制地想起溫煬來,那個在咖啡館的場景一下子撲上腦海,讓喬倫恩胸口翻江倒海起來。溫顏索性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喬倫恩,溫盡他沒結婚!”“啪”!水杯砸在地板上,裂了幾道紋。喬倫恩慌亂地抽出紙巾擦了擦。溫顏不知道,溫盡這兩個字對于喬倫恩來說,有多大的影響力。溫顏看著喬倫恩的樣子,突然有點不忍心說下去了。她是背著家里跑出來的,臨走時沒有告訴溫煬和溫盡。步七七閑聊時給她發信息,說見到了一個人很像曾經見過照片的喬倫恩時,她就第一時間訂了回來的機票,她要和喬倫恩說清楚,告訴他這兩年多來溫盡的情況。她曾經也和溫盡一樣以為,喬倫恩真的鐵了心要和他分手,只為了讓生活重回正軌。可當她看到眼前的喬倫恩時,她才知道不是這樣。喬倫恩伸手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擦干地板,收拾干凈了又坐回溫顏面前。他靜靜等著,等著溫顏開口。或者,如果溫顏不愿意再說,他也不會去追問。“那場婚禮,其實是我二哥的訂婚禮,是溫家和鄒家的聯姻。你看到的,都是他和我爸一手策劃給你看的,為了徹底讓你們兩個死心。在這之前,大哥都在外地忙招標,他自己完全不知情。”溫顏看了看喬倫恩,確認他在聽。“你跑走之后,大哥追著你,就出事了,訂婚儀式不得不打斷。再后來,他和爸攤牌,被爸一怒之下趕了出來。”CHAPTER32光錐的彼岸——Chapter32TO:喬倫恩嘿,喬倫恩。遇見你時,只是一時興起。愛上你時,覺得三生有幸。離開你時,才是刻骨銘心。我已經一無所有,無路可退。只有一個方向能讓我用盡力氣去拼,那就是你。你就是方向。我毫不遲疑。可是遺憾的是,我不能這副樣子去見你。我不能這樣落魄不堪地去見你。我發誓,給我時間,只要一點點,我一定回去找你。MESSAGEFROM:溫盡如果兩年前的婚禮上,喬倫恩跑得慢一些,被撞飛的或許就是他自己。如果兩年前的婚禮上,喬倫恩聽到那聲急剎車并且回頭看,就會看到血泊里的溫盡。可嘆的是命運,綁定了兩個人。喬倫恩躲過的劫,就要讓溫盡來還。溫盡醒來時,被白花花的天花板晃了眼。干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溫仲遠坐在床邊,冷著臉看著他。渾身上下叫囂著的疼痛讓溫盡抽不起力氣和溫仲遠進行精神對抗,閉上眼睛裝死。滿腦子想著的事竟然是,還好他先跑了兩步。溫盡有些可悲地想著,人賤到一定的地步,他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