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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已經(jīng)餓了就先吃了。”陶承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從廚房出來,短褲上的抽繩有點松了,八塊腹肌下面露出了黑色暗花紋的內(nèi)褲。“剛才嬸打電話來問你什么時候回家。”陶承柏坐到對面,用調(diào)羹給鄭陸攪碗里的熱粥。“你什么時候能忙完?”“沒有一個月肯定弄不好。”說著話的時候,陶承柏口袋里的電話響了。“這么長時間。”鄭陸一邊吃一邊不滿意地咕噥。打電話的正是金成渝。跟陶承柏討論辦理稅務(wù)登記的事。因為細(xì)節(jié)很多,電話打了有半個多鐘頭還沒打完,中間鄭陸吃完飯把桌子收拾了,碗筷子端進廚房清洗。陶承柏舉著電話跟在鄭陸后面,一邊看鄭陸洗碗一邊跟金成渝說話。“別打了吧。”鄭陸把碟子沖干凈一個個擱到濾水器上,“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好了。”“想去?”陶承柏用口型問他。鄭陸用濕漉漉的手抱住了陶承柏的腰身,“廢話,當(dāng)然想去,看看你的公司是什么樣的。有沒有前途,將來能不能養(yǎng)活我,供我吃穿不愁。”陶承柏舉著電話貼在耳上,歪著腦袋對著他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新公司是在一個小小的工業(yè)園內(nèi),周圍是幾家搞電子和光纜的小公司,最外面是一家城市快速,此時還是燈火通明,大玻璃門里幾個中年男人正圍在一起抽煙聊天。一樓二樓黑漆漆一片都已經(jīng)沒有人了,鄭陸跟著陶承柏上了三樓,只見牌子上寫著:路程責(zé)任有限公司。大玻璃門的最里面透出了一些亮光,陶承柏掀了墻上的門鈴,宋葶握著一雙筷子踩著小高跟一路跑著從里頭出來給兩個人開門。“大老板來啦!”宋葶笑瞇瞇地調(diào)侃。陶承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現(xiàn)在是最大的股東,可不就是大老板么,“剛吃飯?”“嗯,忙到現(xiàn)在。”宋葶說著話望著鄭陸更是笑瞇瞇的,“孟鐸和姚越下午一直都在呢,這會該在火車上了。”“孟鐸送人回家?”陶承柏關(guān)上門,很自然地拉過鄭陸的手。“嗯,明天下午就回來。”大門轉(zhuǎn)進來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廳,兩排藍(lán)色的小格子間,當(dāng)然他們現(xiàn)在剛起步近期內(nèi)是不可能招人的,每個人既是開發(fā)也要兼職做銷售人員。唯一的會計還是一位會計系的師兄給找的,是他正在實習(xí)的會計部門的一位老師傅,講好的兼職,約定一個月來個兩三天,每個月給五百塊錢的兼職費。再往里面是一條T字形的走道,兩邊均是單獨的辦公室。經(jīng)理室的門大開著,屋子里有些亂七八糟,沙發(fā)和大辦公桌上都攤著一些資料。金成渝正穿著人字拖蹲在小茶幾邊上一邊看材料一邊吃東西,見人進來了,忙招呼鄭陸坐,煞有介事的喊宋葶:“宋秘書趕緊的給上茶。”幾個人一齊笑了。其實找專門的公司代理注冊的話不但會省事而且會快得多,但是相應(yīng)地就要出一部分的費用,為了省錢,幾個人工商局,刻章廠,銀行,會計師事務(wù)所這幾天不知道來來回回跑了多少遍了,雖然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查了詳細(xì)的資料,但是畢竟是第一次很多細(xì)節(jié)方面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真的是忙得有些焦頭爛額。不過這對于幾個人來說也確實算得上是難得的經(jīng)驗了。陶承柏和鄭路回到教工樓下已經(jīng)是午夜十二點了。鄭陸因為睡過一覺了,此時精神還好得很,并不想上去。兩個人沿著校園里的道路散步。因為是盛夏,這個點路上還是有人的,零星幾個。路燈縮在樹枝里面,被葉子遮去半邊光,斑斑駁駁地撒到地上。“要不然我明后天就回去了好不好?”鄭陸悠閑地說。陶承柏抬手卡住他的后頸子,用手指將他的臉撥到自己這邊,“就不能多陪我兩天?”“你這邊這么多事呢。”他留下來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回家也陪陪我爸我媽么。你趕緊將事情做完,做完就回家,我們把爸媽大師兄和小璇姐他們叫到一起吃個飯。”陶承柏笑了,“雙方家長正式見個面,算是咱兩這門親事定下來了。”“滾吧!”鄭陸笑著罵他。陶承柏將人抱住,歪著腦袋就要親嘴,鄭陸笑著張開五指拍在他臉上。遠(yuǎn)處的暗處忽然想起一聲很響的流氓哨,隱約有一絲笑聲。鄭陸趕緊地要推陶承柏,陶承柏毫不在意:“怕什么,這么遠(yuǎn)又看不見誰是誰。”鄭陸拖著陶承柏往前走,很快就沒進了斑駁的樹影里,兩人站在樹后的暗處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親了一回嘴,陶承柏小聲講了兩句葷話,讓鄭陸摸他下面已經(jīng)硬了,讓他“回去幫我打出來。”鄭陸拍開他的手,剛走兩步,就被陶承柏追上來攬住了肩膀往懷里帶。“你說爸媽他們什么時候能真正不生咱們兩的氣?”鄭陸反手扳著陶承柏的手臂問。“別想這么多,事情既然已經(jīng)說開了,以后就不會有更壞的情況了,以后的每一天都會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只要我們兩個好好地在一起向他們證明我們是對的是快樂的,時間久了他們會明白的。時間會證明一切。”陶承柏堅定的聲音將話說得格外穩(wěn)當(dāng)。鄭陸嗯了一聲,點點頭。覺得陶承柏說的話非常有道理。鄭陸在陶承柏當(dāng)初表白的時候曾想過以后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了,感情淡了,愛情沒了要怎么辦。可是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慢慢長大,真正地在一起生活了,這些曾經(jīng)擔(dān)心過的問題卻再也沒有在腦海中出現(xiàn)過。兩人四腳怪獸一樣歪歪扭扭地又走了一段,鄭陸說屁股有些不舒服了。下午被陶承柏做了三次,現(xiàn)在路走多了,不舒服也是難免的。陶承柏立刻蹲了下來,扳了鄭陸的胳膊要背他,就像小時候鄭陸練功腿抽了筋的那次一樣,就像光輝結(jié)婚鄭陸喝醉了酒的那次一樣,就像鄭陸和人打架崴了腳在醫(yī)院里的那次一樣,就像兩人第一次身體親密接觸走出賓館在大雪地里奔跑的那次一樣。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什么年紀(jì),陶承柏都愿意都可以立刻蹲下來將人馱到背上。“都怪你。”“一個星期不做我哪里能忍住。”“總有一天得被你干死。”“承柏?”“嗯?”“暑假回來我想把駕照考了。”“好啊,等我賺到第一桶金就給你買輛喜歡的車。”“你就愛亂花錢。咱們以后可別亂花錢了,去了一趟山里我才知道窮人的日子真不好過。”“我們盡自己的力量為他們做一些事情就行了。總不能因為別人的日子不好過自己就不享受吧。只要我們花的是自己賺來的錢就可以了。以后我會賺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