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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安慰自己的平衡點都找不著了……唔……”王曉璇沒說完呢,陶承業(yè)已經(jīng)一低頭吻了上來,將人攬進懷里緊緊抱住。他的好老婆。上菜的女服務員從這里經(jīng)過,看到接吻的兩人都不好意思地匆匆疾走。“都是做爸爸的人了怎么還老干這種事?”王曉璇氣喘地紅著臉瞪他,抽出手來輕輕地扇了他一巴掌,轉身進了包廂。陶承業(yè)挨了老婆一巴掌反而笑了,然而想到待會會有一場暴風雨,臉上又慢慢變成了苦笑。他這兩個弟弟實在是太不省心了。還不知道爸媽會怎么傷心難過呢。菜上齊了。陶爸和鄭爸以前都在錦繡政府機關工作,是經(jīng)常一塊飯局的。再后來陶建元就調到了省里,所以今天算是難得一聚了。兩人聊得自然都是各自的官場經(jīng)。陶媽給兒子夾菜,一時便將他臉前的碟子夾得見了尖。陶承柏直嚷嚷別夾了,說不愛吃這個不愛吃那個,在母親面前他也是會撒嬌的。陶承業(yè)一直看著弟弟,他臉上脖子上小手臂上有好多玻璃劃傷的紅痕,心里雖然氣他可不心疼那是假的。王曉璇不急不忙地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放下了筷子,一鼓作氣地將要說的話說完了:“爸媽,鄭叔,有一件事我想今天說出來。是關于承柏和鄭陸的事。媽你不是老說承業(yè)老早就會談戀愛了,怎么到了承柏就老不開竅么?”說到這里她看了看陶承柏,他已經(jīng)猛得挺直了背坐了起來,看來是緊張了,“承柏有喜歡的人的,他們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們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所有人從小就都夸他長得俊俏,就是長大了脾氣不太好,他搬走那會承柏不是整天跟掉了魂的么,就是想他想的。”整個包間里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王曉璇剛說話的時候三個家長還是面帶微笑側耳傾聽的模樣,聽到后來一備齊將眉毛擰了起來,面沉如水。雖然王曉璇沒有明說陶承柏喜歡鄭陸,但是有耳朵的都聽出來就是這么個意思。陶媽滿面疑惑地問兒媳婦:“小璇,你說的是什么意思?”說完回頭看陶承柏。陶承柏垂著眼睛站了起來,看了看母親,又直直地看向了父親,最后轉向了一臉不敢相信的鄭連山,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我喜歡的人就是鄭陸。我們想在一起。希望你們能同意。”屋子里再次安靜了。“混賬東西。”陶爸怒視陶承柏:“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我沒有亂說。我愛他。”陶承柏低著頭異常清晰地進行了反駁。陶爸聽了這話忽然就爆發(fā)了,猛一拍桌子,將面前的碟子碗震得咣當響:“你敢再說一遍?”陶承柏心頭一跳,看到王曉璇一個勁地跟他打眼色,他憋著一口氣生生噎住了回話。陶建元這回是真的動了火氣,連連猛拍桌子,大罵混帳,不同意,不可能的聲音在包廂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中間還夾雜著玻璃摔碎的聲音。陶承柏身上有傷,陶建元只能將杯子往地上摔。鄭連山沉著臉騰一下從椅子里站了起來,拿上外套就出了包廂。陶承柏心里一急也跟著跑了出去,鄭陸現(xiàn)在還虛弱,再不能有什么磕磕碰碰的了。陶媽以為兒子是氣跑了,她知道陶承柏一旦倔起來就是犟驢,可兒子剛出了車禍現(xiàn)在還一身傷呢。一看陶承柏跑了,急得跟在后面也追了出去,本來眼圈就紅了,這下心疼的眼淚怎么也忍不住了。刷刷地掉了下來,她不知道她這都是造了什么孽了。王曉璇也追著婆婆出去了,包間里轉眼間就剩下了父子兩個。陶承業(yè)整個過程啥也沒說,說了也是沒用。盛氣以后。陶建元有些頹然地坐在了椅子里,接過陶承業(yè)遞過來的煙卷叼到了嘴上,又等著兒子給自己點上了火,這才深吸一口,吐出長長一條筆直煙線。他拍了拍陶承業(yè)的手背,眉頭緊鎖,是個異常傷心難過的模樣。陶承業(yè)還是什么都不說,只是默默坐在一邊陪著。這種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服得了的,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是沒有用的。唯有靠時間。☆、64六十五章陶承柏在飯店的的住院部樓下追上了鄭連山。鄭連山是個烏云罩頂?shù)哪樕?快步疾走。陶承柏知道叔這是在怨他。鄭連山也確實是怨他。鄭陸從小就跟著陶承柏玩,長大了更是形影不離。他們兩口子都知道陶承柏穩(wěn)重懂事,又有拳腳功夫,鄭陸跟著他那是再放心不過的了,大學通知書下來的那會聽說兩孩子離得很近他當時還高興來著,想著兒子在外頭和陶承柏在一塊他就用不著擔心了。可是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跟著懂事的哥哥的結果就是兒子現(xiàn)在變成同性戀了?“叔。”陶承柏跟在旁邊叫人。鄭連山氣得并不理他。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電梯,進病房之前,陶承柏只說了一句話:“叔,鄭陸現(xiàn)在受了傷。”晚上八點多鐘,很多病人就已經(jīng)休息了,走廊里都是靜悄悄的了,病房里只有最里面鄭陸的這盞墻燈還亮著,鄭媽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和鄭陸在小聲說話。看到他兩進來一起轉過頭來。“咦,怎么空著手,吃的呢?”等人走過來,鄭媽才小聲地責問,生怕吵著了別的病人。鄭連山本著一張臉目光嚴厲地看著鄭陸,看得母子兩個都是莫名其妙。就在這時,陶媽和王曉璇也進來了,陶媽眼里的淚還沒干,陶承柏立即走過去攬住了母親的肩膀,給她擦眼淚。鄭媽還在繼續(xù)莫名其妙,鄭陸卻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病房里肯定是不能說事情的了。鄭連山將老婆從椅子上拉起來,說下去有話要說。“媽待會回來給你帶吃的啊。”臨走前,鄭媽還不放心地叮囑兒子。鄭陸嗯了一聲,眼睛卻是盯著陶承柏。“怎么了?”鄭陸小心地側了側身體,將陶承柏的手抓過來枕在耳邊。陶承柏也不坐椅子,直接跪在了地上,趴在鄭陸面前,臉上露出一個苦中有樂的笑來,小聲說:“剛才吃飯的時候小璇姐把咱倆的事情給說了。”鄭陸吃驚地張大了嘴。吃驚之余立刻想到還一無所知的老媽,她這一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即將聽到的事情竟然會是兒子和最好的竹馬一起出柜了。“我爸很生氣,剛才大發(fā)雷霆。其余的幾個人什么樣剛才你都看見了。”“叔有沒有對你動手?”鄭陸伸手撫摸了陶承柏的臉,又去摸他的耳朵,上面有好多小口子,心疼地問他疼不疼。陶承柏苦笑著搖頭說幸虧咱兩身上都有傷,否則一人一頓打估計是跑不掉的。陶承柏抬手按掉了頭頂?shù)谋跓簦葑永镆幌戮拖葸M了黑暗里。兩人都沒有大動作,一個靜靜側著臉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