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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時候,兩家的父母就都到了。鄭媽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了。她之前一進病房見兒子兩腿都上了紗布還以為是車禍斷了腿呢,當時眼淚就下雨似地直淌。鄭爸站在另一邊,也是個無比心疼的模樣。陶家幾口子當時見了陶承柏沒什么大礙一路上緊繃的心玄才總算放下了。其實陶承柏背部胳膊里貼了很多醫用紗布貼,只不過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陶媽紅著眼把兒子從上到下檢查了幾遍,嘴里不停地罵他想嚇死媽啊,啊,媽這一路上擔心受怕地非少活幾年不可。這么多人擠在病房里是行不通的,陶媽是一定要留下來看護兒子,剩下的幾人先去外面吃晚飯。陶承柏走到了病房門口一回頭,鄭陸也正深深地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幾秒鐘,不是眉來眼去也不是當著父母的面暗送秋波脈脈傳情。鄭陸以前當然知道陶承柏寵他愛他,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可是今天鄭陸終于知道了陶承柏愛他愛到可以把命都給他,并且毫不猶豫。鄭陸此時心口漲得滿滿地,是愛是感動是一種很虔誠的認真。以前和陶承柏在一起,鄭陸是順其自然理所當然,現在他好像才一下子明白了到底什么才是愛他。陶承業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時便推了陶承柏一把,“走吧,先去吃飯。”陶承業一路上牽著老婆的手神色嚴峻,他在腦中一邊唉聲嘆氣一邊分析今天的形勢。他覺得今天是難得的好機會,鄭陸像一個重癥病人一樣躺在床上,承柏也是剛經歷過車禍。如果現在把事情說出來爸媽阿姨就算生了天大的火,也不會撇下來兩個剛出車禍的孩子不管的。兩個弟弟現在的倒霉樣可以最大程度得爭取父母的心疼,并在一定程度上抵消幾個長輩的怒氣。以后還會有這樣的機會么?唉,承柏和鄭陸看樣子是早就成了定局了。他的弟弟他最了解,承柏對鄭陸這么多年都是那個模樣,以后也不會變心。等他兩分手不知道要到哪一年,有沒有那么一天。既然早晚都要說出來,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趁著這個好機會捅出來算了。☆、63六十四章鄭陸住的是六人間的病房。現在是滿員,每張床都有人。鄭媽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會問兒子腿上還疼不疼了,一會兒問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么?我打電話讓你爸給你帶過來。”“媽你別擔心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床頭搖起來了,鄭陸穿著條紋病服歪在枕上,臉上帶了一點調皮的笑,“媽,你和爸和好啦?”鄭媽看了兒子一眼,罵他瞎cao心。“媽,你和爸和好吧。”鄭陸伸手握住了老媽的手,漸漸收斂了笑容,語氣認真:“爸這幾年小心翼翼地求你原諒,誠意擺在那兒呢。爸是真的悔過了,他是真的愛你。”鄭媽輕輕地嘆口氣,拍拍鄭陸的手背,沒有說話。“三月底那回在醫院里我見著姓陶的那女的了。”鄭陸說道:“她變丑了,肚子也大了,小璇姐說她好像是未婚先孕。到家從沒提過小孩父親的事。”鄭媽輕哼一聲,“打聽她的事干嘛?”“她當時鬧得那么厲害,現在也都已經放下了。媽,別再為這種人生氣了。相愛的人能在一起生活絕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爸現在就肯定過得不好。”“他不好是他活該。行了,別為他做說客了,就知道和你爸一個鼻孔出氣。你知道什么是愛啊?長這么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還跟我談真愛,我看你是亂彈琴。”鄭陸垂下眼睛閉了嘴,想起中午驚險的那一幕,他敲碎了玻璃將千斤頂丟在濺滿碎玻璃的坐墊上,立馬去拉陶承柏,陶承柏頭也不回地讓他先出去,鄭陸知道他是怕動作太大車子會失去平衡。陶承柏向后伸來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掌,他當時的力氣是那么大,握得是那么緊,手心里全是冷汗。他怎么會不知道什么是愛呢。他的愛就是陶承柏啊。當時聽到有人喊車子要掉下去了,他急痛攻心,真的是要急瘋了。想到這鄭陸就覺得鼻尖酸酸的,心里忽然涌上來一陣沖動。“媽,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鄭陸喃喃低語,眼里亮亮的。“什么啊?”“我談過戀愛,而且談了好多年了。”“真的?”鄭媽一陣錯愕,兒子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同學嗎?”“嗯。”鄭陸接著說:“你知道他的。”“誰啊?”鄭媽笑著問,八卦兮兮的,要說男同學倒是知道很多,女的就一個也不知道了啊。鄭陸盯著老媽的笑臉猶豫了,要不要說?說出來以后老媽還能笑得出來么?他漫無目的地嘆了一口氣,擰著眉將臉轉過去了,“不告訴你。”還是等和承柏商量過了再說吧,不能太沖動了,聽承柏的準沒錯的。“熊東西,有你這么說話的嗎?”鄭媽罵兒子。“哎呀,我腿疼死了。”鄭陸顧左右而言他,因為他現在是病號,鄭媽只有無可奈何地罵了他幾句。鄭陸從小到大都是和承柏混在一起,還是那種整天粘在一起的類型,害她一度擔心兒子會錯過了太多交朋友的機會,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與此同時,在醫院外面的一家東北菜館里,鄭爸和陶家的幾口子要了一個包間吃晚飯。陶承柏是傷員,乖乖坐在陶媽跟前說話,陶承業出去柜臺點菜。服務員先送上來一壺大麥茶。陶承業點完菜回來在包廂門口見著了老婆。王曉璇拉起他的手,關心地問他剛才想什么呢,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喊他都不回應。陶承業笑了,用指背彈了彈老婆的臉蛋,嘴里說的卻是沉重的話題:“我想趁這機會把他兩的事給說出來。你覺得呢?”王曉璇先是吃了一驚,仔細想想,便覺可行,是個好時機。她是贊成兩個弟弟的。她和陶承業分分合合了十年,中間有萬分甜蜜的美好時光,也有對陶承業傷心欲絕的失望難過,對于感情她看得很開。兩個人能在一起愿意在一起沖破層層阻礙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像承柏和鄭陸這樣的更是難上加難了。“跟承柏說了嗎?”王曉璇問。“沒呢。這事現在我說了算。”陶承業比弟弟大了十歲,父母在外地,陶承柏這么多年都是他帶大的,也不知道他明里暗里cao了多少心,某種程度上他自覺自己根本就是個長輩。“要不我來說吧。”王曉璇溫柔地看著他,“到時候爸媽要是生起氣來你也別替他兩說什么話,說了也沒用。說不定爸媽還會連你的氣一塊生,還要怪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阻止。一個兒子已經讓他們失望了,你就不能再有一點錯了。要不他們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