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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點了點頭。“我是姚越,我帶你上去吧,他們幾個今天都喝多了。”姚越說完話抿嘴就笑,不過笑得比較克制。鄭陸跟著姚越上了樓,剛開了門,就看到滿臉通紅的陶承柏正笑嘻嘻地跟一個女的湊著頭聊天并且歪著身子對著她,還將胳膊搭在對方椅背上,一路上悶著的小火騰一下就狼煙滾滾了,鄭陸登時被自己的怒氣沖了個趔趄,屋里四個人全歪在椅子上,包括那個女生都是一副紅頭老仙的模樣,桌子上酒瓶樹成了一片林子,陶承柏看到人咧嘴就笑了,并竭力要做出一副正常狀態,他扶著桌子站起來,跟幾個人介紹:“這、就是我們家鄭陸。”于是幾個人開始七嘴八舌地笑著跟鄭陸打招呼,并作出評價:“果然是個帥哥。”李逸說著從嘴里吐出一條筆直煙線。“有氣質。”宋葶歪著頭拍了拍金成渝的大腿。她其實沒喝多少,她屬于那種沾酒就上臉的。“陶承柏你小子,呃~~~”艷福不淺幾個字被一個酒嗝給打沒了,金成渝用有點遲鈍的腦子想了想,這話好像說了不合適,于是他就說了半截話。“這是宋葶,金成渝,李逸,李孟鐸。”陶承柏用手指隔空點了點幾個人,依次介紹,這會兒說話也不大舌頭了,倒跟個好人一模一樣的。鄭陸按下怒火,還算有禮貌地跟幾個醉鬼打了招呼。哪知道幾個人即刻鬧著要跟鄭陸喝一個。“他幾個實在是喝多了。”姚越笑著探過來跟鄭陸小聲說,“你先把陶承柏領走吧。”鄭陸本想問問他今天到底有什么事,一個個都喝成這樣,后來還是算了,還是留著問陶承柏吧。“你一個人能弄得了剩下的幾個嗎?我幫你叫車吧?”鄭陸看他又不是那種壯碩的男生。“多呆一會,李孟鐸就能醒酒了。沒事。”姚越一直是笑瞇瞇的。鄭陸走到陶承柏身邊,先狠狠翻了他一個白眼。陶承柏看著他只是笑,抬手攬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臉前帶。鄭陸懶得計較了,反正都是一群醉鬼,拿起陶承柏的杯子倒滿,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了,“今天承柏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去了,下次再跟大家好好聚聚。”禮貌也算講周全了,鄭陸拖了陶承柏就出了包廂。在酒店里陶承柏還能跟個好人一樣,能說能走的,哪知道出了大門經冷風一吹,到了出租車上,他立刻就發起酒瘋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太老成了,此時一旦理智失去了主導地位,他身體里的不穩定因子全趁機跑出來作亂了。“鄭陸……鄭陸……鄭陸……親愛的……”陶承柏仰靠在出租車后座上,嘴里不停地念叨了一路,手上還要抱著鄭陸的腰一個勁往自己懷里帶,腦袋不時地滾來滾去,幾次作勢要親鄭陸,都被他及時擋開了。搞得前面的司機不住從鏡子里往后瞄。好容易到了地方,好容易把陶承柏從車上拉下來。好容易東倒西歪連扛帶背地把人弄到門口。鄭陸本是一肚子的火氣要發的,現在卻累得跟狗一樣,伸舌頭直喘,背后還壓著個陶承柏,半個身子都掛在他肩膀上,簡直跟豬一樣重。如果陶承柏現在不是渾身發燙,鄭陸真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整他,明明在酒店的時候看上去還算是正常的。“鄭陸……鄭陸……我愛你……”陶承柏又小孩撒嬌似地叫他的名字撒嬌似地進行表白,兩手摟緊鄭陸的脖子,踉蹌著跟著鄭陸進了屋。“叫魂啊,叫什么叫。”鄭陸掙扎著一路把人送進了浴室,直接把人擱地上了,他自己也是趴在一邊歇歇喘,累死了。陶承柏一翻身壓到了鄭陸身上,先是上半身壓上來后來不知是發的什么瘋,整個人全爬到了鄭陸身上,胳膊疊著胳膊手疊著手,目標應該是他自己不能有一點沾著地面。“陶承柏你想壓死我啊,你給我滾下去!”鄭陸這下簡直要喘不過氣來了。“我不滾。”陶承柏還很順溜地跟他對了一句臺詞,然而剛說完,一口就咬在了鄭陸的后脖頸子上。該死的陶承柏!!鄭陸經過了一番拼死抵抗,終于是把陶承柏掀翻了,他爬起來去臥室拿換洗衣服,準備給一身酒氣的陶承柏沖個熱水澡,讓他舒舒服服睡一覺,爭取明天能頭不疼眼不花地早起上課。當然今天這筆賬肯定是要和他算的。鄭陸在臥室里剛開了柜子,就聽浴室里傳來陶承柏驚天動地的嘔吐聲。趕緊跑過來,就見陶承柏乖的很,自己正抱著馬桶吐呢,醉成這樣還知道找馬桶,還知道掀開馬桶蓋,由此可見他有借酒裝瘋的嫌疑。鄭陸蹲在陶承柏身后一下一下地給他拍后心,關心地問:“好點沒?”陶承柏垂著腦袋,搖了搖,半響悶聲悶氣地說了兩字:“難受。”“活該,誰讓你喝這么多酒。”鄭陸嘴上數落他,手上卻一下一下沒有停,“還想不想吐了?”陶承柏搖了搖頭。鄭陸站起來給他接了一杯水漱口。然后就是伺候他脫衣服,洗澡。好一番折騰。人吐了以后倒是清醒了不少。及至把陶承柏弄上了床,給他沖好了蜂蜜水,喂他喝下,鄭陸真的是要累瘋了。鄭陸在床邊坐著他是想去洗澡的,可是被陶承柏摟著腰,動也動不了。“不舒服啊?”鄭陸摸他的臉。陶承柏閉著眼嗯了一聲,整個人就是一種我現在很不好受的狀態:“心口直跳。”鄭陸把手伸進被子里給他順了順心口。如此這般又坐了一會。“你松開,讓我去洗澡,洗了澡我回來陪你睡覺。”鄭陸跟他好商好量的。陶承柏果然送了手,催他:“快點。”等到鄭陸洗好澡進了被窩,陶承柏就一把將人攬進懷里來,把鄭陸當成了一個大抱枕,兩手摟著,兩腿夾著。陶承柏嘴里噴出來的氣都是一股子濃重的酒味,鄭陸看在他不舒服的份上只好暫且忍了。安靜地躺著,鄭陸就想起了剛才陶承柏和那個女的親熱聊天的畫面,心里又是酸風醋雨地一陣胡卷。他也知道陶承柏跟她肯定沒什么,但就是心里膈應。鄭陸在黑暗里望向了陶承柏,將嘴唇往他鼻息上貼,又熱又燙,一股酒氣。剛伸舌舔了一下,陶承柏即刻湊了上來,將嘴唇貼在了他的唇上,單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