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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等我也能惹事上身,不知道有沒有吃虧。他飛快掃了一眼,大概有五六個人,全是年輕力壯的大高個。來不及掂量如果真打起來勝算有多少,當時他心里一閃而過的念頭只是:還好我來得快,幸虧也帶了包。他一邊將肩上鄭陸的小包撈下來,一邊心抖地大喊了一聲:鄭陸?鄭陸被身后的人死死地按著跪在地上,按得他胳膊都要折了,能回應陶承柏的只是幾聲急迫的“嗯,嗯。”阮小二冷酷一笑,今天既然騰出手過來了,那就盡快把事辦了,他并不想講什么廢話。只一招手,已經有兩個人腳底生風地迎了上去。到了這個時候,待陶承柏看清了那個曾經和自己打過一架的陳衛國,這才明白事情原來并不是自己剛才想的那么簡單。眼前的情況通俗的說法就是對方報仇來了。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非打不可的局面了。這幾個人除了陳衛國曾在陶承柏手底下吃過大虧對他有所顧忌,其余幾個雖然已經聽說了對面的這個高中生有幾下子,但是誰也并不會真把一個十七八的孩子放在眼里。更何況他們人多。說起來像今天這樣以大欺小,以多勝寡的架,他們還有點不屑出手呢。就在有人這樣悠哉想著的時候,最先上前的那人已經捂著受擊的胳膊哎呦大聲叫喚了一聲,陶承柏手里突然變出來一根雙節棍真是讓他始料不及,陶承柏追上去飛起一腳將人踹翻在地,眨眼間又將雙節棍舞得嗡嗡作響從左手遞換到右手,掄圓了,狠狠一下敲在另一人踢過來的腳面上,毫無疑問又起一聲痛叫。這下也不用阮小二下令了,余下兩人在驚愕之余速速圍了上去。對方雖然人多,但是陶承柏有武器在手,真正舞動起來,一時真很難近身,隨便被敲打到一下,都是心驚都跳的疼。雙節棍是實心的鐵器,被打到會rou疼自是不在話下。但是陶承柏的目的顯然并不在此,他只撿胳膊腿下手,他不想讓誰見血開瓢,他只想趕緊確認鄭陸有沒有事,盡快把人帶走。然而陶承柏再能打,雙拳難敵四手,鄭陸眼看著陳衛國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根粗棍,從陶承柏后面輕手利腳地潛了上去。“嗯——”鄭陸急得大叫也只是發出一聲悶響,完全顧不上胳膊疼兩條腿拼命掙扎著想起身,身后的人幾乎要攥不住他。阮小二嘴角一個猙獰,揚手“啪”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鄭陸被打得身子猛然偏到一邊,頭都撞到了身后人的腿上。接著阮小二動作瀟灑地甩了一個反手,又一巴掌將他整個人給甩回來。好疼。鄭陸牙齒磕到腮幫子,嘴里全破了。“你敢再動他!”陶承柏怒吼。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目眥欲裂。他的鄭陸很怕疼的。陶承柏當真是要發了狂,轉身向阮小二這邊撲過來,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就在此時陳衛國從背后一棍子將陶承柏掄了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他還沒站穩,又有人從后面側面將他緊緊勒住,陶承柏此時已經怒到了手抖,管不了許多了,一揚手,狠狠將雙節棍擊到身后人的腦袋上,立時就是一聲慘叫,這下是見了彩了。“你不老實我只有拿他開刀。”阮小二彎起嘴角是個笑模樣,然而臉上卻無一絲笑意,原來這樣可以激怒他,他轉手一巴掌又劈到鄭陸臉上,“我的目的只是要找你,陶承柏。你老實點他就不用受罪了。”他掐住鄭陸下巴頦,將他嘴上的膠帶用力猛一撕,立時有血水混合物從鄭陸的嘴角溢了出來。“好疼,婊/子養的。”鄭陸向上翻起一對杏仁眼,喃喃罵道。阮小二倒不怕他逞強,毫不手軟地又是一巴掌。鄭陸再罵,他再打,再罵,再打。陶承柏要疼瘋了,他已經完全不講章法了,一腳踹翻正面迎上來的陳衛國,揚起脖子,大喝一聲,用盡全力將身后勒住自己的人甩到了側面,拎起雙節棍對著眼窩就捅了過去,要不是這人機靈閃得快,他這一下能把人眼珠子捅出來。然而又有人從后面扼住了他的脖子,勒得他寸步難行。陶承柏只能眼睜睜看著鄭陸在挨巴掌,心里簡直就是在滴血。陶承柏潮紅著雙眼,將雙節棍往阮小二跟前狠狠一擲,他愿意老實愿意挨揍,只要鄭陸沒事,聲嘶力竭一聲吼:“你他媽的住手!”陳衛國將木棍丟到一邊,對著陶承柏迎面就是一拳,打中了他鼻尖上的酸筋,一陣巨疼直沖腦門,兩管鼻血立時滔滔而下,他這算是報了那天的一拳之仇了。接著就是常見的那種群毆的場面了。陶承柏抱著頭蜷在地上,隨便一群人怎么拳打腳踢,不出聲,不還手。“人渣!我cao/你媽!”鄭陸喊得裂開的嘴角滲出血絲來,掙著兩條腿想往前挪,被身后的人一腳踩在小腿肚子上。“哥——”從小到大,從來都是陶承柏為了他去打別人。如果不是因為他,陶承柏不會挨打的。鄭陸自己都想抽自己,沒用的東西。剛才還跟陶承柏甩臉子,除了發脾氣還能干什么。“不要打他……”到后面鄭陸聲音里已經滿是哀求了,看著陶承柏蜷在地上被人拳打腳踢,他要疼得喘不上氣了。“我跟你說對不起,我給你賠禮道歉……不要打我哥……”剛才還一臉倔強怎么打都不服軟的鄭陸,現在竭力要拱到阮小二面前求他,只要不打陶承柏,要他下跪磕頭都行。那個被陶承柏敲破頭的人,此時一手捂著頭走過來,撿起地上的雙節棍,拎在手里,試著揮了一下,然后往陶承柏走過去。“不要打我哥!!”鄭陸驚懼地叫了一聲,這一聲要把喉嚨也扯破了。那人一鐵棍揮下去的時候,陶承柏全身往上彈了一下,顯然是疼極了,然而仍是一聲沒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小子還他媽挺有種的。最后幾下是阮小二把陶承柏踢成了正面朝上,對著他的肚子打了幾拳,讓他也嘗嘗什么叫做腸穿肚爛。鄭陸被放開的時候,胳膊仿佛已經錯位了,變成了向后折起的一對翅膀。鄭陸咬著唇挪到陶承柏身邊,終于撇起了嘴,眼淚刷刷地掉了下來,心疼至極地喊了一聲:“哥……”陶承柏一手捂著頭,那里被敲了一個洞,一手蓋在眼睛上。此時便抹了一把鼻血,一挺身坐了起來。然而當他看清楚鄭陸的臉的時候,腦子里一下就炸了,心像被一只惡毒的手緊緊攥住了,緊得攥出了黑血。他二話不說就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把抄起地上的雙節棍,脫掉了羽絨服劈頭蓋臉擦了一把身上的血,一手掰過鄭陸的脖子,將額頭頂了上去,眼睛里是滔天大火,連聲音都在激烈地抖著:“乖,回學校去,給大哥打電話。”然后一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