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大跳,不知道的還以為全錦繡的黑車都他媽的在這里集合了呢。所以說禮拜五實在是個釣車的大好時機。這個時候太陽考了一天了也實在是累得沒勁了,暑氣終于下去了一點,預報今天有雷陣雨,不過這天氣現在看來實在是沒有一點要下的預兆。還沒到吃飯的時間,鄭陸和陶承柏便人手一支雪糕很有些無聊地歪在汽車后座上扯閑篇打發時間。姚玉東仍是穿著白色的棉背心,在駕駛座相對窄小的空間里,艱難地翹著一個并不怎么標準的二郎腿。后背直直地靠在椅背上,眼睛不錯一下地盯著老遠處的一臺私家車。鄭陸想橫著躺下,便用腳丫子踢陶承柏,想把人趕到前面去坐。陶承柏不樂意,他便直直躺下把腳伸到陶承柏肩膀上。鄭陸自然是不必擔心陶承柏跟他生氣翻臉的,陶承柏比他大一歲,從小就寵他,疼他跟疼兒子似的,最近這二年更是疼得變了態了。“媽的?!币τ駯|忽然一揚手沖自己大腿狠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拍出來那么大動靜的?!斑@個627真他媽的成精了。今天我非釣著他不可,釣著了非狠罰他一把不可?!币τ駯|倒是想自己上去釣呢,可惜全錦繡的黑車主沒幾個不認識他的。姚玉東撒完了氣挺直的背也跟著塌下去了,搖下了車窗戶,遠遠地沖外面的那個托擺了擺手。這是第三個人了,這個627不好釣。再過一會說不定要挪地方了。鄭陸笑著踢了踢陶承柏:“你去替東哥釣去?!碧粘邪匦泵徚肃嶊懸谎郏燕嶊懙耐葟募绨蛏项嵪聛?,攏到懷里。鄭陸不依不饒地又在他肚子上踢了兩下以后,他就真的推開車門出去了。陶承柏直奔627去了,走到跟前卻轉進了旁邊一家小小的冰沙店。買了一份西瓜番茄大杯冰沙,這是鄭陸愛吃的口味。出來以后也不直接上車,站在車窗前一邊吃一邊問價。司機是個年輕人,容長臉,鼻子上還架著一副眼鏡。“走嗎?”“到哪?”“綠波浪?!本G波浪是分金亭大酒店旁邊一家洗浴城。“20.”“太貴了,便宜點?!?/br>“20塊沒多要,現在油價那么貴?!?/br>“我是學生沒錢。便宜點?!?/br>容長臉偏著頭仔細看了一眼陶承柏,已經確定他不是釣車的了。最近打/黑打得緊,他一向小心,而且今天是星期五。只要是直接拉門坐進來說了地方在他要了很高的價格也完全不還口的人他就認定是來釣車的,而且托全喜歡坐后座,他一律拒絕。“15”“再便宜點。”“不坐算?!?/br>陶承柏見好就收,立刻拉開副駕的門坐進去了。從后視鏡里遙遙地見街盡頭姚玉東那輛破普桑跟上來了。結果自然是付錢的時候被姚玉東抓了個現行。面對容長臉的瞪視,陶承柏便很有些不自在起來,只好把瞪視全兜攏過來再原封不動地扔給鄭陸。“都怪你,害人家罰錢了吧。”“那不一定,說不定人家有關系呢?!?/br>“那也要白交幾天停車費吧,找關系不要花錢的啊?!?/br>“是你把車釣上來的,怎么賴我?!?/br>“你不攛掇,我會去啊。”“我讓你去你就去啊。我讓你死你死去啊?!?/br>“可不就是么。不過死也要找你陪葬?!碧粘邪卣f著一把將鄭陸的脖子勾過來,沖肩膀上低頭就是一口。鄭陸笑著哎呦了一聲,“陶承柏,我cao/你大爺!”☆、3第三章箍桶街是錦繡新城區最繁華的一段,匯聚了各種飯店,娛樂中心,商城,賣場。此時街上各種路燈霓虹燈陸續亮了起來,天氣是如此炎熱,人群熙攘,好不煩躁。陶承柏到綠波浪對面銀行的自動取款機上驗了一下那張卡里的錢。濃重的眉眼做了一個略微意外的表情,沒想到這個姓周的出手倒是蠻大方的。兩人散步似的一搖三擺地走到了分金亭酒店,進了包廂,正是白天那個姓周的請的客。周禮光見了人立馬發出了一陣哈哈笑聲:“我今天一見著就覺得和陶總長得像,果然就是令弟。一表人才啊。”其實心里在想:長得像沒什么,不要也是一肚子壞水就好了。“這位呢不知是誰家的少爺?”周禮光笑瞇瞇地望向鄭陸,話卻是對著陶承業問的。“城建局鄭局家的公子?!碧粘袠I穩坐在主位上,穿著一件藍色細格紋襯衫,松弛有度地束在深色的西褲里,給人一種腰身很細的錯覺。和陶承柏一樣的濃眉生動地翹起來,手搭在雪白的桌巾上,嘴角噙著一個矜持有度的笑容。“哦~”周禮光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似的,熱情道:“兩位少爺快請坐。服務員把菜單拿來,兩位少爺看看還有什么喜歡的隨便點,千萬不用客氣?!?/br>紅底鎏金邊的大菜本,陶承柏翻到一個好的便問鄭陸要不要嘗嘗,鄭陸也毫不客氣,挑自己愛吃的又點了有五六道。吃飯的人不多,一共七個人。那周禮光熱場子是一等一的高手,火力主要都集中在陶承業身上,周圍的陪客他也能一個不落地照顧到,左一杯敬右一杯勸的,歡聲笑語,花樣頻出,喝酒跟不要錢似的。今天的這個飯局是那種目的達成了純粹為了吃飯而吃飯的。因此氣氛格外地其樂融融。全是兜圈子扯淡的話題。陶承業一直都是笑著的,一種矜持的年輕有為的笑容,耐心十足的樣子,又夾雜一點并不會輕易為對方的熱情所觸動的冷硬。陶承業比陶承柏大上十來歲,其實中間還有一個jiejie,五歲上生了場大病沒了。陶母傷心了很長時間才緩過來。后來還是想要一個閨女,也不管丈夫是國家干部計劃生育要以身作則什么的,又生了一個可惜又是個小子,這就有了陶承柏了。自從父親調到省里以后,陶承業就兼顧起了家長的角色。陶母走的時候是一心想把陶承柏帶到省里去的,可是陶承柏死活就是不愿意,要去也可以,除非把鄭陸捎上,但是這話又不好大明大亮地說出來。當時陶承柏已經高一,平時是個開朗沉穩的性子,但是為了這事很是大鬧了一通,最后以陶承柏全面勝利收場。陶承柏將一盤大蝦轉到自己面前,用濕巾擦了手,拿起一只,掐頭去尾,只剝出尾巴上一小節白rou,放到鄭陸臉前的小瓷碟里。鄭陸上半身坐得規矩,下半截在桌布底下卻是駕著腿。陶承柏剝好一個,他便一筷子夾了在醋淺子里正反蘸兩下送進嘴里。一口氣吃了二十幾個。末了陶承柏跟服務員要了一個新的濕毛巾,遞給鄭陸擦嘴,再把毛巾反折了,一根根擦自己的手指頭。席上只有周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