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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我肩上的披風,笑道:“六哥還在想那名單上何時有這么俊朗的人物,原來是位仙君啊。” 他湊近我,低聲道:“昨日聽你說起,還以為這位丹序仙君是個老頭子,誰知是這么個人物,我若早知道,還費什么勁給你找夫君啊!” 我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又道:“阿生,我方才也瞧了,這位公子,六哥很滿意。” 我:“六哥,你真是想多了。” “你這丫頭怎么就不聽呢,六哥識人還是清的,那位仙君分明對你有情意,不然他將披風給你作甚!” “……” 丹序走到我身邊,對六哥道:“在下丹序。” 我介紹道:“仙君,這是我六哥。” 六哥:“阿生喚我六哥,你便也喚我一聲六哥罷。” 哇,六哥你這便宜占的,人家可是仙君呢,能隨隨便便叫你嗎,膽子也真大。 丹序:“嗯,六哥。” 我簡直目瞪口呆。 六哥點點頭,然后這兩人在我的目光中一路笑著聊回了山洞。 小筍頭們對丹序的到來頗為驚奇,但是一個個都乖乖坐在石凳上,睜著眼睛憋著腮幫子卻不說話。 六哥催他們:“看什么呢,還不睡覺。” 于是一群小筍頭笑嘻嘻散開。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早,我坐到山洞口的石墩上,夜空中只有半輪月亮,沒有星星,那輪殘月的冷光投照到大地上,照出一片雪色,樹林里高木的葉子都脫盡了,孤孤單單的樹枝印在藍黑色的天空中,透出一股清寂蕭索的味道。 丹序坐到我身邊:“衛丘的月亮也很好看。” 我偏偏腦袋:“夜黑風高的,半輪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說來你不信,本君年少的時候,連月亮都是沒見過的。” 我偏頭看他:“真的?” 他不置可否,笑著搖搖頭:“整日都被關在屋子里,看得見陽光尚且是奢求,更遑論月光了。” 他說起來平平淡淡,眉目間卻染上了落寞。 我一時語塞,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沒關系,你看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旁人多少都羨慕不來呢。” 他問:“你也羨慕?” “那當然。” 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只是這樣的對話再配上這樣的夜晚真是讓人莫名憂傷。 我心頭一動,湊過去抱了抱他。 丹序的身體明顯一僵。 他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突然看向我,像是一瞬間失神,透進我的眼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看月亮,又轉頭看看我,但是一言不發。 幾秒鐘后, 丹序:“你可以松手了。” 我沖他笑笑:“仙君不要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他面色稍緩,耐著性子道:“我動不了了。” 我趕緊松松手勁,依舊抱著他:“我就抱你一會兒,這里這么冷,你身上暖和。” 丹序:“……” 早上醒來,我和丹序向六哥辭別,六哥笑瞇瞇地看著丹序,轉身把我拉到一旁:“阿生,丹序這孩子我很是中意,你可得抓緊了啊!” 丹序…… 這孩子…… 六哥你怕是病得不輕。 —————————————— 回山的途中遇見了陰間黑白兩司,急勿勿的不知要去哪兒,從我和丹序身邊路過竟沒停下打個招呼。 丹序輕飄飄道:“二位鬼司這是要去哪兒啊?” 這兩鬼司大概是遇上了難事,火氣也大,本想發作,看清是丹序后臉色可以說是很精彩了。 黑鬼司人黑臉更黑:“丹序仙君,我二人正要去豐縣捉拿在逃的惡鬼。” 丹序道:“陰間每年招那么多鬼司,一般的小鬼也不用你們親自捉拿,能讓你倆一起出來,本君倒是好奇這是怎么個惡鬼。” 白鬼司接過話,面色尷尬:“仙君有所不知,這只鬼已經逃了三百年,這次好不容易有了蹤跡,閻羅大人特命我二人勿必將他捉拿歸案。” 逃了三百年一直未捉拿回來,說起來是他們的失職,難怪這兩位鬼司又著急又尷尬的。 不過陰間在閻羅手里一直冶理得井井有條,能逃上三百年,倒也是個鬼才。 黑鬼司擰著眉:“仙君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倆就先走了,再睌些又要給他逃上幾百年。” 其實我覺著挺不好意思的,人家本來就急,丹序還攔著問東問西,剛才白鬼司一直看著我,估計是想讓我說兩句話拉著丹序走。 可我有什么辦法,我說話有用的話還用這樣天天跟著他跑嗎。 同為跟班,大家就相互理解一下吧。 我對上白鬼司的眼神,希望他能懂我的難處。 丹序輕輕笑了:“是本君的不是了,這樣吧,本君與你們一道去將那惡鬼捉回來,可好?” 黑鬼司的臉色終于好了點,忙道:“如此便多謝仙君了,我們快走吧。” 我耐不住問道:“二位鬼司,小仙斗膽問一下,這只鬼是犯了什么大罪啊?” 白鬼司沉默片刻:“他害了近百條人命。” 黑鬼司道:“這還是三百年前犯下的事,如今不知又添了多少冤魂。” 地府 一行人趕到豐縣的一處荒山。 黑鬼司四下看看,冷哼道:“果然是見不得人的玩意兒,也只能躲在這些破地方。” 其實也沒他說得那么差,這里就是長滿了草,草有半人高,密密長在一起,看不清腳下的路,冬日里山間霧氣再圍上來,就有點詭異了。 白鬼司道:“報信的小鬼說他是在后山,當時還在河邊飲血。” 黑鬼司破口罵道:“這個畜生,又害了條人命。”說著就要向后山去,白鬼司一把將他按住,黑鬼司動作卻突然僵住。丹序也沒動,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瞪大了眼睛,荒草盡頭,一道黑影正不匆不忙的走過來。 那只逃了三百年的惡鬼,他大大方方地站在了我們面前。 這只鬼長得頗為貌美,皮膚蒼白,只是眉眼間縈繞著森森鬼氣,逃了三百年也不見落魄的模樣,若是穿得再好些,倒也是個風流公子。 這個樣子,是很難將他與害了近百條人命的惡鬼聯系起來的。 黑鬼司極快地拿鎖鬼繩鎖上他,白鬼司立馬封住xue道。丹序靜靜看著兩個鬼司忙上忙下,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xue道被強行封禁是極痛苦的事,那鬼的臉扭曲著,一雙眼睛變得通紅,原本艷麗的面孔變得分外恐怖,他沙啞著回答道:“松閑。” “我認得你,你是丹序仙君。”他繼續道,“我今日是看見你才出來的。” “我有一事相求。” 黑鬼司冷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