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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愛干凈,衣服每天都要換,這身也是今天才換的,有任何異味,還帶著淡淡的松柏香。 是他的味道。 之前偶爾靠近,聞到了還好,現在穿上他的衣服,被他的氣息味道包圍籠罩,不知怎的,阮苓苓有點慌,心跳越來越快。 而且這男人衣服怎么穿啊! 她來到古代就是個半殘,全靠南蓮心靈手巧才沒有丟人,到現在仍然發式不怎么會梳,衣裙好歹習慣了,可男人衣服她不會啊! 怎么這么多暗扣?這些系帶又是怎么回事?系在里面嗎? 阮苓苓急得滿頭大汗。 因為袖子太寬太長,袍子也太長,她手沒有辦法太靈巧,差點連袖子一塊繞進去,腳下不穩摔倒…… 裴明榛很君子的控制自己不要轉身,不要偷看,盡管這很難。 視野受限的時候,聽力出奇清晰,他能聽到小姑娘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先是外衫,長裙,再是里衣……小姑娘拿起他的衣服,慢慢穿上身…… 裴明榛手握成拳,要很用力,才能保持不回頭。 然后他就聽到了小姑娘突然手撐上石壁,似乎要摔倒? 他趕緊轉身過去:“怎么了?” 阮苓苓緊緊捂住衣領:“你,你轉過去!” 裴明榛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沒忍住笑意。 小姑娘……不會穿他的衣服。 絆扣扣的歪歪扭扭,衣帶也沒系好。 “笑什么笑!”阮苓苓一張臉羞的通紅,“不準笑!” 裴明榛握住小姑娘小手:“我幫你。” 阮苓苓很想說不用,可事實是,她需要。 這男人的衣服,她真的不會穿啊! 唯一慶幸的是,還好里衣她自己穿上了,除了一小截脖子,哪里都沒露。 可就一小截光滑白皙的脖頸,也足夠配明榛心猿意馬,他的手指動作很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碰到阮苓苓的皮膚。碰到其實沒什么關系,大不了被惱羞成怒的小姑娘咬一口,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讓小姑娘看到更可怕的東西。 他越慢,心里越急,阮苓苓幾乎繃住了呼吸,比他還急。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干這種事,阮苓苓沒讓男人幫忙穿過衣服,很不習慣,裴明榛給自己穿衣服倒是行,給小姑娘就……磨合得非常不好,非常不熟練。 出問題是必然的。 “不對你這樣下去就打結了!”阮苓苓非常著急,因為她剛剛也是這樣的! “看吧,我說了不對!你快松開!” “這里不是這樣的,你手指勾錯了,不對不對,要往左邊解開,啊疼疼疼你弄疼我了!你倒是輕一點啊!” 真是越幫越忙! 拎著一只兔子走到山洞前不遠處的向英陷入了沉默。 這糟糕的對話…… 小長隨不敢想象里面發生了什么。 兔子……長隨憐愛的看著膘肥rou嫩的灰兔子,兩位主子看起來好像不太餓,要不晚點再送來? …… 阮苓苓穿著裴明榛的衣服,明顯哪哪都大一截,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偏偏他的衣服都是要上好的料子做成,很滑,哪怕袖子挽了上去,過一會兒也會掉下來。 阮苓苓對此非常沮喪。 裴明榛卻覺得小姑娘可愛極了,哪哪都合他的眼,他的小姑娘就該這樣,嬌嬌的美美的,穿著他的衣服,給他一個人看,被他的氣息籠罩…… 阮苓苓覺得裴明榛的眼神很危險,非常謹慎的不和他靠近,任他進進出出的拿柴,放東西,生火,準備在山洞邊烤兔子。 可他做事就做事,時不時就看她一眼是怎么回事! 阮苓苓又羞又窘,不愿吃白食,走過來:“我來烤吧。” 這種事難度不大,還省的她尷尬了。 可萬萬沒想到…… 上輩子做慣了,可以說是擅長的事,現在卻因為兩截不配合的長袖子,屢屢受挫! 男人的衣服太討厭,為什么袖子這么長!卷上去沒兩下就要滑下來,再卷再滑,她根本看到自己的手,怎么做事! 裴明榛看得心驚膽戰,搶過小姑娘手里的東西:“還是我來吧。” 他怕小姑娘一個不小心,燒了袖子是小事,燒到手怎么辦! 阮苓苓委委屈屈的扁了嘴,抱著膝蓋坐到一邊。 裴明榛長長嘆了口氣。 總算消停了。 阮苓苓看著看著,意外的發現裴明榛動作很熟練,有些好奇:“你會?” “當然,”裴明榛唇角輕揚,“不會點東西,怎么養家人?” 他在‘家人’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視線盯著阮苓苓不放,這兩個字什么意思,指的是誰,再明顯不過。 阮苓苓害羞的垂下了頭。 裴明榛:“我會的還有很多,想不想試試?” “嗯……” 阮苓苓胡亂點了點頭,然后才覺得不對勁,這話怎么有點污?這大流氓! 她氣的斥出聲:“你怎么這樣!” “我怎樣?” 裴明榛怔住。他這一次還真不是有意,雖然他類似逗小姑娘的招數很多,但今天,他指的真是做吃的—— 他眼梢一蕩,笑得別有深意:“小姑娘想什么呢?嗯?” 阮苓苓這才發現是誤會,她大驚小怪,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理屈詞窮,她不知道說什么,干脆一指架在火上烤的兔rou:“一會兒都要熟完了,怎么還不放料!” 裴明榛笑了一下,大方的放過了小姑娘:“不急,等一下再放。” 山洞外風雪呼嘯,這里火光溫暖,小姑娘的臉融在暖暖光線里,幾乎是他觸手可及的時光。 他很珍惜。 也有些緊張。 阮苓苓想了想:“你在猶豫放什么料?” 裴明榛不好奇小姑娘能猜到,她本來就是一個心似玲瓏細膩的人:“擔心你吃不慣。” 阮苓苓心神恍惚了一瞬。 透過跳動的火焰,她似乎能看到更年輕,年紀更小的裴明榛。 她不知道是怎樣的狀況,逼著這個名門貴公子學會了這些,熟練了這些,可這個儼然已不再親自動手的貴公子,為了她愿意矮下身段,甚至猶豫不決,心生緊張。 只因為擔心她吃不慣。 不知道當年那個少年,笨拙的第一次做這種事時,是否也有過類似的煩惱,不知道放什么才好吃,是否為此有過懊悔?想著如果放一點這個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