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
女人的換洗衣裙也是找不到的。” 阮苓苓明白了:“你讓我穿,穿你的衣服?” 裴明榛皺眉,眸色暗了下來:“你想穿護衛的?” “不不,不想穿護衛的。”阮苓苓瘋狂搖頭。 實際上她誰的都不想穿啊!一看就老大老寬,干什么都不方便! 裴明榛把衣服放在一邊,轉身又出去一趟,不知打哪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先洗個臉,把傷處擦一擦,我給你上藥。” 說著話,他已經浸透帕子,走了過來。 阮苓苓臉上一熱:“我,我自己來。” “乖乖的,別動。”裴明榛拉住她的手,準備一根根手指擦過去,“手都凍僵了,還逞什么能?” 阮苓苓沒有力氣和他抗衡,只能弱弱的說:“那……先擦臉。” 裴明榛:…… 還挑剔上了,果然嬌氣又任性。 “好。” 裴明榛笑了一下,輕輕挑起小姑娘的下巴,溫柔的,慢慢的給她擦臉。 擦去所有灰塵,拭去所有淚漬,小姑娘就又是漂亮可愛,干凈清爽的小姑娘了,就是眼睛有點紅,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裴明榛重新投了下帕子,拉起小姑娘的手,一根根手指插過去。 小姑娘的手很好看,白生生,軟綿綿,有著少女特有的纖細瑩潤,每每讓他愛不釋手,拉住了就不愿意放。可現在這雙手,因為救他,受了很多苦,不僅沾了很多灰塵,小巧的骨節邊還蹭破了破,露出粉粉紅紅的傷…… 裴明榛頓了一下,帶著前所未有的耐心與憐惜,一點點給她擦。 小姑娘愛干凈,偏又怕疼,他不愿她再難受。 阮苓苓看著裴明榛,忍不住心酸,鼻子酸,眼淚差點又要掉下來。 她以前是很少哭的,因為哭泣沒有任何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有這份喪的時間,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以后的情況該怎么面對,麻煩該怎么解決,可在裴明榛面前,她好像經常哭,怎么都忍不住。 她突然想起了在現代時,一起在孤兒院的小姑娘。 小姑娘和她一樣,又倔又犟,從不肯哭,打架比男孩子都兇,從不認輸,后來小姑娘被一對好心人收養了,回孤兒院再來看她,她發現小姑娘變得又嬌又軟,只是腳沒站穩摔倒了,還姿勢不尷尬哪哪都沒受傷,她竟然哭了,一聲聲喊著爸爸mama,哭的就像……她們以前瞧不起的那些弱小的孩子們。 從那時候,阮苓苓就明白,會哭,是因為知道有人疼愛,如果哭泣換不來任何憐惜和溫柔,就不會白費力氣。 她以為自己會永遠堅強,永遠不需要這些,可她發現她錯了。 她其實一直都在渴望有人能暖她,上輩子或這輩子。她一直期待生命里有這樣的人出現,可以讓她任性依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不用擔心,不用自己苦苦撐著,可以不講理的全部怪他,說是他的錯。 這個人可以不那么親切,不那么浪漫,不懂討女孩子歡心,有些地方甚至可以很笨拙,可每次她需要的時候,他就要變成英雄,像山一樣站在她面前,替她扛下所有風浪。 她想要一個,只屬于她的英雄。 包容她所有的眼淚和柔軟。 而今,她好像有了。 那些不安,那些沒有歸屬感的軟弱,那些喪喪的情緒,到了裴明榛面前,全部不堪一擊。 只有他,別的誰都不行。 從始至終,她等的都是這個人。 “很疼么?” 小姑娘又哭了,裴明榛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手,愁的不行,大約男人的手不管怎么都是粗,他再放輕力度,也…… 他握著小姑娘的腳:“我再輕一點。” 阮苓苓注意力回來,就發現腳被握住了。 裴明榛微微垂著頭,角度和那天一模一樣,她能看到他飛揚的眉鋒,闊朗的額角,濃密如鴉翅的睫羽。 他微微抿著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腳,神情嚴肅,目光專注,仿佛他手里捧著的……是一件天大的事,必須得認真重視,比所有朝廷大使都重要。 阮苓苓的臉慢慢的紅了。 他的手很大,掌心很燙,她的腳跟他一比感覺小了很多,也不再怕冷,仿佛外邊的風雪是假的一樣…… “不用這么輕……” 這么慢得擦到什么時候去? 她的腳心有點癢。 “不準動,”裴明榛聲音很硬,不許小姑娘再撒嬌躲避,“擦完了就不疼了。” 阮苓苓:“可是我真的不疼……” 裴明榛:“閉嘴。” 給小姑娘擦個藥,他緊張的汗都下來了。 阮苓苓被他帶的也有些緊張,想哭,心疼自己,更心疼這個笨拙的男人。 好不容易擦完藥,兩個人都一身汗。 “你……” “你……” 裴明榛擦完手,端肅表情,轉過身,又成了那個優雅強大,一切盡在掌握的大佬:“你現在可以換衣服了。” 阮苓苓:…… 好吧。 她拿過放在一邊的,裴明榛換下的衣服,等著裴明榛出去。 裴明榛見小姑娘拿著他的衣服,白生生小手沒在他最熟悉的青色衣料里,怔了一下,沒有動。 阮苓苓只好微惱的提醒:“你出去呀!” “我出去,你摔倒了怎么辦?”裴明榛想起小姑娘的傷腳,下意識拒絕了。 阮苓苓瞪著他:“你,你不出去,我怎么換衣服?” 裴明榛似乎這才意識到面臨的場景,拳低唇邊清咳兩聲,轉過了身:“我不會看。” 阮苓苓:…… 可你的存在感很強啊! 直愣愣戳在這里,讓人怎么換衣服!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好嗎! 裴明榛:“你快些。” 不然會很冷。 阮苓苓沒聽出這話下的關心,更惱了,他竟然還催! 可沒辦法,大佬不肯走,外面天這么寒雪這么大,她也不好趕,而且這山洞深歸深,洞口確實沒什么遮掩物,把裴明榛趕走,被別的誰……看到了怎么辦? 阮苓苓只得屈服。 她走到山洞最深最暗的地方,背對裴明榛,快速脫下自己臟兮兮亂糟糟劃的哪都是口子的衣服,當然,最天生的小衣沒刮壞不用——迅速換上裴明榛的。 裴明榛的衣服很干凈也很整齊,沒哪里掛花刮壞,只袍角因趕路趕的急,沾了些灰,并不影響觀感。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