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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怎樣的風,都吹不熄縈繞身邊的淡淡幽香,小姑娘的味道如影隨形,讓他眷戀,讓他瘋狂。 月光照出兩個人的影子,印在漫漫前路,那么親密,仿佛兩人一體,天生就應該在一起不分開。 裴明榛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亂動,一步一步,走得緩慢又樂趣十足。 他一點都不累,他想就這樣走下去也不錯。 永遠背著他的小姑娘。 南蓮早在為主子要水回來的時候就被向英給按住了。她其實速度很快的,并沒有耽誤多長時間,放小姐一個人在外面他也不放心,誰知這大少爺就在這短短縫隙里突然出現,小姐又完全不渴了沒有想喝水的意思…… 她只好把水給了向英。 主子沒有不舒服,她就不會不舒服,主子開心,她當然也開心,不會沒眼色的上前。 就這樣,一個長隨一個丫鬟,跟在主子后面,慢慢回了家。 路再長,也有到頭的時候。 裴明榛一路把阮苓苓背進她的院子,她的房間,才輕輕把她放下。 小姑娘睡得很熟,吭都沒吭一聲,躺下蹭了蹭枕頭,繼續睡。 裴明榛再次檢查了小姑娘的腳,不紅不腫,白瓷一樣,大手放上去輕輕碰了碰,小姑娘也沒哼哼,顯是也不疼,他便放了心,明早起來要是沒有事,就是真的沒事了。 月光漫漫傾灑,透過窗槅落到小姑娘臉上,小姑娘睡顏純真,沒心沒肺。 裴明榛看著,突然就有些不甘心。 為什么要看別人,為什么不能只看著他,只想著他,只給他送吃的? 小姑娘的一切,他都想獨占。 不知夢到了什么,阮苓苓蹙著眉,手指微動,像是想抓住什么…… 裴明榛哼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放過去,小姑娘果然牢牢抓住了。 一不安手上就會想抓點東西,小毛病還是改不了。 裴明榛低頭看向阮苓苓的手。 小姑娘腳長得很好看,粉嫩柔軟,小巧精致,手也很漂亮,纖細柔白,細膩瑩潤,手背上甚至有四個淺淺的小窩窩,特別可愛。 一個沒忍住,小姑娘軟綿綿小手已經被他送唇前,印下一吻。 光影在他眸底錯落,那是男人從未有過的溫柔與愛憐。 “你可是——叫我如何是好?” 大約阮苓苓的夢境很可怕,她蹙著眉,眼角似有水色溢出:“……又發脾氣……我很重……么……” 裴明榛眼底滑過訝色,又笑的舒展:“你一點都不重,要吃多點才好。” “以后委屈了不準哭,”修長手指劃過小姑娘眼角,男人聲音輕柔又霸道:“我會護你。” “在我這里,你可以更大膽些。” 裴明榛一直坐在阮苓苓床畔,直到太晚了不得不走,方才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姑娘的睡顏對他來說似乎有致命的吸引力,百看不厭。 所有裴明榛的心路歷程,阮苓苓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啟了某種模式,只是下意識主動忽略了。 第二天醒來,腳一點也不疼,顯然沒事。回憶昨晚,前半段羞恥感爆棚,后半段睡著了沒有記憶,只是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了裴明榛的話,說她可以更大膽些。 阮苓苓思忖片刻,扔了枕頭。 個大豬蹄子信你才怪!就會哄人!嘴巴厲害了不起啊! 拍拍臉,把早飯吃了,阮苓苓開啟新一天的征程,精神百倍的出發。 她想找木禾先生做插畫師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有喜歡她祝福她的,有事不關己靜看的,也有瞧不起她唱衰的。整個京城從上到下,從貴圈到市井,很快刮起一陣風潮,所有人都在討論她能不能成功,大多數是,不看好。 有沒有人從中作梗,推波助瀾不知道,總之為了她,各種書鋪子茶館子說書攤子,所有人都在吵架。 有那不知道的,立刻有好為人師的跳出來各種科普。“什么?夢黃粱你不知道?能人,大才啊!寫話本的,還是個女眷,還想找木禾先生為她做插圖!” 只要話題一起來,立刻有人湊過來,各種發表意見觀點。 “哈哈哈這絕計不可能!雖我也喜歡,也捧她的本子,但人家畫師圈子不一樣,有名號的人,哪能自降身價做這種事?” “可她不信邪啊,一直在找呢,有別的畫師主動送上門她都不要,一個勁找木禾先生,像是跟別杠干上了!” “傻不傻?這么大陣勢,人家木禾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愿意早站出來幫忙了,一直不出現意思很明顯么——你別找我了,我不干!” “哈哈哈這位兄臺說的對,犀利!這夢黃粱怕是嫌棄這么打臉不夠爽,非要人家直言拒絕,巴掌啪啪啪打臉上才舒服!” 邵錦淑今日‘正好’來了這間說書館,聞言當然要‘護短’,直接就走了過去,神色俱厲:“夢黃粱那么好,一定能心想事成,你們不能這么說她!” 漢子們不爽:“嘿你這姑娘就不對了,我們不過閑來討論兩句,怎么說她了?說她什么了?是罵人了還是造謠了?” 有人看的比較多:“你這么著急,是夢黃粱的朋友?說起來,夢黃粱倒也是個女人。” “大家都說夢黃梁的書布局開闊,蕩氣回腸,是個有眼界胸襟的,可由友觀人,這姑娘這般小肚雞腸,一句話都聽不得,看來外面的事不靠譜,那夢黃粱和她一樣,都是小心眼的人。” “也是,女人嘛,怎么可能大氣的起來?都是裝的,給人捧的。” 邵錦淑‘大急’:“你,你們——” 現場都是漢子,就她一個女人,怎么都吃虧,憋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曹睿直接從二樓跑下來,指著那群漢子:“你們夠了啊,又不了解她,怎么能罵人呢?” 漢子們更不高興了:“我罵什么了?你倒是說說看!” “喲又來一個!” “我說你們怎么回事?姘頭還是雇的人?夢黃粱這小姑娘厲害啊,別人說一句話都不行的?” 不帶這么冤枉人的,他們只是討論,并沒有罵街! 可曹睿喜歡阮苓苓么,遇到她的事本就戴著有色眼鏡,而且姑娘家這么被人議論不好,他臉微紅,試著講理:“反正,反正你們不能說她!她是個姑娘家,還沒說人家,我不允許你們說她!” “喲,還還沒說人家,怎么,你想人小姑娘嫁給你啊!” 漢子們更起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