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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還是背?” 阮苓苓瞬間回神。不管怎么說, 她這個樣子流落在外實在不像話,大佬愿意幫忙當(dāng)然太好了,她也沒什么拒絕的條件和底氣。 抱什么的……還是不要了吧,剛才裴明榛才親過她的腳,現(xiàn)在又要抱著走,感覺好奇怪,距離那么近,時時能看到他的臉,視線對撞什么的,曖不曖昧尷不尷尬? 所以還是背吧。 “不說話?”裴明榛微微傾身,一手抱住她后頸,一手就要去環(huán)她膝彎,“那就是要抱了。” 阮苓苓趕緊說:“背背背,我要背的!” 裴明榛:“你確定?” 阮苓苓頭點的像小雞啄米:“確定!” “好吧。”裴明榛背過身,蹲下,露出自己的后背。 阮苓苓眨眨眼,剛剛似乎從大佬的神態(tài)語氣里聽出一股遺憾的味道…… 他在遺憾什么?還是自己聽錯了? 裴明榛:“你準(zhǔn)備讓我蹲多久?” 阮苓苓趕緊傾身,雙手環(huán)住裴明榛的脖子,接著整個身體覆過去,爬上了裴明榛的背。 裴明榛立刻雙手環(huán)住她的大腿站起來,還輕輕顛了顛。 阮苓苓差點尖叫出聲:“你你你干什么!” 裴明榛十分淡定:“調(diào)整姿勢,讓你舒服,我也省力。” 阮苓苓臉爆紅。 裴明榛并沒有任何過線的動作,背著人手摟大腿很正常,不然怎么使力,托屁股么!可她還是感覺不自在,這是她第一次被人背,男人過于堅硬的后背,脖頸耳側(cè)過于濃烈霸道不容人忽視的氣息,所有一切,都跟她熟悉的世界大為不同。 他的后背很寬,她伏上去撐的穩(wěn)穩(wěn),還有剩。他很愛干凈,天氣這么熱,身上也沒什么難聞的汗味,硬要形容的話,是一種夾雜了身體氣味的松柏香,來自他每日更換的衣衫,清潔頻率很高的頭發(fā),一點都不難聞,但性質(zhì)過于霸道,帶著侵略感,阮苓苓感覺自己像被這個味道包圍了,躲不掉,掙不開。 越過男人肩的視野略高,和往常自己的高度不一樣,空氣不見得更清新,但視覺感覺很新鮮。 原來走路時被高處樹葉輕輕蹭過臉感覺是這樣的……原來高一點也不一定能清楚聞到樹上的花香……原來裴明榛的眉鋒這么好看,鼻子這么挺,下頜線條這么冷硬。 長長的路在他腳下延伸,月光為他照路,花香為他輕舞。 有那么一瞬間,阮苓苓心跳加速,突然很眷戀這種感覺,仿佛一直不停的走,就是一輩子。 不行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阮苓苓胡亂找話題聊:“你怎么來了,不是很忙?” 話出口感覺有點不對,態(tài)度太不好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感激不是質(zhì)疑! “我是說,你怎么知道……” 裴明榛言簡意賅:“忙完了。” 阮苓苓:“我這里剛剛出事……” 你來的真的很及時。 裴明榛:“向英正好路過,回去稟了我,我正好忙完回家,怎好放著你不管?” 瞎話張口就來,要多冠冕堂皇有多冠冕堂皇。 要照平時,阮苓苓怎會聽不出這么蹩腳的借口?可今天一連串的事沖擊太大,她腦子早成漿糊了,根本就沒過腦,隨便就接受了:“哦哦是這樣。” 之前那么鬧騰氣大佬,大佬卻仍然很有義氣的來接她,怎么說心里都過意不去,阮苓苓聲音低低的:“那我之前那樣……” 她想找個形容詞稍稍美化一下自己的鬧騰,卻發(fā)現(xiàn)找不著,她就是沖動了,過分了,做了不應(yīng)該的事。 裴明榛這時倒十分體貼,替她想了個形容詞:“不規(guī)矩。” 阮苓苓正心虛,也認了:“嗯,就……有點不規(guī)矩,你不生氣?” 裴明榛哼了一聲:“你也知道你不規(guī)矩。” 感覺到背上的人一抖,像軟軟的面團子,慫噠噠趴下,裴明榛嘴角微微翹起,說出的話卻聲音低沉,帶著訓(xùn)斥意味:“任性妄為,背信棄義,說好的約定說變就變,還故意耍脾氣氣人,換誰誰不生氣?” “那也是你先故意欺負我……你說幫我尋找木禾先生,其實是在逗我,根本沒上心……”阮苓苓咬著下唇,話說得十分沒底氣。 裴明榛:“我有說這事不能成么?” 阮苓苓聲音有點悶:“那倒是沒有的。” 裴明榛:“我已經(jīng)同他說了,他正在考慮,還沒有確切回音。” 阮苓苓一下子急了:“真的?木禾先生真的在考慮?那他知道我是誰么?知道是為了什么事么?一定要請他考慮清楚啊!” “你不是很想他同意?”裴明榛聲音透出些訝異。阮苓苓:“我當(dāng)然很想他答應(yīng)啊!但總得尊重別人的意見和計劃,他不想我不能逼么,之前一直軸著不放棄,是因為找不到這個人,如果明知道人家不愿意還要死纏爛打,那才不規(guī)矩。” 因為話說的急,不知不覺,阮苓苓靠裴明榛更近,溫?zé)岷粑鼛缀跬略谂崦鏖欢稀?/br> 裴明榛清咳一聲,膽子倒是越發(fā)大了。 “這么為別人著想?” 阮苓苓:“那當(dāng)然,我不能坑蒙拐騙,害了人家么。” 得說清楚,讓人家知道她是寫話本的,可能會受到怎樣的影響,人家答應(yīng)是她的運氣,不答應(yīng)……她就想辦法找下一個唄。 裴明榛:“那對我就這么過分,就不怕害了我?” 阮苓苓:…… 這男人怎么回事,不撩撥她就過不下去是吧! 阮苓苓下意識有點兇:“你就說你行不行吧,和木禾先生的交情真的靠得住,他會認真考慮?” 裴明榛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聽不得‘行不行’這三個字,小姑娘吐氣如蘭,身體軟軟,體香幽幽,全副信任的伏在他背上,太近太近,有些反應(yīng)……是男人本能,想壓也壓制不住的。 “閉嘴。” 阮苓苓立刻慫了,小小聲吐出兩個字:“好兇。” 裴明榛:“你太吵了。” 他想聽小姑娘說話,熱熱鬧鬧歡快的說話,可又聽不了,這還在大街上,舉止不雅太不象話。 阮苓苓不知道裴明榛又抽什么風(fēng),不敢再說話,趴在他的肩頭看風(fēng)景,看著看著,眼皮有點沉,頭一歪,倒在裴明榛肩膀睡著了。 裴明榛聽到了小姑娘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風(fēng)忽起,葉叢如濤。 微風(fēng)牽起她的裙紗他的袍角,他看到他們兩個的頭發(fā)交織纏綿在一處,一縷冷硬,一縷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