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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大大得罪了徐紫蕙,還被小姑娘落了面子。 閣老性子嚴格,沒說收誰也沒夸誰一句好,不緊不慢的在年輕人里慢慢考察,可別人能等,裴明昕卻等不了太久,越久,裴明榛的名氣實力越比他強,他的機會越小。他不是不上進,不是不努力,可人的資質有天花板,有些東西,并不是你想比就能比得上的。 余姨娘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轉身招來銀環,小聲吩咐了一些事。 傍晚,二老爺新裴文信來到了余姨娘房中。 伺候男人,余姨娘是專業的,又是夾菜又是倒酒,各種溫柔小意,哄的裴文信心情大好。 飯畢酒足,余姨娘還親自給裴文信洗腳。 男人的腳,捂在靴子里一整天,到處跑到處忙,味道能好到哪里去?況且裴文信并不是每天都洗腳的??捎嘁棠锇朦c不嫌棄,下手特別溫柔,特別細致,還低頭親了一口。 裴文信哈哈大笑:“好了好了,知道你戀著爺。” 余姨娘目光瀲滟的看了他一眼,不但沒聽話,還把他的腳放到了自己懷里。 胸前。 粗糙腳掌踩到軟綿綿,裴文信眼神立刻就變了,那種心思不起也勾起來了,大手一伸,拉過余姨娘按上床就親。 夜色未深,二人就狂風驟雨來了一回。 裴文信年紀略大,事畢喘著粗氣,半晌不能勻。 余姨娘靠在他胸前,柔柔媚媚的撒嬌:“爺都好久沒來看妾了……天天這么累,妾瞧著心疼?!?/br> 裴文信握著余姨娘柔弱無骨的手:“早些年這可不是事,看來不服老不行啊?!?/br> 余姨娘:“可惜兒子們大是大了,幫不上你?!?/br> 裴文信嘆氣:“倫哥兒是指不上了,功名都考不上,昕哥兒倒是不錯,聰明靈慧,又入了翰林,日后必有出息。你生的就是好……” 他笑著去親余姨娘,然后就發現余姨娘哭了。 裴文信皺了眉:“哭什么?” “妾沒事……妾就是心疼你,”余姨娘擦了擦淚,強打微笑的樣子特別美,“昕哥兒小時妾就管的嚴,就想虎父無犬子,蘭桂齊芳,昕哥兒自己也爭氣,沒長歪,一舉進了翰林,本想著能一飛沖天的,那日家中小宴各處反饋也不錯,閣老明顯也有意思看看這孩子,誰知……誰知自打表小姐和徐閣老孫女成了手帕交,這事就耽擱了。” 裴文信面色立刻變了:“怎么回事?” 余姨娘有些嚅囁:“這話妾本不應該說,可……前幾日昕哥兒又卷進一場無妄之災,被那徐小姐落了好大的面子,好多人都看到了,閣老怕是……妾想著,找表小姐說個情,請她做個中人幫幫忙,被她一口回絕。妾也是不解,回來問了問,才知道因為和蘭兒拌過兩句嘴,表小姐不高興,生了嫌隙?!?/br> “爺在外頭不知道,這小姐妹在一起總有話聊,這個不喜歡誰,那個聽著聽著也就不喜歡了,無緣無故的,徐閣老孫女怎會那般不喜歡昕兒為難昕兒?定是聽了些什么……爺先別生氣,妾小時候也是這么過來的,表小姐許也是不小心……” 余姨娘眼淚下來的特別快:“蘭兒您是知道的,最是體貼懂事,最近常去表小姐院子,想要交好,可表小姐是個厲害的,不是掀盤子就是摔碗,蘭兒每回回來裙子頭臉沒有不臟的……我……我已經狠狠罰蘭兒了,是她不爭氣,沒讓表小姐喜歡,爺您千萬別生氣……” 裴文信怎么可能不生氣,他都快氣炸了! 一聽就知道這里頭有事,那阮苓苓要是心里真沒鬼,為什么余氏請個情立刻當場拒絕?還有她那乖巧可愛的女兒,庶女也不能任人這么欺負?。?/br> “蘭兒經常去阮苓苓的院子?” 余姨娘立刻道:“可不是,每回都哭著回來,一身身的衣服壞了不能要,這事您盡可去問,妾萬不敢說謊的……” 裴文信氣的把茶壺砸了。 正院這邊。 周mama輕手輕腳的走進屋,輕聲報告二太太方氏:“……那邊余氏誆的爺砸東西了,太太要不要管管?” 方氏看著空空的,連件男人外袍都沒有的屋子,幽幽嘆了口氣:“我怎么管得了,自己都顧不過來……” 可話這么說,過了幾息,方氏還是開了口:“你叫外院找點事報進去,好歹攔一攔,讓爺冷一冷,別氣出好歹來?!?/br> 周mama招手叫人去辦了:“夫人就是心善,才被人這么欺負?!?/br> 方氏看向窗外高遠夜空:“不然怎么辦?已經嫁進裴家,總要擔些事,好好過日子的?!?/br> 菡頤軒,余姨娘抱著裴文信悲悲凄凄的哭:“爺可千萬別這樣,老太太知道了怎么辦,定會生氣的!” 裴文信:“哼,這樣的攪家精還怕人知道?娘知道了也不會袒護,又不是親生的外孫女!今天我必須要把她趕出去!” “話不是這么說的,老太太有多疼表小姐全家人都知道,而且人家一個小姑娘無父無母的趕出去怎么活?”余姨娘拉著裴文信衣角,“家和萬事興,這次是妾的錯,妾不該亂說話,爺要撒氣就打妾吧!” 裴文信拍了拍余姨娘的腰:“這又關你怎么事?那阮苓苓折騰作死,有這下場是她活該,我們家容不下這樣的賤人!” “來人——” 裴文信下床披衣,立刻要發落阮苓苓。 第22章 你到底求不求我 “老爺——出事了!” 裴文信剛打開門喚人,他的貼身長隨就過來低聲稟報:“天香樓的賬房被撞見私吞庫銀……” 如此這般一說,裴文信眉毛都立起來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才來稟報!”轉身就進房間換出門的衣服。 天香樓是斐文信自己置辦的私產,與裴家公中無關,做的是酒食生意,請了幾個手藝不錯的廚子,靠著裴文信的官身,收益很是不錯,是裴文信很重要的小金庫。日常需要瞞著人的花銷,比如去個花樓,走些私禮,給余姨娘置辦些頭面體己,都從這里來。 這樣的產業他不放心交給別人,連方氏都沒告訴,一直是自己帶著心腹管。 余姨娘也清楚自己平日花銷是從哪里來的,心里再恨不是時候,也不能攔裴文信。 阮苓苓和錢相比,當然是她的錢重要! 裴文信捏了把余姨娘腰臀:“爺今晚陪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睡,那阮苓苓——等我回來收拾!” 余姨娘只好點頭微笑:“爺在外面千萬顧惜身子……” 誰也沒想到,裴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