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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忐忑起來了。花大夫把棗子的手塞回被子里,嚴嚴實實地蓋好,道:“孩子家家別亂說話,什么病,這是喜事,大喜事!雷小子,過來,你欠我一頓好酒菜。”“哎花大哥,我剛才不該莽撞,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快給我個確切說法吧!”“都說是喜事了還不確切嗎!”花大夫道,“你要當?shù)耍 ?/br>雷守諾整個人呆立當場,梅小爹最快反應過來,摟著棗子,又是高興又是心疼,“生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棗子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笑得特別甜,對小爹說:“小爹你要抱孫子了。”“是啊,小爹終于也有孫子抱了。”小爹像對棗子小時候那樣捏了捏他的臉頰。等了一陣,棗子探出頭叫道:“雷哥,雷哥!快醒醒,你要當?shù)病!?/br>雷守諾突地回神,撲過來緊緊抱住棗子,“我當?shù)耍‘數(shù)耍『⒆咏惺裁疵郑織椬幽沭I不餓,我給你煮個面……”梅小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兒子踹出去,“胡鬧!棗子肚子里還有個小的,你牛那么大一只撲過來,壓到了怎么辦!”雷守諾坐在地上,啃了一下棗子的手指,傻笑起來。花大夫雖然見過不少喜當?shù)娜藰窐O忘形,但沒料到連沉穩(wěn)的雷守諾都會這般失態(tài)。于是他留話診金改日再送去,回家吃飯。梅小爹送人出門,順便跟兩個幫工阿偉和小松叮囑日后要注意的事。☆、第三十四章雷守諾盯著棗子的肚子,說:“這是真的嗎?”棗子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他也沒有實感。孩子還太小,感覺并不明顯。這就懷上了嗎?哪怕自己是男人,這樣也可以有孩子?狂喜過后,兩個人反而迷糊了。梅小爹交代好事情之后進房,被兩人的反應逗笑了。“大夫說有就是有了,還懷疑什么。守諾,棗子現(xiàn)在是兩個月的身孕,有些事適當緩解是可以,但絕對不可以過界,知道了嗎?”雷守諾的手輕輕貼上棗子的肚子,問:“孩子要多久才出來?”棗子道:“十月懷胎……應該是十個月?”梅小爹道:“傻孩子,誰跟你說的,應該是八月懷胎。我們家的孩子還有六個月就能出生了。”“那么快?”棗子傻眼了,六個月,不過就是半年而已。梅小爹道:“足月的才是八個月,有些孩子會提早出來的,六七個月的也不是沒有。要我講,還是足月的好,所以棗子你要事事注意。”他轉過身對雷守諾說:“哥子有了孩子之后食量會變大,什么都愛吃,尤其是濃湯。守諾你要留意,棗子要是餓了就立刻找小松要吃的。湯和白米飯我讓他們隨時備著。”“兒子明白了。”梅小爹回房休息,雷守諾抱出一張新被子放在床上,“棗子你再睡進去一點,從今天開始我們分被子睡。”躺下來之后,棗子莫名覺得心里不踏實,偷偷探出手,從兩張被子底下鉆過去,勾住了雷守諾的尾指。他揚起嘴角,甜甜地睡了過去。雷守諾只是裝睡,聽到棗子均勻的呼吸聲之后,他將尾指抽出來,改而用大手掌包住棗子纖細的手指。就這樣,他也能安心睡去了。隔日清晨,雷守諾早早就準備了一大鍋魚粥。小爹去下村布莊送刺繡的手帕了,他就想自己親手為棗子和孩子做頓好吃的。去買魚的時候,周圍的哥子都說有喜的人愛吃魚,鮮香滑嫩。于是他就多買了幾條淡水魚養(yǎng)在水缸里,棗子什么時候想吃都行。這鍋魚粥還放了些矜貴的干貨,特別補人。結果,棗子在魚味中醒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哇地吐了一地。雷守諾不知道怎么回事,摟著人問個不停。典型的關心則亂,還是小松機靈,立刻跑去找花大夫。棗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半睡半醒,睡得很不安穩(wěn),后來還聞到一股惡心的腥味,他想忍都忍不住,趴在床邊吐了出來。“雷哥……咳咳,魚,好臭……”他靠在雷守諾身上,脫力道。雷守諾立刻叫阿偉進來端走粥鍋,“拿走了,不臭了。”他幫棗子輕輕撫胸,像是希望這樣能幫棗子緩解惡心感。“還是臭。”胃里一陣接一陣地翻涌,棗子憋得眼角泛紅,語氣中不自覺帶了點嬌氣。棗子很少很少撒嬌,雷守諾那叫一個受寵若驚,但很快又回過神來,現(xiàn)在不是偷樂的時候。他把兩床被子疊高,再加上枕頭,將棗子移過去靠著,好讓他有空手去開窗換氣,“棗子,你看,臭的味道都飄出去了。你想聞什么香味?我去找來。”棗子輕輕揉著自己細小的喉結,道:“想吃瓜咸,還要白粥。”雷守諾一聽就皺眉頭,這么清淡?但是他沒打算拒絕棗子,所以還是去廚房將打算自己吃的白粥瓜咸備好了,放到堂屋的飯桌上。回到房里,他拿出外衣讓棗子披好,把人抱到了堂屋。棗子一口啃下瓜咸,什么惡心感覺都消失不見了,食欲也回來了。他捧起白粥,大口大口地咽了幾口,清爽的口感讓人身心舒暢。雷守諾的白粥煮得最合他的胃口,不會太稠更不會太稀,米煮得開,粥水也順口。他狠狠吃了一大碗,胃里才覺得舒服。吃飽之后精神回來,他想起房間里還有一灘穢物,連忙去院子找畚箕和掃把。去到之后東西都不在了,雷守諾出來舀沙子,見到他就說:“你快回屋里。”“棗子弄臟了地方,棗子來弄干凈。”平日都是這樣的,他什么都能做,掃點臟污算什么。雷守諾當然不肯,在屋里等不來沙子的阿偉出來,接過雷守諾的簸箕鏟了一捧沙子回去。棗子動手想搶,被雷守諾抱在了懷里,“棗子什么時候那么任性了?你肚子里有我們的孩子,怎么可以做這種粗活!”棗子一聽這番話就委屈了,酸氣不停涌上胸口,“我什么時候任性過!雷哥你是嫌棄我!”雷守諾眼睛一瞠,太冤枉了!他在外頭連吃粒花生瓜子都有人剝好送到手上,幾時會做這種掃穢物的事?都是因為這個人是自己心尖上的寶貝,是自己的家人,他才心甘命抵地做任何事。現(xiàn)在竟然還被冤枉,“你出去隨便拉個人來評評理,你雷哥幾時嫌棄你了!好吃好喝伺候著,這樣還算嫌棄,那別人家的阿大不就是被當?shù)氐啄嗔耍浚 ?/br>棗子的火飚啊飚,用力推了雷守諾一把,“我不要你伺候!我一個人什么都能做!”他跑回房間,隨手抓起幾件衣服和床墊下的銅錢打包起來。雷守諾在外頭杵著,心里特別氣。棗子從小就懂事,家里寬裕了,成了親,也沒見他驕縱過半分。現(xiàn)在有了孩子,怎么突然就不講道理,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