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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變亂極大,天子徹底死后,齊衛(wèi)最后一個顧忌都沒了。他們收服了南方的諸侯國,又和北方的諸侯國或結(jié)盟或和談或打仗,將北方的國土也一一納下。在共征天下的途中,齊國因遠征楚國、在楚國所耗損的兵力多了些,漸漸的,齊衛(wèi)二國的聯(lián)盟中,衛(wèi)國勢漸大,齊國勢漸弱。 十月上旬。 衛(wèi)國國君入周洛,在齊國等大諸侯國的簇擁下,衛(wèi)國國君改國號,登天子位。從這一日起,大周王朝覆滅,大衛(wèi)王朝取而代之。 范翕仍然北上。 十月中旬。 先大周太子終在魯國徹底平定九夷之亂,九夷徹底認輸。但轉(zhuǎn)過頭來,新國大衛(wèi)的人在后,看押前朝太子。明明是范啟平的九夷,但是九夷投降后,卻是向大衛(wèi)王朝談和。為怕天下人逆反,又因諸侯國王室間和前大周王朝的血脈總是沾親帶故,大衛(wèi)王朝便不殺太子,只是讓范啟入洛邑再說。 正是整個魯國駐滿衛(wèi)軍,范啟被限制出行的時候,范翕到了。 丹鳳臺之事,齊國內(nèi)部知道是他們在丹鳳臺誅殺了天子,但他們并不知公子翕在那里。而對外說法,是丹鳳臺失了火,火已撲滅,整個水中山谷卻沒保住,被燒得滿目瘡痍。 而如今,公子翕和前周太子的身份又萬萬不一樣。 隨著衛(wèi)君登天子位,衛(wèi)君的侄女于幸蘭地位比昔日周天子在時更加尊貴。而于女郎的未婚夫公子翕,哪怕身上流有范氏血脈,有于女郎在,誰人敢不尊公子翕? 范翕見到了范啟。 范啟本與使臣談回洛邑的事,得報范翕來了,他一怔,站了起來。待看到從門口進來的白袍少年郎君,范啟目中光閃動,無言地看著范翕。范啟盡量聲音平靜地讓人退下,關(guān)上舍門。 待范翕入座,凝視著弟弟瘦得有些凹陷的面頰,范啟垂目嘆:“你如今地位和昔日已不一樣,你該直接回洛邑才是。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范啟溫和道:“我如今自是階下囚之位,你不要與我走得太近。” 范翕望著兄長即便被人看押、卻依然溫潤淡然的模樣,他有些不解,問:“你便不著急么?平定九夷明明是你的功勞,你怎么愿意贈給衛(wèi)國?為何不干脆與九夷聯(lián)手,以魯國為據(jù)點,和那衛(wèi)國相抗?” 范啟抬目,反問:“那你為何不與楚國聯(lián)手,共抗齊國呢?” 不抗,只是因為時機不對,兵力不足。抗不過。 范翕怔忡,緩緩道:“兄長知道丹鳳臺發(fā)生的事了?” 范啟和氣道:“我不知道,只是玉女來了,我大約聽到了一些說法……之后齊衛(wèi)給出的說法是丹鳳臺不小心失了火,我猜虞夫人……七郎節(jié)哀。但我仍想聽你說說丹鳳臺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我知道絕不可能是失火那樣兒戲的事。” 范翕靜了好久,才說出那些事。范啟無言,輕輕握住他的手。看范翕抬目,目中有冷色:“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范啟點頭。 只低聲道:“七郎,暫且忍耐。無論你要做什么,都不要失去理智……洛邑來使臣要我回洛,到時我遇到的,必不會是什么好事。父王已經(jīng)不在了,我作為大兄,自應(yīng)該護住你們兄弟。到時候不管問起任何事,你但凡給不出說法的,都推到我身上便是。” 范翕怔一下,然后搖頭。他要開口,范啟卻打斷他:“衛(wèi)國國君不會殺我的,我身上還有九夷之事。哪怕為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他也不敢殺我。我左右是站到了他們的敵對一面,身上再多幾樁錯事也沒什么。但是七郎你就不必攪這個渾水了。只望衛(wèi)國尊你之時,你能夠稍微幫我護一下昔日兄弟們。我知你不喜他們……但讓兄弟們不要死在衛(wèi)君手中,便好了。” 范啟溫溫道:“再耐心等上些年……” 范翕冷聲:“要等多少年?要等多久?不,我等不下去!我度日如年,我不能聽兄長的話耐心蟄伏下去,我要……” 范啟微嘆,知范翕心中俱是仇恨,他正要再勸,聽到了急促的“篤篤”敲門聲。范啟揉了下額,以為是來監(jiān)視他的使臣又來了。他讓外面人進來,門推開后,屋中二人卻都怔了一下,因門口所站的人,不是使臣,而是美麗的女郎。 是玉纖阿。 玉纖阿見開了門,她看到了坐在黑暗中的范翕。她心中大石落下,露出笑容:“我聽說公子來了,所以來看看……公子。” 她越過門檻走進門,她尚不知丹鳳臺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見到范翕平安歸來,她心生喜悅。她與太子行禮時,略略將范翕周身掃視一遍,看他容色如昔,只是瘦得臉頰上都沒了許多rou,但他站起身看向她時,她見他身上沒什么大傷。 至少沒有影響到他行動的傷。 玉纖阿的笑容便更真切了些。 她再上前一步:“許久未見,公子安好?” 當著范啟的面,她不好太忘情,便只是柔柔問候范翕一聲。范翕當還她禮。但是玉纖阿垂目等了許久,不見范翕開口。她妙盈盈的美目撩起望去,卻一下子微怔。范翕神色變化極小,可是她看到他盯著她時,眼圈卻紅了。 玉纖阿迷惘,心里一咯噔。 范翕走上前,一把將她抱到了懷里。他當著兄長的面,緊緊將她抱在懷里。他抱她的手臂用力,抱她時,他渾身輕輕發(fā)抖。 他失去了所有,他沒有了母親,沒有了泉安……他只有玉纖阿了。他抱著玉纖阿,才覺得自己從悲痛中緩了回來,才走出了丹鳳臺那場大火。他緊緊地擁著她,心想絕不讓她離開自己。 他只剩下她了。 他要緊緊抓住她。 -- 范啟見范翕與玉纖阿有許多私密話說,便主動將空間留給了二人,自己離去。范啟回到寢舍,過一會兒,昔日太子妃、今日也不知算是什么身份的祝吟推門進來。祝吟見夫君疲憊地靠著長榻而臥,她不言語,只跪到榻上,玉溫手指揉上他的太陽xue,為他緩和他心神的焦慮。 范啟睜開了眼,握住了她的手。 祝吟低頭對他一笑,笑容恬靜安然。她被范啟摟住腰,靠坐在了他身畔。范啟低聲問她:“黎兒睡了?你身體還好?” 祝吟生的早產(chǎn)兒活了下來,范啟為幼兒取了大名,為范黎。而祝吟因為產(chǎn)子的緣故身體虧損太多,元氣大傷。幾月以來,她一直或多或少地病著。醫(yī)工說,祝吟身體的虧損,許要養(yǎng)上兩三年才能好。 祝吟溫和答了范啟的話,又問他:“我聽說七郎來了,玉女去見他了。夫君,難道七郎要與我們一起回洛邑?” 范啟道:“七郎如今……遭了些變,我看他眼神陰鷙得快要壓不住了……恐他心有魔念,就此做錯事。” 祝吟便問出了什么事。 范啟將范翕告訴他的說了出來。祝吟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