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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更愛美人纖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6

分卷閱讀216

    個紅包~老規矩我就不說啦

    ☆、1

    玉纖阿被抱坐在范翕懷中, 她黑瑩瑩的眼睛盯著他不語。

    范翕說什么“囚她”,玉纖阿倒不害怕。她看出他目中噙笑, 語氣里有開玩笑的意思……只是范翕的態度讓她意識到,范翕在逃避她真正想問的。她真正想問的是正妻之名, 他答的卻是不許她離開他半步。

    玉纖阿暗暗意識到, 娶她為妻恐怕是真的很難。

    才讓范翕顧左右而言他。

    同時, 她又默默警惕,想即便是玩笑,但未嘗不是范翕的真心話——他是無論如何都要留下她,不管以什么手段。

    玉纖阿從未見過周天子, 但范翕口中描述的周天子,卻讓玉纖阿警惕, 覺得范翕和他那個父王太像了。只是他父王更厲害些, 因為無人能管。而范翕從小有虞夫人循循善誘諄諄教誨, 范翕的執拗才沒有走向周天子那一步。

    但若一個不妥,范翕很可能如他父王那般,愛而不得,不如毀去。

    玉纖阿垂眸, 暗自想現在自己仍想光明正大地嫁給范翕,但若是不行, 她得警醒范翕可能用來掌控她的手段了。她雖喜愛他, 卻絕不能在這段感情中迷失自我,一味被范翕感動,被他牽著走。

    玉纖阿心機深沉, 多美多慧,到底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虞夫人是不同的。

    范翕手搖著玉纖阿的下巴,開玩笑一般與她說了那樣類似“囚禁”的話。他見玉纖阿只盯著他卻不說話,慢慢的,范翕以為她不悅,他心里也漸漸覺得無趣。他觀察她的神色,小聲道:“我與你開玩笑呢,你不會當真了吧?我只是想你陪在我身邊而已。”

    玉纖阿便婉婉笑。

    自不會將自己對他的提防如實說出。他還什么也沒做,自己就如此提防他,未免顯得狼心狗肺;然而對于范翕這種感情激烈的人,又確實不能處處順著他。

    玉纖阿柔聲:“我自知你是開玩笑的。我們說的是太子與太子妃的事,扯你我做什么呢?”

    范翕隱隱聽出她的微妙態度,心想難道不是你先扯的?

    他不放棄那個話題,只笑著望她:“太子與太子妃真的不易。太子當年必須選更合適的太子妃,祝吟也不肯嫁人,她離開了洛邑,好似尋了什么山,打算一輩子不婚娶,就此孤獨終老呢??炙菚r都想不到她還有回洛地嫁給我兄長的機會?!?/br>
    范翕目中光華微微亮。

    任何女郎發誓一生不嫁,為男子守身一世,都是會讓男子為之感動的。

    范翕不屑于為感情讓步到那般地步,但他初初得知有一女子為了太子打算一輩子不嫁時,他心中生起的便是對兄長的羨慕。

    如今范翕也有了自己喜愛的女郎。

    他低頭,手揉著懷中女郎美麗的面容。他臉頰微紅,目中藏羞。他這會兒羞澀起來,又不似先前那愛好古怪的公子翕了。范翕與玉纖阿柔聲說道:“你看我那嫂嫂,對我兄長多忠。我嫂嫂熬了整整十年啊,才當了太子妃。你……你再看你我……你懂我的意思么?”

    玉纖阿眨眼。

    她聰明,他一問,她就知道范翕的意思,其實和她的意思一樣。他也盼著她如太子妃那樣為他守十年。

    玉纖阿:……呃。

    玉纖阿裝迷茫:“我不知道你要問什么,你的意思是什么?!?/br>
    范翕抿唇,有點生氣。他重復道:“我嫂嫂等了十年才成了太子妃,十年啊!你這么厲害,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么?”

    玉纖阿歪頭,眸如水波流轉,她狡黠問:“哦,你的意思,莫非是只要我等十年,十年后就能當太子妃了?”

    范翕:“……”

    玉纖阿捂嘴,驚訝道:“那你是要篡位?。⌒÷朁c,可別讓太子發現了你的狼子野心?!?/br>
    范翕要被她氣死了。

    他恨恨地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尚且說自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她連這個“一定要在一起”都不肯承諾他。那豈不是說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一定頭也不回走得干脆?

    范翕怨怒:“沒良心。枉我對你這么好。”

    玉纖阿笑盈盈:“我也對你很好啊?!?/br>
    她掩口打了個哈欠,垂下眼:“不說了,我困了。我要睡了?!?/br>
    范翕驚訝:“什么?你要睡了?你已經睡了一天啊怎么又要睡?”

    玉纖阿幽怨地乜他一眼,心想自己為什么會睡一整日,他毫無自覺么?范翕被她盯一眼,也意識到自己昨日有點兒瘋。他咳嗽一聲,眼神微飄。實在是昨日太生氣,又太久沒和她……他有點沒控制住。

    玉纖阿從范翕懷里掙出,挪到榻邊彎下腰去找鞋履。范翕從后勾她腰:“你要睡就睡在這里啊,你這是要去哪里?”

    玉纖阿笑:“我去外間小廝守夜的榻上睡。我可不敢與公子睡在一張榻上,萬一你半夜又發瘋,我命就要丟在你這里了?!?/br>
    范翕捧心,傷心欲絕地控訴她:“你不信任我!”

    玉纖阿已經穿上了鞋,她眸中噙笑,回頭看了一晚跪在床上幽怨瞪她的范翕。她知道他又在博她同情,玉纖阿輕輕一嘆,懶懶地向他揮手,腿腳卻邁向外間,一點兒磕絆也沒有。

    見她態度那么堅定地要與他分床睡,范翕也無奈。

    他正常的時候,還是不喜歡強迫她的。而且分床……其實也好吧?想到了太子妃的大肚子……范翕憂郁,想路途奔波,若是玉纖阿也懷了孕,行動不便,他一定要擔心死了。

    這時候不是兒女情長的好時機。

    玉纖阿去了外間,范翕隔著屏風看她。見她穿著那不倫不類的小廝服,一會兒喚了他一聲后,就熄滅了燈燭。她臥在了外間榻上,范翕盯著屏風一會兒,也躺下睡了。

    心中憂慮重重。

    --

    玉纖阿便還是扮作小廝,留在范翕身邊。

    范翕次日天未亮就出了門,和將士們一起去準備戰事。男人們在外忙,戰事一刻不停,玉纖阿早早被吵醒,稍微梳洗了一下,便開了門與范翕的其他小廝們見面。

    她仍然穿著那身仆從服飾,但是她聽從范翕的話,不再戴面具傷臉,而是露出自己的本來面容,只用筆在臉上稍微勾勒了下,好添幾分英氣神采。

    即使這般,仆從們見到她,齊齊一震。

    然后脫口而出:“玉、玉女?!月、月奴呢?陪公子守夜的人,不是月奴么?”

    玉纖阿一指搭在唇前,沖他們“噓”了一聲,笑道:“我便是月奴啊?!?/br>
    眾人迷茫又震驚。

    待玉纖阿扮著月奴,和他們一起待了一上午,他們才能接受,玉纖阿那般大膽,竟扮作男兒來追隨公子。虧他們之前還覺得月奴怪怪的……月奴在公子屋舍里睡了一整日,期間公子還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