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有什么好興致（不要問我是誰）。

本著及時行樂的龍馬精神，龍霽這一晚翻來覆去地?fù)Q姿勢，燒烤似的用完了房間里的TT，直接讓許栩來了個下不了床。但是抽煙的時候，龍霽并不顯得很開心，沒了以往放松的神色，是有心事。

繚繞的煙霧里，許栩的睡臉有些模糊，他抬起手臂，墊在許栩頭下，讓許栩更舒服地躺在自己大腿上，安靜的等待著午夜的降臨。他自己心里還算清明，雖然他做了，但他不是為了這個，才來這個酒吧的。

☆、二·催眠

許栩慢慢張開眼睛，瞳孔卻與剛才那人一樣，比正常人大了一圈，無限嫵媚，卻死死盯著他的臉。而他仿佛被釘在了床上，一寸也動彈不得。無能為力的時候，人往往會覺得恐懼。龍霽卻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這樣的許栩視線并不離開，慢慢起身，胸膛上今晚的痕跡愈加明顯。慢慢伏在龍霽鎖骨上，象是在聽他的心跳。

龍霽咽了咽口水，感覺一雙手慢慢滑進(jìn)了衣里，滑過了他的肩膀。他忍得汗都快滴下來了，卻還是只有看和感受的份兒，而身體某個今晚已經(jīng)使用過度正在沉睡的器官，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覺醒著。而那雙滑到他肩頭的手，突然猛地?fù)u晃起他來，讓他立刻恢復(fù)了行動力，同時聽見了他的話：“龍哥，你醒醒啊，煙快燒手了!”

回過神來半晌，他還是暈暈乎乎，似乎剛才那個夢，粘粘糊糊在腦子里揮之不去。那樣的觸感和真實的記憶，和放慢了的畫面，若不是對自己有全面的了解，絕對沒辦法作假，不明白自己是做夢了，還是…

“媽的，老子居然中招了!”龍霽聽說過一種古老的催眠術(shù)，通過放慢他人思維的速度，來改變一個人的判斷力。比如剛剛許栩就是察覺到了他身體僵硬，先聽了下他的心率正常，才敢叫醒他。而在他眼里，竟是那樣一個旖旎的場景。他可以替換或者擾亂人類的記憶，那么剛剛那個人到底想讓他忘記什么，或者改變什么呢

沒時間細(xì)想了，已經(jīng)快到了午夜十分，那小老頭快來了，龍霽穿好衣服，要去見他，聽見背后那許栩兀自嘟囔著：“那個安立風(fēng)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安立風(fēng)，龍霽當(dāng)作沒聽見，回來關(guān)了包廂大門，又大步邁開，走了出去。

走到舞池邊緣，繞過震耳欲聾的巨大音響，轉(zhuǎn)身就躲在了幕布后面。確認(rèn)沒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之后，幾下爬上了燈架，打開那里一個圓形的蓋子，咬牙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縱身朝著下面將近三米的滑梯跳了下去。

滑梯果然不是成年人該玩的東西，原本在下面承接的巨大軟墊不知何時被人狠狠一腳踹走，要不是他就地打滾緩沖了五米，就能直接摔進(jìn)醫(yī)院，mama再也不用他接任務(wù)。只有軟墊渾身散灰，冷笑著看他。

被叫做兔女郎的那個酒保似乎并沒看見他快要散了架的樣子，笑瞇瞇的跟他打了個招呼，遞給他一個信封，并且囑咐他自己保重。

他知道，自己在上面說話那么大聲，地下核心部分里面那個耳尖心細(xì)無恥又記仇的老不死肯定已經(jīng)給他記下一筆了。軟墊上的灰塵還沒來得及落下，也肯定是他踢走的，這么重的軟墊只要一腳，還真是老當(dāng)益壯嘛!

沒繞幾個彎就找到了還掛著小牌牌的所謂的辦公室，假裝自己還挺正規(guī)。所幸，三個字居然都沒錯，龍霽也就毫不懷疑，飛腳開門。

進(jìn)門直接用踹的是龍霽一貫的風(fēng)格，反正他也沒什么可以尊重的。能進(jìn)來這里的，都一樣……臟。不管里面坐的是…兔女郎！？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敢這么坐在這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那小老頭只是個小嘍啰兒，這個酒保才是Leader.的直系下屬，不過這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從哪里接了任務(wù)，只要最后錢到了賬，一切都好說。

“D.根據(jù)你這幾天的觀察，凌峰的老板是條子的線人嗎”兔女郎把耳朵彎成可愛的形狀，雖然它在一個男人頭頂怎么看怎么詭異。不過目前Leader.對他還挺有興趣，既然龍霽喜歡，他不介意陪他玩下去。

龍霽平時調(diào)戲他調(diào)戲慣了，一時還受不了這種一本正經(jīng)的對話方式，尤其是這還是他目前的頂頭上司。爪耳撓腮，一會兒都不安寧，幾乎現(xiàn)下給他粘一身毛就能回悟空座下弄個馬猴將軍當(dāng)當(dāng)。

兔女郎看著他的樣子好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慢慢走近他，悄悄告訴他：“我可以與Leader.直接對話，有什么問題不太明白的，可以直接問我。”

龍霽瞬間進(jìn)化成功，恢復(fù)了端莊的坐姿，一本正經(jīng)的擠眉弄眼問道：“聽說Leader.是個女人，真的假的？”他又不傻，這么一個七拐八繞的組織，想探聽點(diǎn)什么，人家有命說，他可不一定有命聽。

兔女郎猶豫了一下，眼神飄忽顯然是不想回答，但是不幸龍霽有的是耐心，反正離天亮還早得很，兩相較量之下，兔女郎果然是輸了，于是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有問題嗎”沒了，滿足了他的八卦心，就沒了。

龍霽擺了擺手，意思是沒有就自己跟那兒吐槽：“難怪每個月都是那么幾天有任務(wù)，敢情是血光之災(zāi)導(dǎo)致的心情不好啊!這是病，得治啊！”

兔女郎其實挺佩服龍霽的，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每次為了掩飾身份殺掉接觸過的人的時候，都是手起刀落，面不改色，冷漠得不似凡人。無論那人與他有過多深的交情，和他相處了多久。渾身的戾氣仿佛是把他內(nèi)心最黑暗那層底子蒸發(fā)出來了一樣駭人。

然而只要與殺戮無關(guān)，龍霽那臉皮厚得簡直就一界碑——此處距血rou十公里。該蹭飯的蹭飯，該打劫的打劫。智商和身手都低到了水平線以下。是的，人格分裂。

這樣的人，也許就是Leader.心目中最合適的殺手人選。他任務(wù)過后近乎無害的表現(xiàn)，是被特地訓(xùn)練出來的，還是本身就有心理疾病，沒人說得清。畢竟Leader.的表情比龍霽還要無辜，她不是人格分裂，只是享受而已。總而言之，培養(yǎng)這種品質(zhì)的Leader.才是這個組織最危險的所在。

兔女郎指了指他手上那個信封：“回家確定沒人以后再看，配合你洗白的還是G.你們合作這么多回，也有默契了。Leader.說她不想看見任何意外。祝你好運(yùn)！”

他和G.是老搭檔了，他負(fù)責(zé)殺人，G.負(fù)責(zé)替他清理證據(jù)，必要的時候替他成為嫌疑人。但是這對默契的老搭檔從未見過面，因為G.只能在目標(biāo)確定死亡之后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而為了保證他的安全，那時候他早就出現(xiàn)在證人面前了。雖說是任務(wù)，但那人確確實實是在護(hù)著他。他也衷感激這個冤大頭。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