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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由他來做判斷。”安娜塔西亞看似聽得認真,謙遜的眼里實則諷刺一笑,神后打的想讓她們骨rou相殘,好叫神王跟著顏面掃地的主意,可這不就是重演金蘋果爭奪里套路的翻版嗎?只不過她的jiejie太愛自作聰明,倒是極可能上當的,她確實需要提防一下。既然冥后位置被搶先一步,斟酒官的職位,她不惜算計了對她極好的哥哥換來的上奧林匹斯獲得神性的機會,可不是要拱手讓給自私自利的所謂jiejie的。心懷鬼胎的兩姐妹默契地互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在下一刻別開了頭。宙斯再痛恨給他的計劃平添無數阻礙的赫拉,當著臣民和長兄的面也不能單用威勢強壓,只得親自送了兩姐妹去巴迪科山林里,待指引了她們安特利所居住的石窟在的方位后,不放心的他化成了一只深褐色的雄鷹高高飛著,跟在她們身后。其他因好奇跟來的神祗也有樣學樣,各自化成自己使者的模樣,悄悄地跟在了鷹的后頭。阿多尼斯卻猶豫了。因他神格的特性,他甚至都不需親自跟過去,植物們也愿自動變成他的耳目,將那里發生的事無巨細地傳達。但哈迪斯就……不等他做出最后決定,一臉淡然的冥王已經摘下了隱身盔庫里埃,溫柔地戴到他的頭上,然后搖身一變,成了只雄峻非凡,威風凜凜的黑山羊,溫馴地屈下膝,讓阿多尼斯騎在了自己身上。阿多尼斯微瞇著眼打量他,看他就這么乖乖地一動不動,赫然一副等待的模樣,就真翻身上去了。無需像其他想看熱鬧的神祗一樣親力親為,與茂密的山林中輕松穿行的黑山羊足下輕盈,跑得風馳電擎,坐在結實的背脊上的阿多尼斯卻只感到平穩舒適。第五十八章過了漫長的崎嶇山路,兩姐妹終于抵達了神后所言的那處緩坡,也找到了布滿不祥苔蘚的、陰森寂靜的石窟。陰郁的高林巨木將陽光徹底遮蔽,闊葉的綠蕉擋住了溪水潺潺,蒼白的煙霧在空中彌漫,洋牡荊下的腐土散發著特有的惡臭,仿佛有惡人刨開死去不久的墳塋,又如以碎rou為食的翼魚被開膛破肚。探身進幽深的石道,雪白的裙袂掃過污臟的地面,赤足踩在滑膩濕軟的落葉上,就算是強作鎮定的安娜塔西亞也頭皮發麻。好在她沒走多遠就到了盡頭,見到了住所的主人——山神安特利。面貌丑陋的新山神駝背的影子被昏暗的燭光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從唯一一只完好的瞇縫眼里射出的,是惡毒陰冷的審視。他雖粗鄙低下,卻剛愎自用,將常常招致旁人恥笑的孤僻引以為豪。“聽聽是誰的腳步聲,是長出新舌的菲蕾奧拉,還是貪得無厭的柔忒斯?”他停下蹂躪那團模糊血rou的動作,慢吞吞地轉過了身來,分明有著不死的神性,僵硬得仿佛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既然門口的禿鷹沒有啄瞎你們的眼睛,那這不辭辛苦的遠訪背后定是有依仗的。”他以沙啞刺耳的嗓音古怪地笑了幾聲,臉皮枯枝般粗糲褐黃,顯然對她們的到來充滿了敵意:“在你們踏壞不堪重負的門檻之前,把準備已久的狂傲吩咐說出口吧!”莫提亞難以容忍他驚世駭俗的長相,臉色變幻莫測,半天說不出話。安娜塔西亞面不改色地上前一步,先是恭敬地行了禮,然后鎮定道:“慧眼的山神安特利呀,請寬恕我與jiejie冒昧的拜訪。誠如賭徒不能容忍對手有一模一樣的牌,有時就連性情相仿的孿生姐妹,也得分個高下。我們并非來歷不明之輩,雅典國的高貴王后是我們的母親,天空獨一無二的神圣主人則賦予了我們與你說話的權力與生命。尊貴的神后曾聽聞你公正的美名,想從你口中確定誰更討人喜愛,誰又有資格手持榮耀的智慧之瓶。”莫提亞見meimei侃侃而談,生怕她的說辭打動了對方,給這相貌難以入目者留下了好印象,情急之下,就光明正大地提出賄賂了:“我雖沒有一根屬于騙子的靈巧舌頭能蠱惑人心,卻清楚知恩圖報的道理。我不用道德來逼迫,也不用謊言來蒙騙,更不卑下地乞求。你若叫我如愿得償,我定會求來父神賜予你巴迪科山的統治權,使得以往對你避之唯恐不及的對你逢迎,再心高氣傲的也必須俯首聽從于你。”“屆時你的話語便是捶打大地的雷聲,你的命令將砍開冥頑不化的巨石。不再需要窩藏在與你的可貴品德不相稱的石窟中,永遠不見天日。”安特利聞言咧嘴一笑,是很感興趣的模樣,安娜塔西亞也穩不住了,一面心里罵這些古希臘神鉆比賽規則漏洞的點子都如出一轍,一邊憤恨會被權勢輕易打動的裁判,同時許諾道:“被饋贈的權勢能助你風光一時,卻只有真心的美人才能帶來長久的幸福。不被愛情眷顧的生命,縱使手握重權,又枯燥空洞得與沒有靈魂的木偶、名工巧匠塑造的雕像有什么區別?你若愿聽信我的話,遠離了孤寂這小人為你修筑的陷阱,我肯向斯提克斯河起誓,要親自替你尋來這世間最善解人意又美貌絕倫的姑娘,再求來一根愛神的金色箭簇,定能讓她死心塌地地愛上你。”如安娜塔西亞所想的那般,安特利聽完她們的許諾,連認真考慮都不曾有過,基本是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她的。莫提亞氣得滿臉通紅,連道賀都不愿,跺了跺腳,轉身就要出去這污糟氣悶的黑暗地方。安娜塔西亞則心情大快,剛準備向安特利暫且辭行,履行承諾,就被那雙枯枝般的手臂給緊緊地摟住了纖腰。“快放開我!你這無禮之徒!”做夢也想不到會被骯臟卑下的丑陋山神忽然冒犯,安娜塔西亞登時毛骨悚然,一面本能地奮力掙脫,一面失了儀態地尖叫道:“我未違背承諾,又是何等高貴身份,怎么容你這樣輕侮,將萬分屈辱施加到我身上!”就連原先滿臉淚痕的莫提亞都驚呆了,轉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安特利聽得惱怒起來,更不肯放開她,就像擒著瑟瑟發抖的白兔的疤狼,他不僅放肆地在少女柔軟的軀體上撫摸,還大聲恥笑道:“迷人的姑娘啊,何苦吝嗇這片刻的親熱,莫表現得像你那平白長了漂亮容貌,卻蠢鈍自滿的姐妹。你可是親口向誓約之河發誓,要尋來最擅解語的美人來與我共沐愛河,而你讓我做評判的,也是擇出你們中更令我生出喜愛的一位,那我所選的不就等于你要嫁于我做妻子的那位?若聽了你的花言巧語,就此放我相中的妻子走了,又要去哪里尋你承諾送我的報酬去?”明明是用了與金蘋果中阿芙洛狄特一樣的招數,卻平白無故就淪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