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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加入搶奪的戰爭,這份鍥而不舍和詭計頻出總叫她成為最后的贏家,發自內心地對愛情無意的阿多尼斯卻是她最感到無從下手的一個。再加上頻頻被這多管閑事的神使煩擾,她簡直束手束腳極了,才不得不施以利誘。赫爾墨斯安安靜靜地聽她說完,忽地嗤笑一聲:“連愛情都需他人賜予的無能者,又怎會感受到有值得稱頌的獨一無二遺留。最純粹的美麗與甜蜜是自然純樸的銘刻,而不是巧匠精心雕琢的功勞。以傲慢和權力灌溉的溫床,能孕育出的唯有倦怠。你再貪婪也不該萌生將所有美麗都攬入懷中的妄念,魯莽地折下玫瑰花苞的結果不是留存美麗,而是讓它在劇痛中死亡,再精致華美的贊美詩句,對它而言也不會能與一滴甘美的露珠所帶來的幸福相比。”阿芙洛狄特冷哼,變臉似翻書地瞇眼道:“看來你是要妨礙我到底了。”赫爾墨斯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角,兩人視線對上,仿佛碰撞出了火花。顯然雙方都無法說服彼此,阿芙洛狄特對眾神使者所表現出的義正辭嚴既不以為然,又頗為惱怒,偏偏她的神力不如他的強大,真斗起來,還真奈何不了赫爾墨斯。一般情況下倒可以找情夫阿瑞斯相助,這回就只能默默咽下苦水了。她受了這一挫,半點不顯氣餒,盈盈的眼眸微微轉動,看向置身事外的阿多尼斯,這聲乞求驀地變得比蜂蜜還要沁甜,又婉轉動聽:“噢阿多尼斯,請看著我,親愛的阿多尼斯。”愛神不由分說地握住他軟膩柔滑得更勝她柔荑的手,不顧他蹙起的眉頭,言辭切切地誘惑:“聽,我的宮殿準定比你能想象的要豪華舒適——”赫爾墨斯悠閑地抱著胳膊,看似興致勃勃地幫忙補充:“只可惜那華美的宮殿沒一件裝飾是出自雙手最靈巧的赫淮斯托斯的手筆。當然也不可能寒磣,除了熱情如火的戰神會慷慨解囊,將修繕美神殿視為己任,還有富有的——”“你這可鄙的、骯臟的騙子,”阿芙洛狄特惱羞成怒:“收起那如簧的巧舌,吞下搬弄是非的謠言,再把該死的唇給牢牢閉上,就像它們一開始就忘記被縫起來一般!”赫爾墨斯報以一聲響亮而囂張的譏笑。“殿下。”自始至終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阿多尼斯,突然使力掙開了被握著的左手,鄭重地置于胸口處。而隨著他俯首的動作,濃密的長睫在白皙的眼瞼下留下一片極動人的陰影,更襯得他輪廓深刻,氣質高雅,叫阿芙洛狄特無法自拔地載入了迷戀的深海。他冷靜自持得像一潭無波的死水,絲毫不被愛神不惜下到冥土的執著所打動:“除非你用金箭的迷惑力來束縛我,否則是注定無法在我身上如愿的。”他不知要如何做到足夠委婉,在無損對方顏面的情況下表達清楚拒絕求愛的意思,好一番思來想去,最后也只拾掇出這坦白得半點不客氣的說辭。赫爾墨斯夸張地大笑出聲:“可惜愛與美的化身忘記帶上那手持金箭的寵兒,阿多尼斯,你現在只需要提防那條神奇的金腰帶!”“再說一次,讓你給我安靜!”阿芙洛狄特對赫爾墨斯橫眉冷對地呵斥著,緊接著回身撲向阿多尼斯,嘴里念道:“噢——我狠心的情人!”她的動作是鷂捕獵的迅捷,裝作被擊潰的傷心欲絕,鴿子蘭般白生生的一對胳膊悄悄地摟住了阿多尼斯修長的脖頸,迫使他從側對變成正對,這就成了雪白的牢籠。她靈機一動地借了這胡攪蠻纏的威風和氣勢,以自己的臉頰碰觸那凝脂般的微涼肌膚,溫熱的嘴摸索著去貪求那花瓣似的美好唇瓣,要用熱吻去堵住絕情的話語。阿多尼斯低頭不語,垂下的眼瞼叫她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緊抿著的唇則暴露了他的不耐。“我永遠不會喜歡你,快走開。”他厭煩地低喃著,以手阻攔她灼熱的紅唇,另一手使力將她推動。她不甘示弱,收攏了臂彎,認真地將艷紅的唇湊上去,虔誠等待一吻,半是撒嬌半是嗔怒地埋怨:“那你將從我身上竊走的自尊還來。”阿多尼斯冷冷地看她一眼,加大了推搡的力度。阿芙洛狄特實力再不濟也是高階神,硬生生地制住了他的掙扎抵抗,頰與頰之間是白瓷與暖玉間的擦碰,半闔的眸嫵媚動人,楚楚可憐地傾吐衷腸:“百花之王,綠靈之首,你的美貌叫我丟盔卸甲,任你統治我的一切,也請別肆無忌憚地再將我的一顆真心踐踏!戰果也有驕傲,應被拾起珍惜,而不是棄若敝履。出自你口的冷淡話語是掀開皮rou的碎瓦,是叫步履蹣跚的行者跌倒的殘樁,是皮革锃亮的靴里磨破腳心的細石,是劃破手臂的葉片鋸齒。”“純白的鴿子是和平的祈愿,矯健的雄鷹呼喊著戰爭的來臨。我身上藏匿著叫人心馳神往的萬千滋味,為何你那比花兒還可愛的面容下,卻是比冰雪還冷酷、比頑石還堅硬的心腸?我的罪不過是垂涎懸掛在被朝露打濕的夢境里的紅櫻桃,懷揣一份真摯熾熱得難以自抑的愛慕難道也應被譴責?自甘離開云霧縈繞的奧林匹斯,像無知的鄉村野婦般儀態全無,只為跟薄情的人朝夕相伴。”“莫再固執地拒絕我的索吻,你既被孕育得美麗聰慧,怎猜不出渴慕你已久的人若在此時此刻還被推開,只會像明知佳肴在望的饑餓旅人,歷經千辛萬苦地接近卻被殘忍驅趕,不予進食的恩典?哪怕是吝嗇的磨坊主也會偶爾賞奴隸一顆甘美的果實,你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乞求你溫存一吻的我日漸憔悴?來我柔軟的懷里,學習調情,跳舞,又學習甜吻,微笑。我樂于領你體會世人陶醉的旖旎,只要輕輕地點一下頭,乏味的現在便將成為過去。”她在一廂情愿地濃情蜜意,阿多尼斯滿肚煩悶。他煩實力不濟的自己無可奈何,逃脫不掉,也煩她糾纏不休、死皮賴臉。又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怎么老愛將他的容貌,形容成明喇喇地將生殖器長在臉上的‘花兒’。阿芙洛狄特邊說邊有意無意地摩挲著那條金光閃閃的華貴腰帶,趁著赫爾墨斯不知出自什么原因不伸手阻攔的大好時機,毫不猶豫地將周身魔力傾注進去,想蠱惑這被迫與她相擁的俊美神祗,一同祗淪入愛情的潮波。這場曠日持久的追求也是時候拉上帷幕了——不過幾日功夫,好不容易尋到人的她便驚覺這四周環伺的情敵足以造成威脅,不得不初次下次,先將人先弄到自己的宮殿里好生品嘗,叫那晶瑩剔透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