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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掩瑜從柜子中抽出所需的香料,顧寒昭便跟在他的身后,趙掩瑜用藥臼將香料碾碎,顧寒昭還是站在他的身后。趙掩瑜不堪其擾地將對方推開,顧寒昭仍舊沒臉沒皮地黏了上來。最后實在沒辦法,趙掩瑜將已經調配好的粉末堆在他面前道:“你若是無事就把香料裝進香囊里。”等顧寒昭忙了起來便不再sao擾他做事,趙掩瑜也開始全心準備奶娘的藥膳。原本還清閑的顧寒昭自宮宴后便接到了許多拜帖,原本還觀望著的人也是紛紛出手。期間連五皇子的府中也遞了一張,他想著均以重傷未愈的借口推了。只安心窩在家中陪伴親人,直到宮中的賞賜到了。顧福在顧寒昭的示意下遞上一個錦囊,宣旨的太監顛了顛才重量才露出笑容道:“咱家真是要恭喜世子啦。”“多謝公公。”將宣旨太監送走之后,接下來要打的才是一場硬仗。“少爺,剛才門房又收到了幾張拜帖。”顧福拿著一摞拜帖上前,顯然也是十分為難,顧寒昭揉了揉微微刺痛的太陽xue,眼中的疲憊顯而易見。原本想著這幾日好好陪陪掩瑜,享受下這悠閑的日子,沒成想卻整日都收到這許多拜帖。顧寒昭接過略微掃了一眼,從中抽出幾張,將剩下的一堆還給顧福,吩咐道:“這些你備些厚禮送回他們府上,就說我實在抽不出空,不能親自到訪。”將抽出的幾張又認真鉆研了一會兒,才拿出兩張,這兩張都是在朝堂和士林有些名望的老前輩發出的,他們以清流自居,并不牽扯朝堂爭斗,但在朝堂上卻又有地位。“少爺,這里……有趙家和五皇子的拜帖。”顧福提醒道。顧寒昭嘆氣,趙家便是趙掩瑜家,這幾日他和趙掩瑜相處沒有特意避著,府中下人對他們的關系都是心知肚明,否則顧福也不會特意提醒,而五皇子是所有人遞拜帖的人中身份最高的,若是拒絕對顧寒昭在朝堂上立足是絕對不利的。可人又如何能做到十全十美,他不畏懼宣德帝的猜忌,可他身后是整個顧家,在這個時候與五皇子相見絕對是不明智的。更何況這世他的最終目標是扶持十一皇子,若是沒有五皇子的打壓,自己說不定還無法進宮見十一皇子一面呢。“此時與他們見面會有結黨營私之嫌,能推就推吧。”顧寒昭實在疲累,不想再多言,坐會椅上,拿出掛在身邊的香囊深吸一口氣,才覺得稍微清醒一些。另一邊,五皇子府的下人匆匆來稟,五皇子見他回來,急切問道:“如何?”下人跪在地上,顫聲回道:“世子拒了我們的拜帖。”他心知五皇子并不像外面所傳言的那樣,是一位賢王。反而,他脾氣暴躁,時常以凌虐他人為樂。想到這里,那下人的言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害怕,就怕五皇子拿他出氣。“豈有此理!顧寒昭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五皇子順手就將手邊的花瓶砸了出去,花瓶摔碎在地濺起的碎渣割在下人的臉上,頓時血流如注。“殿下何必如此生氣?”正當下人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名病弱公子走了進來,下人知他姓衛,很得五皇子的欣賞,如今見他進來不禁松了口氣,暗想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衛先生!”五皇子見到他果然壓制住了蓬勃的怒意,揮手讓下人退下。衛臨輕咳兩聲,站得離五皇子稍遠了一些道:“殿下是為了鎮淵侯世子的事情生氣?”“正是!”五皇子急道,這衛先生是他的錢袋子孫若愚引見的,每逢難題這衛臨總能一擊即中,很快就得到了自己的信任。衛臨看著滿臉暴戾的五皇子,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卻未表露出絲毫的不耐。溫聲道:“殿下可還記得衛臨與您說過的?”“自然。”五皇子臉上出現了猶豫之意,“可顧寒昭實在是難得,他手中有顧家軍,又與大部分武將交好,此等人才若是能拉攏就好了,先生說我要不要再試一試?”“不必。”衛臨直白道:“顧寒昭是狼,顧家的家勢聲威是在沙場上一刀一槍拼殺來的,這樣的人心性最定,極難利誘。況且,狼是養不熟的。”五皇子嘆了一聲,直道可惜,衛臨只是看著他不發一言。衛臨離開大廳后,一直守在門外的搖夜便迎了上來,衛臨見她疑惑便道:“你覺得奇怪?”“嗯。”搖夜沒有否認,問道:“我們想讓顧寒昭死是有緣由的,為什么南澤的皇帝和皇子也想讓他死?”衛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片刻后答道:“伴君如伴虎,君王即是老虎,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衛臨掩住溢出唇角的咳嗽聲繼續道:“帝王向來如此,你不是也很明白嗎?”搖夜暗暗心驚,只當作沒有聽懂對方的暗示。她受北淵皇帝之命跟在衛臨身邊,她確實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什么萬人之上的君王不遺余力地打壓這個明明沒幾日好活的病弱兄弟。未登上高位時便天天覬覦那個位子,等坐上了那個位子又開始天天擔心被別人覬覦,權勢惑人,可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看透。衛臨最后看了她一眼,顧自離開。----------------------“不好啦!不好啦!少爺!”顧寒昭赴宴歸來,便見向來穩重的顧福向自己奔來。“顧福,何事如此喧嘩?”顧寒昭心中好奇,只見他深吸了口氣,急道:“辛公子剛才回來整理了些衣物,說是要上山小住幾日。”“我當是什么事情讓你急成這樣,他既然要上山就隨他去好了。”“可辛公子的身體,怎么吃得消啊!”顧福見顧寒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更加焦急。“啊!”顧寒昭像突然想起什么來的驚叫出聲,顧福被嚇了一跳,疑惑地看著自家少爺。只見對方施施然道:“與掩瑜在歡喜鎮得了一幅謝懷安謝皇后的畫作,本想讓子安幫我看看的,既然他已經進山了,看來只能等他回來了。”顧福扶額,最終還是喊了個門房,讓他去辛府知會一聲。為了躲避黨爭而參加幾個大儒舉辦的宴席,顧寒昭早已被酸得不行。他一個武將自沒有那么多講究,對方卻一連串講了許多規矩。更可笑的是有一位竟說他造的殺孽太多,勿再殺生,他當即便黑了臉色,辯駁道:“不提顧家軍,即使是最小的兵誰手里沒有兩條人命。沙場之上不是你生便是我生,老先生讓我少造殺孽,是讓我拱手將南澤邊境相讓嗎?”經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