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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縈的臉,便是隔著一堵墻他都認得。簾幕一層層拉開,遠遠的,露出那張臉的全貌。圣君一眨不眨的看著,國王也沒有斥責他。那張臉,面色蒼白,眼神陰鷙。只是和那個人生得一模一樣,而已。第170章聽說你,要殺我證道?19“這張臉是從何處來的?你頂替了誰的身份?”圣君毫不猶豫的走向國王,一邊和撲上來的護衛打斗一邊逼問。是了,以圣君好戰的性格,從來不會迂回,只有直接以力破力。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沒有人想到,他這么直接,都不先觀察一下情況,說動手就動手。忽然,側殿屏風后,傳來畏懼的求饒聲。圣君的修為受身份牌的限制,一開始會顯得低階,隨著對手的水平才會暴漲,現下便無法直接結束戰斗,殺到國王面前去。他干脆駐足,揮開隔絕偏殿的屏風。金碧輝煌的殿內,這處光線充足的偏殿里,卻更像一處監獄邢堂。周遭擺滿了猙獰可怖,格格不入的刑具。此刻,有幾個人正一臉漠然的按著妃總管的四肢,但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沒有做了。然而,邢床上的妃總管卻格外痛苦,整個人都楚楚可憐的流著汗,就像是遭受著什么酷刑的折磨。她閉著眼睛,只感覺到她在畏懼求饒,卻讓人看不出有沒有怨恨。圣君奇怪的是,那些執刑的人固然不弱,但依他交手時所見,妃總管的武力絕對不會一點也反抗不了。甚至,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敵她才對。可現在,她卻任由他們按著自己,忍著被無數鬼魅噬咬折磨,再痛苦也順從至極。是的,別人看不到,圣君卻感覺到,那幾個按著妃總管的人,都是鬼魅。“她不敢抗拒刑罰。因為我是國王。”眼神陰鷙的男人,托著下巴,傲慢得理所當然。圣君厭惡道:“別用那張臉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國王的頭發略微蜷曲著,穿著金色的衣服也顯得整個人陰濕蒼白,陰鷙的眼神勾起一絲冷笑:“等你很久了,謀逆者。你以為這個女人很無辜,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有她在一日,你就算殺了我,也走不出荒城。我做這一切,都是她逼的。”圣君一步步走近,孤星漆黑的鋒刃無光,他冷漠道:“我更感興趣的是,這張臉是你從誰那里得到的?”……蕭問水凝出第八個法身的時候,他有了很多的敵人。人人都知道他有一把能斬殺因果厄業的刀,都想“借”來一用。后來,“借”刀的人無一例外,都死了。懼他的人和恨他的人就更多了,蕭問水順理成章的被打成邪魔。想想看,修士要受天道因果束縛,但有一個人他若殺了你卻完全不受心魔所惑,照樣渡劫,不,連劫可能都沒有。可不可怕?公不公平?邪魔可怕,因為無視因果手段狠厲,可是在渡劫的時候就要為天道所棄,這個人卻誰都無法束縛他。就算他什么惡事都不做,天下的修行者都不會容忍他的存在。蕭問水并不在意這突如其來的惡意,對手越多越好,省了他一個一個的找。戰斗只會讓他進階得更快。如果別人想要他的命和他的刀,他就叫對方知道什么叫灰飛煙滅。蕭問水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跟人講道理。能講道理的人,也不會莫名來殺他。他喜歡戰斗。眼里也只有戰斗。僅此而已。在蕭問水的所有敵人之中,最具威脅的卻不是心存忌憚的正道,而是毫無干系的妖魔。妖魔歷劫更困難,行事毫無顧忌積累的惡業更多,天道對他們最不容情。但如果有斬厄刀就不一樣了。斬厄刀可以斬業,當然也可以斬心魔。于是,在蕭問水不知道的時候,正道魔道悄然聯合了起來,建造了一座城,一座專門為蕭問水打造的死城,要困死他。只因為他們已經見識到了斬厄刀的威力,不愿意親自對上他奪刀。前面那些死在蕭問水刀下的人,都是他們拋出去的探路棄子,也是將蕭問水引進陷阱的誘餌,更是這座城開啟的陪葬。這是一座名副其實的荒城,死城。妖族貢獻出了他們圣族的遺骨,一具鸞鳳,作為陣眼的祭品。此局叫,青鸞舞鏡。再適合不過天煞孤星,修的也是斬厄無我之道的蕭問水,作為他最后的埋骨之地。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座城不知不覺活了,脫離了所有人的控制。包括這些建造它,以它布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一個個走了進來,從此再也出不去了。諷刺的是,這個正道、魔道一起想出來的局,對于蕭問水而言,只是個白費心機的笑話。他們不知道,蕭問水只要愿意舍棄這具法身,立刻就可以離開這里。出現在任何一處存放著其他法身的洞府里。當然,他的境界也會衰頹到上一個法身(第七個)的水平,但重新進階卻可以越過這個階段,直接凝結下一個境界的法身(第九個)。蕭問水察覺到不對后,并沒有立刻脫身。和從未來回來的圣君一樣,只要和夜里另一個自己戰斗過一次,這種暢快淋漓的戰斗感,就叫他欲罷不能了。蕭問水喜歡荒城能讓他暢快戰斗,卻不代表,他就會什么也不做,任由某種詭譎的力量威脅掌控。蕭問水在城里游走了一段時間,除了夜里和另一個自己戰斗,白日里他什么也沒有做。直到有一天,他在貓婆婆的店里遇見了一個叫秀秀的小女孩,對方唱著一首古怪的歌謠。蕭問水買了一份果餅送給了她。秀秀細聲細氣的說:“謝謝哥哥。”她卻只吃了一塊餅,其余的全部用她的小手絹包起來。蕭問水覺得奇怪,便好奇的跟著她。小姑娘沿著小巷走到盡頭,爬進了一個小小的洞xue里。蕭問水進不去。他想了想,變成一只老鼠跟著后面。穿過長長的甬道,出口就是皇宮的監獄了。監獄里關滿了奇怪的人,更多是像披著人皮的鬼魅,全都笑嘻嘻的又饞得流口水的恐嚇那小姑娘。小姑娘誰也不理,也不害怕,埋頭換了個入口頭也不回的走,這次是通往地下的樓梯。下面散發出螢火蟲一樣的光亮,小姑娘正在和一個人說話,軟軟的撒嬌一樣。“看,果餅!最好吃的果餅,秀秀喂你吃。”一個清冽溫柔的聲音,像月光銀輝落在心上,觸感微涼的華麗:“謝謝秀秀,很好吃。你也吃。”蕭問水悄無聲息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