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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著。但面前的人只是安靜的歡喜的笑,看著又傻氣起來。只不是多虧了生得夠端正冰冷,不說話的時候,才顯得似乎有些正常。姬清微微嘆口氣,摸摸他的臉:“大美人,好好吃藥,快點好起來吧。”“想見清清。”如果只有瘋傻的聞人重天才能見到他,他想一直傻著。“我也想見你,今天我帶你去我們以前隱居的山里。上來,以前你背我,現在換我來背你。”……當年邊城隱居的木屋,一別經年,卻沒有絲毫改變,好像他們兩個人只是剛剛出去轉了一圈又立刻回來。聞人重天靠在姬清的背上,心里很暖眼睛卻微微有些潮濕。人都變了,久未住人的木屋怎么會不變得蕭條破舊?自然是這個人先行打理好了,這才帶他來這里。就算他傻了,并不能分辨出有什么分別。“傻聞人,你生辰快到了,想要什么禮物?”“清清,只要清清。”……那一邊,在一眾護衛明里暗里的監視下,那兩個人一個偽裝成傀儡,一個時不時扮成傻子,過著暫且看上去平靜無憂的日子。這一邊,事情卻復雜多了。姬封當初沒有第一時間來處理,帶著傀儡離家出走的聞人重天,自然是心有余力不足。他的武功從當年剎魂山之變開始,就再無寸進。按理來說,姬封已然天下第一,武功有沒有進展都與他影響不大。但是,當年他丟了孩子又被伏擊之時,卻埋下了舊患,跟如今的聞人重天一樣,算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聞人重天爆發出來的極端,直接瘋傻了。姬封當初卻是表面完好,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橫亙在他的武學之路上,伴隨著他的心魔滋生,成為威脅他的障礙。若是能超越歷代教主,突破到下一層,理論上自然全部暗傷都可痊愈。如若不能,顯然等待姬封的就只有兩條路,要么自廢武功保得性命,要么被日漸暴戾的心魔掌控,變成喪失理智只知殺戮的瘋子。這幾年,姬封體內的真氣一直在滋長,但就是遲遲無法突破,閉關多年每次也只落得強弩之末,總差了那么一點。聞人重天帶著傀儡玩偶私奔的那一天,姬封剛剛似有所悟,結果卻忽然入了魔障,雖然急急收功,還是受到反噬。百里楓華無法,便帶著他快馬加鞭趕回剎魂教總部。常年霜寒的剎魂教,才是對歷代修煉這門武功的教主最佳的環境。姬封這一次療傷出關,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并且離下一層只差半步。百里楓華在外為他護陣,見他神情大好,不由欣喜恭賀:“賀喜教主,達成所愿。”姬封神情難得露出幾分愉悅:“現在祝賀為時尚早,不過也快了。”百里楓華溫婉笑道:“教主可是有突破的章程了?”姬封望向前方,神情隱隱透著一絲晦暗的邪異,狂妄之氣更勝從前:“本座的確有法子了,”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愉快的弧度,額上魂花艷麗得妖異,“通知下去,找到那個孩子,把他送到本座面前來。”百里楓華神情一僵,艱難道:“教主為何要見他?若是實在……屬下愿意替教主代勞。”姬封猛地看向她,側首睥睨,卻沒有預料的發怒,反而越發笑意加深:“你以為本座是何意?那孩子長在本座身邊多年,便是有些小錯,也罪不至死。本座怎么舍得如此狠心?”百里楓華恢復恬然的神情:“是,屬下馬上吩咐下去。不過許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應該還在黎燦那里。對了,坎部傳來消息,重天帶著傀儡就在剎魂山下不遠處,看樣子似是病得越發重了。”姬封點點頭,看不出多少關心在意:“你找的神醫,如何了?”“已經聯系上了,不日就可至剎魂山……”姬封輕慢的打斷,隨意道:“不用了,就讓他在山下治吧。治得不好,滾起來也方便。”“是,教主。”大風天,剎魂山上,霜雪凜冽如刀。負手而立的男人,在這雪域山巔,仰著頭極為享受似得深深的嗅了一氣。仿佛是置身春風滿園,去嗅一枝漫開的桃花。常年霜雪的剎魂山,怎么會生出春風桃花來?便是生了蘗枝妖花出來,既然敢做亂他神魂的心魔,那他也只好折了這花枝,斬了這春風了。在黎燦那里,是嗎?他倒要看看,這次誰人能阻他。“快點治好他,這個教主之位真是沒意思透了,本座已經忍不下去了。”……坎部的護衛送神醫來山林中的時候,遇見的是清醒練功的聞人重天。傀儡人偶就坐在聞人重天新建造的秋千藤椅上,安靜不動的看著他練功。聞人重天聽完來人的匯報,知道這是右護法百里楓華特意命人找尋來的,便點了點頭:“那就麻煩神醫了。”面前的神醫看上去并不年長,比起神醫更像一個飽讀詩書的賢士,他神情恬淡自有一番山野閑居的溫雅氣度。“神醫不敢當,僥幸習得幾許歧黃之術,恰好會治幾樣病罷了。在下不過年長公子幾歲,也不敢說醫者父母心,只當是盡力而為。”聞人重天從剛剛看到這個人出現,就有些覺得在哪里見過,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更耳熟了:“不知神醫如何稱呼?你我是否曾見過?”醫者淡淡一笑,淡得不注意就會忽略,他的態度不冷不熱:“我叫櫟(yue),山野之人并無姓氏,養大我的醫者叫我阿櫟,我的病人通常叫我櫟醫。公子覺得面熟看來病情比我想得要好些,月前公子初次病發暈倒,有人曾撿到了你,那個人正是不才在下。”聞人重天拱手行了一禮:“原來竟是櫟神醫,多謝了。”櫟醫隨意的擺擺手:“不必,已經先后好幾個人為此加倍謝過在下了。百里jiejie請我來醫人,因我曾欠她個人情要還,遇見你也算有緣。此事便不提了。倒是在下學藝不精,當初誤判你的朋友兇多吉少,如今看來他卻是大好了。”聞人重天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安靜坐在秋千上的傀儡人偶,一瞬不知道怎么說。櫟醫似乎很感興趣,向那傀儡走去,不緊不慢的說:“不知在下可否看一看公子的脈象?”傀儡被人說了話,不是熟悉的主人,便只是轉頭望著聲音的來處,一動不動的看著。櫟醫只當他神智有異,試探的去拉他的手。傀儡便望向聞人重天,沒有得到任何指示,就沒有反抗。櫟醫只是稍一把脈,就意識到不對,近處仔細一看傀儡的眼睛,美則美矣卻無神,也沒有絲毫生命反應。“這,竟然不是活人!這是偃師之術!”櫟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