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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生機,沖淡了因那幽魅神秘,又虛弱危險的男人帶來的壓抑。至于旁邊那個忐忑等候的小公子,早就被徹底忽視了。……王上一連三人招幸月笙簫,卻只是聽他撫琴弄蕭,閑暇時候令他讀書講經(jīng),似乎并沒有眾人擔心的任何逾矩不尊重。就當眾人漸漸忘記“侍君”這個別有惡意的稱呼時,一天傍晚,王上忽然派人前來,當眾宣召了某位公子侍寢。一時之間,震驚四座。被宣召的公子是謀逆事件中,家族傾覆被押解禁宮的罪人身份。也就是,真正身份低賤的侍君。雖然在這禁宮中,明面上日常用度與這些身份真正尊貴的公子們相差不多,但是私底下,后者沿用的都是家里帶來的器物用具,哪怕是皇室都無法跟他們的底蘊相比的。以往也許白日當面交往的時候,大家都不會太過外露的區(qū)別對待,還可以暫且忘記自己的身份。但如今當眾被宣告這種事,那位公子的臉瞬間便慘無人色。南風盛行,名士們都好追求男色之美,以為風雅。但這都是身份相當?shù)膬扇耍闱槲以杆降紫碌氖隆_@種公然昭告的帝王寵幸,毫無疑問,對于另一個人而言就是蓋棺定論了佞幸的稱謂。但,既然沒有以死捍衛(wèi)名譽自尊的勇氣,要想活下去,就要做出選擇。對那些身份是罪人們的侍君,這是晴天霹靂。但對其他人而言,既然被寵幸的是罪人——真正該侍君的人,那自然就跟他們并無關(guān)系。若說一開始還有唇亡齒寒的同仇敵愾,有月笙簫的前例在,眾人反倒也想要被這么“招幸”幾回了。月笙簫在這紫宸宮的地位,隱隱成為眾人之首,聽說,那位帝王對他的能力頗為信任,連奏章批閱都開始叫他代為宣讀,再由王上口述批閱。長此以往,積累的政治資本,還不足以讓他位列朝堂公卿之中嗎?觀望警惕的“三千后宮”,隱隱由“避寵”轉(zhuǎn)而開始有了想要“爭寵”的意思。姬清對主角攻的“重用”當然是有理由的,雖然這位打一開始就在披著馬甲欺騙他,連名字都是假的,讓姬清對他的印象分減了許多。但姬清一向非常尊重劇情,依舊不計前嫌寵幸愛重他。以后還要更加信賴倚重他,以便讓他順順利利給自己戴上最大一頂綠帽。誰讓,“月笙簫”這個身份這么特殊呢。月家是唯一一個在原主上位過程中,選擇了他的士族,真正有分量的世家身份。雖然在真刀真槍的奪嫡之路上沒什么大用,但在這個暗潮洶涌的時候,他的作用就來了。姬清想要坐穩(wěn)龍椅,掌控世家而不是被架空,就必須要和這些舊貴世家打交道,拉攏一批,打擊另一批,分而化之。更何況,他青梅竹馬的情緣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作為一個病嬌暴君,當然是要努力找出來幕后真兇,搞死他們報仇呀。把年輕一輩最為驚才絕艷的人物拉到身邊來,確實和那些老狐貍猜的差不多,是有意要從這些人里面發(fā)展自己得用的人才,從根子上就開始他的計劃。這件事帝王自己不可能親自去做,自然是要扶持一個代理人。月笙簫這個身份簡直就像量身定做的,個人能力極佳,為人有分寸,不讓人討厭。既是士族,也是姬清最為信任的舊部。不開天眼的話,任何人在這個位置上,都會選擇這么做的。但是,非常不幸,姬清在這個故事里的身份,只是一個病嬌變態(tài)炮灰攻。他在這個世界里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一個“我們相愛吧大型攪基真人秀”舞臺,好合情合理的把一眾優(yōu)秀的美男子集中在禁宮之中。人為施加一種壓抑、絕望、暗黑的氛圍,讓這些被禁錮、逼迫,沒有自由的靈魂,在黑暗里碰撞萌發(fā)出甜美動人的愛情。最好再時不時充當一下大魔王反派,提供一點虐心、磨難,讓他們的愛情更波瀾起伏,感天動地。尤其是主角攻和主角受的愛情。至于,世家不可能放任他們的最為優(yōu)秀的繼承人被關(guān)進后宮?沒關(guān)系,王上他兇殘暴戾還病嬌變態(tài)啊。但是,這么多世家一起,絕對不可能放任……沒關(guān)系,可是王上他非常特別兇殘暴戾還病嬌變態(tài)啊。……以此類推,如果世界有bug,不合理,那通通都是王上還不夠病嬌變態(tài)蛇精病的鍋。每當姬清無聊回想起這些的時候,看一眼旁邊認真為他誦讀奏章的月笙簫,心底就為自己將來的偉大不求回報所感動。壓榨使喚起月笙簫來,更加心安理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月笙簫放下奏章:“那我為王上奏一曲解乏。”“不用,你早些回去吧。”月笙簫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是,笙簫告退。”穿過長長寂靜的回廊,木屐的聲音慢慢重疊回響起來。月笙簫止住了腳步,眼底神色不定,看向前方走廊盡頭慢慢走來的人。難道,王上讓他早早離去,是因為另行宣召了其他人過來?第69章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4來人一共有三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廣袖白衣,衣袂飄飄拂過深宮春風花樹,遠遠看去便是一副神仙姿儀。漸漸走近,才發(fā)現(xiàn)他面上一片心如死灰的沉寂、怔然,似乎神魂已不知去向。月笙簫先行行禮致意:“博源兄。”男人半響回神,還了一禮:“不敢當。”月笙簫不以為意,溫言含笑:“月近黃昏,博源兄為何在此,可是面見王上?那你來得早了些,王上適才說乏了,現(xiàn)在去恐怕有的等,不妨先在此稍作休整。”被稱作博源的男人因為他的話,稍稍放松了些,隨即想起這事總是躲不過的,不由自嘲一笑:“在下和月公子可不一樣,王上召見你自然是耗費精力的正事,召見我,呵,可不正是用來消遣疲乏的。”自輕自賤的嘲弄,讓他心里擠壓的悲憤似乎有了釋放的余地,心如死灰的面容慢慢染上別的意味。月笙簫這幾日都陪在王上左右,竟然不知道這紫宸宮剛剛發(fā)出去的諭旨。頓時萬般念頭襲來,一時竟不知道先抓住哪個才好。月笙簫先前只當這位博源公子也和自己一樣,攔住他試探,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地位被取代,又是驚疑王上對自己這般防備不信,遲疑是他哪里有疏漏不成。現(xiàn)在清楚真相,這番舉動落在對方眼里,自己這就是明知故問的奚落了。月笙簫揮開心里繁雜不明的諸多念頭,只抓住欲要離開的青年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