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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去找母后,主動請纓說要幫母后辦妥此事。母后吃了一驚,跟我說這種事不需要我管。我好說賴說的死纏爛打了半天,總算是讓母后松了口。” “不會的,”梁慕塵搖頭否認,想不通慶王既然反對這么做,為何還要去毛遂自薦,“王爺,你怎么會主動請纓做這種事?你那么敬重太子殿下……一直都想跟他做好兄弟好知己,怎么會……”梁慕塵的腦子很亂,無法厘清現在的狀況。 “是呀,”慶王望向太子,“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為聰明,就在那偏殿之中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絕妙主意。” “什么主意?” “我要親自破了東宮的布防,向母后和皇兄證明我自己。” “難道你沒有想過,若你真的那么做,”梁慕塵知道太子有多寵愛溶溶,想必當初也是這么寵愛那位宮女的,“太子殿下怎么還能把你當成兄弟?” 慶王點了點頭,“我當然不會害皇兄的女人和孩子。我當時想好了,要把喂下去的墮胎藥,換成安胎藥。等到傅側妃喝了我給的安胎藥,我就去皇兄面前邀功,炫耀我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保護了他的女人和孩子,炫耀我有能力破了他的東宮。” 他說的這段話,梁慕塵每一個字都聽得很艱難,直到他最后一個字說完,方才如釋重負。 “東宮最大的麻煩是皇兄,不過有母后的支持,將皇兄調虎離山并非難事。東宮的守衛雖多,但宮人之中有母后的眼線,時間一長就能把各處布防摸清楚,自然能找到突破的地方。唯一的問題在于皇兄安排的貼身暗衛。這些人從小接受訓練,武功高強不說,心思縝密,忠誠不二。即便東宮起了火,也是死守命令,不為所動。母后之所以一直無法成功,就是因為傅側妃身邊的暗衛。” 說的是翡翠嗎? 溶溶抬眼望過去,不知道慶王最后想到了一個什么“好”主意。 “我冥思苦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奇招。教我武功的師父曾經在民間收過一個徒弟,據說那人骨骼清奇,是絕頂的練武料子,一身輕功獨步天下,單論輕功大內禁衛都有所不及。我想,他若是出現應該可以令暗衛感到威脅。” “你說的人,是俞景明?”溶溶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 “是他。我給他的任務很簡單,只是要他按我指定的路線在東宮繞一圈。我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天衣無縫,皇兄被拖住了,暗衛被引開了,傅側妃順利喝下了我準備的安胎藥。” “那她為什么會死?”梁慕塵問。 “有人換了我的藥。也不止是藥,我安排去送藥的人被換過了,呈給傅側妃的,是不是安胎藥,而是毒藥。”慶王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后面的事情發生得太快,傅側妃慘死,元寶出生,皇兄整個人跟瘋了一樣。父皇以為是我動的手,擔心皇兄發現真相后會手足相殘,出手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這件事,父皇是交給錦衣衛做的?”太子問。 慶王點了點頭:“我其實很想查出到底是誰換了藥,可是錦衣衛出手太快,根本沒給我時間,也沒給我留任何線索。我當時猜想是母后派人換了我的藥,心里怨上了她,怨她毀了皇兄,毀了我。我心灰意冷,求父王找個由頭把我送去封地,遠離一切。” “錦衣衛中,是衛驍在負責此事?” “現在想來,衛驍除了消除痕跡,還從中做了手腳,讓父皇以為就是我下的毒。要不是因為表姐故技重施,想謀害嫂子,也不會把衛驍這顆棋子透出來。我千算萬算,以為自己絕頂聰明,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傻傻被人利用。” 當初因為這件事,他對陳妗如心懷愧疚,以為是自己的無能毀了皇兄,也毀了她的婚事,一口應下了皇后給他的婚事。只可惜,當他想要好好待陳妗如彌補的時候,卻被陳妗如恥笑。 “王爺……”梁慕塵伸手拉了拉慶王的手指。 慶王笑得無奈,“我自認沒想害傅側妃,沒想害元寶,我四年來問心無愧,睡得安穩。可如今想來,還是問心有愧。” 書房里陷入一陣沉默。 溶溶不知道在看哪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太子看著她,沒有說話。 梁慕塵一臉憂愁地看著慶王,慶王則朝她報以苦笑。 “溶溶。”太子低聲喊道。 溶溶聞聲,恍如大夢初醒,回眸看向太子:“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慶王:當年都怪我中二。 第118章 太子沒有送溶溶回侯府,也沒有帶她回東宮。 他帶著她,回了梧桐巷的宅子。 搬去侯府之后,梁慕白安排人把這里打掃了一遍,不過許久沒人住,到底還是落了些灰。 推門進了溶溶從前住的那間屋子,溶溶徑直上了榻。 也沒躺著,抱著膝蓋倚墻坐著。 見她悶悶蹲坐在角落,太子的心碎了一地,想去吻她,隔得太遠,想說什么,如鯁在喉。 站在榻前靜默了片刻,才輕輕笑問:“不是說累了,怎么不干脆躺下?” 溶溶沒有吭聲,太子學著她的模樣,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攬在懷里,低下頭吻她,卻被她扭頭避開。 “對我失望了?”太子問。 失望嗎? 溶溶不知道,畢竟她連自己在期望什么都不確定。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或許她也會跟其他人一樣覺得旁人并沒有錯,甚至連陳妗如都師出有名。 陳妗如是想要一個完美的大婚,不想在進門之前有別的女人。皇后想要維護娘家的利益,讓親兒子后宅安寧,至于慶王,他甚至還是好心,想繞個大圈子向自己的哥哥邀功。 除了陳妗如罪證確鑿,其余的人,溶溶能去怪罪嗎? 人天生就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吃個飯穿個衣都能成為旁人事關性命人頭的大事。而有些人死了,只是因為旁人看著礙眼,輕飄飄的一筆帶過。 溶溶真的累了。 仰臉看向身邊的人,終究還是因他的靠近,情不自禁地倒向他的肩膀。 滾滾紅塵,只有他的肩膀是她的依靠。 “劉禎。” “嗯?” “如果景溶沒有死,她好好的生下元寶,你會怎么對她?” 太子微微一怔。 關于景溶,他曾經跟皇后有過兩次激烈的爭吵。一次是在景溶剛剛發現有身孕的時候,他想給景溶一個身份,被皇后所阻,母子倆在坤寧宮大吵了一通,最終由皇帝一錘定音,說等大婚后再定。還有一次則是在景溶死后,他堅決要同陳妗如退婚,母子倆再次爆發了激烈沖突,而這一次,帝后最終依從了太子。 “如果是當時的我,應該會在大婚后封她為良娣,在東宮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