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我為何看她不順眼?” “也是。”慶王點了點頭,“不打擾表姐雅興了。” 看著慶王一臉輕松的模樣,慶王妃的手微微顫抖著。 為什么?為什么他這么無所謂的看著自己?從前他們說話的時候,她三言兩語就能將他刺傷? 就在慶王準備出門的一剎那,慶王妃忽然喊道:“你真對她上了心?” 慶王站在門口,沒有回頭,“不然呢?我特意跑過來跟你說笑?” “她也是劉禎的女人,你以為她真會為你動心?” “怎么?你以為你是皇兄的女人嗎?”慶王這次回過頭,臉上的笑意在慶王妃看來無比刺眼,“表姐,你一向自視甚高,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己看得這么高。這話說給我聽聽也就罷了,若是皇兄聽到,真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 “所以,就是那一晚?”溶溶聽完梁慕塵的話,低聲問道。 梁慕塵叫溶溶問得不好意思,拿起手中的宮扇把臉擋了一半,躲在扇子后頭“嗯”了一聲。 溶溶只看見她眉眼彎彎,想是日子過得無比舒暢了。 “我早說了,他眼睛只差沒長在你身上了,怎么可能對你無意?”六月天,一天比一天熱了,溶溶拿著扇子,輕輕搖了幾下,仍然很熱。 還是等著有風從假山后頭吹過來了,方才覺得舒服些。 今日一早,梁慕塵就坐了馬車來梧桐巷,接上溶溶到了威遠侯府,帶著她在侯府里參觀。 安寧伯爵府一賜下來,梁慕塵的家人就搬走了。他們原不是在京城長住的,這邊東西并不多,只用了十來日就搬完了,在伯爵府辦了家宴,請了溶溶一家過去敘話。正如梁慕塵所言,他們一家對二哥的回歸心里是歡喜的,安寧伯拉著二哥的手說了許久的話,也給薛老太太敬酒認親。因想著很快要搬進侯府,梁慕塵毛遂自薦約溶溶到侯府逛逛,說要幫她挑一個最好的院子。 兩人邊走邊聊,越說越熱絡,到后頭心思都不在院子上了。 “還是jiejie厲害。” “那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吃了苦頭?”溶溶又問。 梁慕塵拿扇子輕輕打了溶溶兩下,“jiejie一個沒出閣的姑娘,怎么好奇心這么重?” “我……就是隨便問問。”溶溶被梁慕塵反將一軍,只得趕緊噤聲。 梁慕塵乘勝追擊:“也是,反正jiejie好事將近,是該早些琢磨這些事。jiejie別怕,也就是頭一晚,過了就好了。” 在眾人心里,溶溶肯定是太子的女人,但以溶溶的身份,無非就是個良娣,頂天了得了側妃。但隨著溶溶二哥的身份大白于天下,溶溶祖母一品誥命加身,自己也獲封鄉君,在旁人眼里,溶溶距離太子妃之位只差一步之遙了。 “什么好事將近,八字還沒一撇呢!”提起這樁事,溶溶心里但是沒來由的沉了一下。 原本,她也以為好事將近的。 那次她不顧面子叫劉禎早些娶她,劉禎也應下了。以他的性子,應當會辦得很快才對。太子大婚,當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定下的,可這一個多月來,硬是一點風聲都沒有。 原來隔三差五就要邀她進宮的昭陽、安陽,這個月一次都沒有邀過她。 “jiejie怎么了?”梁慕塵瞧出溶溶眉宇間的憂慮,不等溶溶回答,便道,“別擔心,千歲爺對jiejie那般上心,必會把婚事辦得風風光光。” 梁慕塵的暖心話語,偏生落在溶溶的耳朵里別樣刺耳。 這些話,前世翡翠可對她說了不少。 溶溶的心突突突直跳,那種不詳的預感再次浮現在心里。 不行,她不能像從前那般坐以待斃,她要去找劉禎,現在就去。 第109章 之后溶溶沒心思在侯府逛了,胡亂跟在梁慕塵身后走。 梁慕塵給她指了兩處不錯的院子,她也沒仔細聽。 許是看出了溶溶的心不在焉,兩人圍著威遠侯府走了一圈后,梁慕塵就主動說要早些回侯府。 溶溶同她道了別,一上馬車,就讓車夫去東宮。 這會兒還沒到午膳的時候,不但太子還在內閣沒有回來,元寶也還在宮里。 只有老安國公還在。 溶溶不敢去打擾老安國公,在玉華宮里隨意用了午膳,自去躺了一會兒,待醒來的時候,尚衣局派人給太子和元寶送了新制的夏衣過來,溶溶索性替他們爺倆將衣物徹底整理了一番,太子的衣裳還好,元寶長得快,柜子里的許多舊衣都穿不下了。正忙活著,素昕帶了宮人上來。 來人是個斯文的小太監,見著溶溶恭敬道:“溶溶姑娘,老公爺請您去鳳陽宮說話。” “我這就去。”溶溶沒想到老公爺主動要見她,登時有些緊張,叫素昕幫自己簡單理了理妝發,便跟著那宮人往鳳陽宮去了。 老安國公搬到東宮來住的這幾個月,鳳陽宮舊貌換新顏。原來圍著鳳陽宮的那一圈茶花被拔了,栽上了一排翠竹,放眼望去登時郁郁蔥蔥一片清涼。 繞過翠竹,便能看見里頭搭了一座竹亭,旁邊還擺了七八缸睡蓮。 “姑娘且在亭子里稍坐,我去請公爺出來。” “有勞了。” 溶溶轉身,看著睡蓮之下,有金色錦鯉擺尾一動,帶起點點清波,果真靈動有趣。 “這是金錦鯉,皇帝那里養了十幾尾,我給撈了大半過來。好看吧?” 金錦鯉通身金黃,如黃金一般炫目璀璨,與漆黑的大水缸、墨綠的碗蓮葉形成鮮明的對照。 不過溶溶沒敢直抒胸臆,生怕自己說得不好,只局促地看著老安國公,略微點頭。 若不是從前見過老安國公怒發沖冠的模樣,溶溶應該會以為,他就是一個慈祥和藹又活力滿滿的老人家。 可惜,第一次見面,老安國公給她的印象太嚇人,哪怕他這會兒和顏悅色的對她說話,心里仍是緊張的。 “坐吧。”老安國公領著溶溶進了涼亭,替溶溶倒了杯茶。 溶溶有些受寵若驚,忙站起身來接。 “叫你坐了。”老安國公道。 他聲如洪鐘,即使在涼亭這么敞亮的地方聽起來也很洪亮。 溶溶趕忙依言坐下,雙手接了他的茶:“多謝老公爺。” 老安國公看著她乖巧規矩的模樣,笑了笑,自己也喝了一口茶。 “若是我給劉禎那臭小子倒茶,他只怕連眼睛都不動一下。” 溶溶低下頭:“他是太子,自是……” “他就是這么個壞東西,是不是太子他也就這樣,他就沒把別人當回事。你呢,跟他完全相反。” 相反? “你是膽子太小,太把別人當回事了。” 好像是的,溶溶淡淡笑了笑。可她怎么跟劉禎比呢? “剛見你的時